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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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榜起来了。

    “傻子,不要对人说自己能忍。人家会欺负你的。”

    她简直不知道自己这些话,是在发什么蠢。

    “你要是想,我能怎么办。”他叹息,“是皎皎,欺负就欺负吧。”

    她喉咙仿佛被塞住了,手放在他胸前,抓得他衣服皱了。

    很想抱他,很想把头搁在他肩上,想跟他抵着头相互依偎。

    她发觉嘴唇哆嗦得厉害,下意识紧紧抿住了。

    她闭上眼睛。

    顾怀瑾一只手,在她背后,哄孩子似的,一下一下缓缓拍着:

    “有时候,觉得你胆子小。有时候,又发觉你很坚强。有时候,好似从未认识过你。有时候,却又好像已经认识多年了。”

    “但是,不要因为坚强,就不依赖我。有什么事,你同我说,不要自己一个人挺着。”

    “我与你一同面对,没有办法的事也会有办法,听话。”

    有办法?

    她很想哭,怎么又想哭了。雾刀是不是正在旁边?

    她不该再见顾怀瑾了。根本——连见都不该再见。

    “还有,同心结。”

    她喉咙里如今有一种古怪的呜咽,强咽下去。

    “嗯?”

    “从前你答应给我做个同心结,什么时候给我。”

    他阖着眼,语气轻得唯有两人听得见。

    “是那个我做给李……”

    腰上的手掐了她一下。

    “早做好了,忘了给你。”她手指将他脸上沾着的一根猫毛捏下来,“栀子黄的。就在架子上。”

    “嗯。”他吻了吻她的眼睫,意外吻落了她一颗泪。

    “怎么哭了?”他垂眼,凑到她眼前,仔细看她。

    那眼神,怜爱得叫她心酸。

    她的眼泪成串滚落,不说话。

    手放在他胸口,忽然,摸到了一根硬硬的、细细的绳。

    她心里轰隆一声,发觉大难临头。

    镇山玉牌。

    第93章

    那天之后,她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在顾怀瑾面前,她从前引以为傲的清醒和心狠,轻易就会不作数。

    他两句话就会让她落泪。

    偏偏他什么也不知情,每日在她耳边说爱。

    她煎熬得无法忍受,又无法说狠话逼他离开——他如今不是能够被逼走的性子,她越冷言以待,他越不肯松手,只会适得其反。

    她无法,只得趁他不注意,自己偷用些常备着的蒙汗药,整日如死人般昏睡。

    睡过去,就好了。日子就过得快,也不必再见面。

    顾怀瑾在梦外头,过得怎么样,她不知道。

    但她在梦里过得很好。

    有时候,是梦见些前尘往事。大姐肩上的血将衣裳整个染红了,眼里光芒灼灼,告诉她,活下去。

    或者,是二哥,空洞的眼睛,头歪下来垂在肩上,几乎是一个勾股形,流着血的口,一开一合,对她说,活下去。

    有时候,又是岁安,后背被打得皮开肉绽,却若无其事地将夜行服穿上了,扣着扣子:“咦?你来得太早了吧?你来这边干什么?回去回去!”

    有时候,是在往生门她的寮舍内。小小的她,坐在木头凳子上,太瘦,骨头硌得自己生疼,她抱着自己膝盖,拿一把往生门内发下来的匕首,在抽屉最深处的角落,一笔一划地刻。

    逃。

    逃。逃走。逃出去。离开这

    里。

    不要在这里了。不要杀人。

    要自由,要光明正大地走在阳光下。

    从心自在,自由来去。

    还有些时候,她会梦见从前的自己。

    那时候,她杀了人还会心虚,彻夜彻夜地睡不着觉,梦见那些再也回不来的人,还会痛哭。

    她有一个本子,仔仔细细记下每一个她不愿杀但不得不杀的名字,希望以后可以还。

    后来,她渐渐健忘,渐渐拿一切当成了理所当然。

    她所痛恨过的,不知不觉成了她的一部分。

    那个本子,若要写,其实早写得完,但未待写完,已被她丢了。

    她与从前不同了,再也变不回以前的样子。

    所以,就算想金盆洗手,也是枉然。

    想到这些的时候,她在梦与现实的夹缝里,会很高兴。

    高兴她不可动摇,高兴她坚不可摧,高兴她没有被情爱所骗。

    但有时候,也会做些不知所谓的梦。

    她在梦里反复地杀顾怀瑾。

    有时,是她一剑刺穿了他的心口,他口里淌出黏稠的血来,错愕用手掌接着,狐疑地抬眼看她。

    有时,是她刚握紧了剑柄,忽然身子一歪,接着,什么东西嗤地一声从她身体里拔出去,整个胸口濡湿温热起来,她不敢置信地看他,月色底下,他冷笑:

    “你不是也早想杀我吗?”

    有时,她附在顾怀瑾耳侧,流着眼泪,道出实情。

    顾怀瑾安静听她絮絮讲了许多,最后听完时,只有一句话:

    “所以,你原是个细作?”

    然后,雾刀一支冷箭射穿她心口,她呕着血,看着他用那样的神色看她,连眼泪都没有。

    那样的眼神,即便是在梦里,也会叫她发抖。

    如果,他会用那种眼神看她。

    那还不如杀了他。

    还有时,她剑已经出鞘,顾怀瑾如鹿一般无辜且迷茫,见她抽出了剑,还不知道躲,无可奈何朝她伸出手:“剑也能玩?再伤着自己。别闹,给我。”

    她看着他的脸,无论如何下不了手,剑搁在自己脖子上,轻轻一抹。

    有时,是用剑。

    有时,是从兰阁高台上,跳下去。

    每当这时,即便用了蒙汗药,人也惊醒了,醒来就见到他守在她床边,握着她的手。

    他坐在床边,对她而言,如今,是噩梦。

    她闭上眼睛,又昏睡过去。

    朦朦胧胧间,顾怀瑾抚摸着她的发:“怎么要么生病,要么昏睡。好不容易醒了过来,就开始流眼泪。”

    他用衣袖,将她蓄在眼窝和鼻梁间的泪泊蘸去。

    她怕他温柔,怕得要命,钻回沉沉的梦里。

    还有时,会做一些更可怕的梦。

    梦里,仿佛是暮雪院他的房间内,他们已经成了婚,顾怀瑾做了掌门,雕窗上贴着的囍字仍未揭下,她已经可以大大方方地躺在他的榻上。

    夜里,万籁俱寂,她被月亮爬上山巅的声音惊醒,迷迷糊糊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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