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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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束手无策,身如浮萍得几乎心慌,坐起身来,抱紧了她。

    他那幅脆弱又情动的样子,落在她眼里,格外惹人怜爱,她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怎么?不是自己也……?”

    那不一样。

    他抵着她的额头,失神地,痴痴望着她花一般的双颊。

    那不一样。

    有了她,才知道,此前他自己那些尝试,跟她相比,只能算隔靴搔痒。

    不治本,不解渴,越搔越痒,越搔越念着她。

    ——什么也不及她。

    他缓缓地,筋疲力竭地放开了她,喉咙干涩,卡出两个字:

    “皎皎。”

    她皱起眉,“你都……我衣服脏了。”

    一抬眼,见他懒怠垂着眼,几乎是痴缠地,望着她。

    那种眼神,滚烫黏腻,湿润阴滑。

    开了一口荤的人。

    她心里咯噔一下。

    他牵起了她的五指,大拇指在她手背上缓缓刮着:“皎皎……再来一次?”

    第86章

    南琼霜这些日子在朝瑶峰上,整日无所事事。她一贯疲于奔命,突然歇了下来,还有些不大适应。

    连顾怀瑾这个大忙人,自从上了朝瑶峰,也比从前清闲许多。山内公文日日自峰下递上来,但一次只能递那么多,顾怀瑾特意发话,将一些琐事拨给其他长老处理,唯有至关紧要的公文,方送上朝瑶峰,由他过目。

    一时,两个素来忙得脚不沾地、连梦里都在思量对策的人,突然停了下来,发觉无事可做。

    一日,她被窗外直射的日光晒得醒了,睁开眼睛,眼前尽是日光灼出来的红印子,迷迷糊糊地去摸床榻另一侧的人。

    床榻另一侧早空了,连衾被都叠得整整齐齐。

    见她动弹,顾怀瑾回身望了一眼,复回去描着他那张字帖:“醒了?”

    “嗯。”她从日光底下挪走,幸好,他那侧的床榻还凉快着,丝绸床单触手滑凉,“几时了?”

    他拿着毛笔往窗外一指,笑,“瞧瞧,日上三竿。”

    日上三竿?她腾地坐起来。

    她这辈子,还没有睡到日上三竿过。

    他含着笑,头也没抬,“到这里之后,皎皎似乎睡得更好了些?”

    或许是吧,她转头望着窗外千山。

    今日天色大好,太阳白花花的,挂在天顶,整个天空是一片澄澈的湛蓝。整日里萦绕在峰间的云雾也消失了,露出里面嶙峋峻峭的山岩。

    她依旧懒得动,趴在枕头上看他。

    他正微俯下身临帖,毛笔竖得笔直,手腕悬得四平八稳,一笔一划,工整写着。

    身后便是雕花窗棂,蔚蓝天色下一树烟霞般的樱花在窗子里颤动,花枝一摇,落花如雪。

    垂着眼,长睫翕垂,人如玉山一般。

    她眨眨眼。

    倒是生得真好看。

    不过,今日倒是正常了,眼尾那些艳色褪去,他不动情的时候,旁人来看,几乎高不可攀,人再亲善,也难以接近。

    她笑道:“你累么?”

    他不明白她意在何处,依然专注写着,“什么累?”

    “昨天。”她有意揶揄,“腰酸不酸?”

    他知道她故意作弄他,无言以对地横了她一眼,“胡说什么,一天而已,谁会腰酸。”

    她一下子笑开了,趴在床上懒洋洋道,“

    口出狂言,你瞧着以后吧。”

    “以后?”

    他瞥了她一眼,见她毫无觉察,悠哉悠哉地趴在枕头上荡着腿,把后面的话咽下了。

    阳光底下,她腰上裹着衾被,上面一层纱衣,勾勒出细腻匀亮的背脊,背沟微微下陷,一直延伸进丁香紫的衾被里。

    在那衾被里,或许有一对……圆圆的,腰窝。

    以后,不知道腰酸的是谁呢。

    他若无其事地瞥开眼。

    忽然,她一摇一晃的腿僵住,两根手指一掐,颤巍巍地举起什么,对着光看。

    尖叫一声:“猫毛——!”

    远处的白糖喵呜一声,款款走来,将头抵在顾怀瑾腿边蹭着。

    他蹲下去,爱怜不已地摸那白猫的小下巴,一边笑,“猫儿哪有不掉毛的,不都是这样。不是皎皎要养的吗?”

    她跪爬到榻边,捏着兰花指将那根毛悬在榻外,忽然又改了主意,两三步跪爬到窗边,打开窗,将那根毛恨恨丢在山涧里。

    “能不能给它剃了?”她一双手左右在白糖周围比划,“剃到,留两只耳朵,脸上留一圈……”

    白糖嗷一嗓子,听懂了似的,钻到顾怀瑾和桌子的缝隙里,隔着他瞪她。

    顾怀瑾将笔搁下,把那白糖抱在怀里,一下一下抚着,“猫怎么能剃毛?成什么了。别闹。”

    简直是胳膊肘往外拐。

    她叹了口气。早知道这东西如蒲公英一般,她就不该答应宋瑶洁。

    她无可奈何,下了榻,在各处翻翻找找,顾怀瑾一头雾水看着她。

    她自衣柜深处山一般的衣物里,耗子似的刨了半天,终于从最底下扯出来一件长条状的东西,顺带着拿起了一旁的针线。

    顾怀瑾捏着白糖的爪子,让它挠了挠自己的小猫头:

    “这是做什么?”

    “钩毛线,缝衣服。”她叹气,她那一手好女红竟然用在这地方了,“给它套上,免得满屋掉毛。”

    “为什么是白的?人家本来就是白猫。”

    “……”

    这是宋瑶洁留下来的钩了一半的衣服,谁知道为什么是白的。宋瑶洁似乎审美很差劲,这不是撞色了吗?

    顾怀瑾从她那一兜针线里,挑出一卷红毛线,又将那白糖托着肚子拿在手里,掉转过来,给她看它的屁股。

    拿着红毛线,在它一双屁股蛋上比了比:

    “给它缝个猴子屁股吧,多好玩。”

    她笑起来,这人准是有点毛病,瞪他一眼,“我给你缝个猴子屁股。”

    “什么话。”知道她不喜欢猫,他故意托着白糖作势要放到床上,“再说一遍?”

    “傻子。”她白他一眼,两手向他伸开,“我这衣裳今天刚好要洗,给我抱抱。”

    顾怀瑾把猫放下,来抱她。

    她笑:“我说猫。”

    “已经跑了。”他道,说话间坐到她身侧,搂着她的腰,弯下身子,两只胳膊将她卷在怀里。

    比她高出许多的人,一抱上她,喜欢把头埋进她颈窝里,侧着头,依恋不已地从她脖子一直嗅进她领子。

    细细的鼻息拂动她的汗毛,他所经之处,她身上一阵酥麻的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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