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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 40-50(第6/16页)
着,就撞见了那李玄白几乎要吻她。
五根手指缓缓攥紧,攥得几乎有些痛。他知道,这件事,他不该问。但若不问,他是过不去了。
于是,旁敲侧击道,“姑娘很在意我下山相看?”
南琼霜心里道,把她要问的话
问了是吧。
不能答“否”,怕他断了心思;但,也不能回答“是”。
必须得让他明白,他们之间,谁是那个爱而不得、难以自控的猎人,谁是那个无可奈何、勉为其难的猎物。
记住,顾怀瑾。是你爱我,是你需要我,不是我需要你。
她不说话,只是似乎带点娇嗔、但仍是模棱两可的,把那颗蜜枣再度递到他唇边,“还说呢,听说公子受了那样重的罚,今天还没吃一点东西。”
顾止垂眸,盯着那颗直递到他眼前的蜜枣。一点点糖浆黏在她指纹细密的指腹上,或许甜的也不只是那颗枣。
她为什么不回答?
原因只会有一个。
他的心开始揪着痛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一句话说得不对,他这颗心脏就不听他的话。
别问了。还不够清楚吗?连她刚从地宫上来,伤还未好全,就又与李玄白同赴菩提阁。在师叔面前被他牵连了,竟也一丝未怨过,几乎同他……
几乎同他……
他平生第一次有点恨一个人。
李玄白,那般狂妄,他凭什么?!
他几乎有些发起抖来,“皎皎……”
那些日子,为了你担心得日日食不下咽,你却转头又同害了你的人重归于好。
这般待我,是否太过分了?
南琼霜忽然发觉他神色有些不大对劲,人细微地打着哆嗦,眼尾也忽然泛了些迷离红意,虽则是一句话未说,但人显然是强忍着。
她惊疑地唤,“公子……”
却见顾止一低头,含住了她指尖那颗蜜枣。
以及,她的指尖。
若有若无、状似无意、几乎带点恼恨地,将她的指尖,含了一瞬。
她的心脏突地一跳,愣了。
指尖温热又潮湿,这种触感,总是亲密极了的人,方会体味到的。可是,她简直是从未想过,那样克制又清冷的人,竟然会……
究竟是真的不小心?还是……
可是……他明明有一百种,只衔去那颗蜜枣的方法。
倘若他当真是有意如此……
只一瞬,顾止便退开,封了唇,偏开脸去。不知怎么,挨了七十鞭也不曾狼狈的人,眼里竟然混乱靡靡,仿佛刚经了一场隐秘的情事。
人愈发哆嗦起来,抖得几乎控制不住。
声音哑得吓人:“快走。”
南琼霜只是怔在原地,不敢相信。
那种眼神……
男人的那种眼神,她是见过的。
那是,动了情欲。
可是,“世上有明月,不问人间事。”
得了这两句诗的人,竟也会如普通男人一般,呼吸粗重着,想那些事吗?
那些,滚烫胶黏、连五脏六腑都烧化了、将两人重熔在一处的事?
对面的人向来太克己无私又高不可攀,即便经验丰富如她,一时也不能确信。
于是,又从那纸包里捡了一颗蜜枣出来,递到他腮畔,“一天没吃东西,怎么能只吃一颗?”
这一回,榻上人垂眸看着那颗小小的蜜枣许久,没再动弹。
他其实心里很平静。平静的想死。
等她走了,他冷静地想,可以再给小臂上来一刀。
不过……她那般爱洁。
他闭上眼,似乎挣扎许久,最后听天由命地张开口的时候,像只前来人类门前求助、但又怕惹人惊惧嫌厌的动物一样,温柔地、小心翼翼地、衔走了她指间的蜜枣。
她垂眸,看着自己沾着糖液的指尖,盯了半晌。
最后,轻笑起来,吮了一下他方才含过的地方:“唔,是挺甜的。”
下一瞬间,身子忽然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她几乎未及看清眼前,就感到一只手扣在她脑后,托着她的脖子,把她按到他面前。
强迫她微仰着头看他。
嘴唇颤抖着,迫不及待地压下来,寻她的唇。
眼神混沌得吓人,欲与痛交织,几乎已不是那个她在湖中央遇见的落花满身的人。
她轻轻道:“公子……”
他这才发觉自己在做什么。
脑子里嗡的一声。
当时,那个梦里,同样的这张榻上,就曾有许多旖旎痛苦的交缠、破碎难抑的粗./喘、还有那汗淋淋的十指相扣。
同样的这张榻上。
那时,是梦,可以。
现在。
——永远都不可以。
一个多月后,她会下山。一包忘忧散,她会把他这个人,从头到脚,忘干净。
手从她的后脑勺缓缓伸回来,按在她肩上,成了一个决绝又坚定的,推拒的姿势。
他的声音已经喑哑得连自己也没法听,“楚姑娘,离我远点。”
虽然是推开了她,虽然是垂下了头,虽然一口一个“楚姑娘”。
可是,南琼霜在心里笑,他不会以为他藏得很好吧?
那样的眼神……浓烈又灼灼,不敢跟她目光交汇,可是一时片刻,便在她的嘴唇上流转一瞬。
缱绻痴迷地看着她的嘴唇,像在拼命吻她。可是,如果说是在啃./咬,也不为过。
吻,或者啃./咬,或者吮./吸,或者含./弄。
何况,胸膛起伏得那样厉害,他几乎已经是在喘。下一秒,似乎就要痛苦到呻./吟了。
他莫非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南琼霜垂下眼眸,唇角勾了点清浅笑意。
没想到,刚刚决定不论用什么手段,也要逼他交出一个吻,这就要得手了。
倘若今天,她趁热打铁,火上浇一把油,是不是马上,他就不得不承认对她的爱,开口求她留下?
她笑起来,像猎手擦拭着刀刃,笑吟吟地欣赏猎物的战栗,问:
“公子,怎么喘得这样厉害?”
顾止不说话,将头狠狠偏向榻内,喉结兀自滚动不停。
她笑:“莫非是痛成这样……?”
他只是沉默。
她轻轻地,几乎是耳语,“那么,我来给公子上药吧。”又往榻内逼坐了一些,手上去摸他的脊背。
“姑娘勿要……”他忍无可忍,竟然提高了音量,“我说过了,请姑娘不要……”
话,猛然哽进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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