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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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摆。”

    “当真无事?”顾止看了她一阵,依言坐过去,道,“师姐不必勉强,若是身子不适,不妨改日。”

    宋瑶洁只是摇头。

    今日,是她休假,顾止原本不休,本该去瀑下练功。没想到,抱着试试的心态去请他,他竟一口应了下来,推了葛端先生,来这里陪她。

    从前,他待她也温和体贴,但她也分辨得出,那不过是因为他是个体贴至极的人。

    可是现在,从前一心扑在练功和公务上的人,竟然推了雷打不动的日程,专门在这里陪她。

    她眼睫微微抖着,抬起眼来。

    面前人低眉研墨,长睫翕垂,乌墨般的长发,倾泻了一身。

    他生得那般清隽舒朗,坐在落花翩翩间,仿佛一尊雪做的雕像,高洁矜雅得让人难以接近。

    十年了,她想。

    原来,他也……待她有些不一样。

    他们两个,青梅竹马时便彼此相伴。如今,两个人也到了年纪。倘若她愿意,去求师叔,师叔……未必不愿意。

    她抬眼看着顾止,想,他……也未必,不愿意。

    第33章

    顾止只是垂眸,骨节分明的手捏着墨条,在砚台上缓缓打圈。

    今日他来,也没想旁的什么。不过见到……她跟师弟走了,心里莫名不怎么痛快。

    又去佛堂里抄经,结果仍是难以静心。

    于是,破罐子破摔一般,反正什么都没心思做,不如什么都不做了。刚好大师姐派人来请,又想到前些日子曾公然下大师姐面子,着实不该,于是就来了。

    一抬眼,宋瑶洁垂着首红着脸,一向冷冰冰的人,竟然好似软了态度,他一时错愕不已。

    “师姐,当真没什么不适吗?”怎么脸这样红?

    宋瑶洁只是摇头,却不看他,“无事,你尽管画。”又带着一种羞涩的期待,扑闪着眼睛,问他,“这般如何?”

    其实还是一样的紧绷,浑身挺拔成了一根柱子,仿佛一株拔地而起的花。

    但不能再说深了,说多了怕她多心,于是笑道,“好。”

    师姐过于傲,仅看身姿也是个倔而清高如梅花的人,有时几乎咄咄逼人。

    皎皎就从来不会这般。

    别说态度,说话的语气、神态,行立坐卧的习惯,全是柔软而轻盈的。像天边的流云,或是拂过山岗、带着花香的第一缕春风。

    有时看着她,简直都让人疑心身子骨这么娇弱的人,遇到他之前,是怎么孤身一人活下去的。

    那样脆弱的身子……

    他将毛笔蘸了墨,一面在纸上细细勾勒,一面神飞天外地想,那样脆弱的身子,他简直拿不准以后怎样对她。倘若抱她,是不是轻易就抱得痛了?可是她那样纤弱,如果不抱得紧些,只怕怀里仍是空荡荡的无法踏实。

    倘若从后面抱……

    从后面,倒或许不是不可以。或许可以从她腋下穿过去搂她,让她的背靠在怀里,环着她的腰,他的下巴搁在她肩上,然后,在她允许的范围里收紧、收紧,紧到把一朵柔软的花,箍成仅对他绽放的花骨朵。

    然后……可以吻她。

    密密地,吻她的下颌线和颈侧。

    或者,一路吻下去,吻到那两片他觊觎已久的唇,一路用嘴唇温温地贴。

    “怀瑾。”

    顾止不答,出神地在纸上勾着。

    “怀瑾。”她又唤了一声。

    顾止惊得一抖,闻声恍然道,“师姐?”

    宋瑶洁:“你怎么都不看我?”

    顾止笑道,“我与师姐太熟悉,便是不看,也画得出来。”

    宋瑶洁双颊顿时漫上红霞,羞涩抿唇。

    胸有成竹,绘竹如飞。那么画她,运笔如飞,便是……

    却见对面,顾止看着那画了一半的人像,哑然许久。

    半晌,从愣怔中回过神来,歉疚笑道,“今日这幅画得不好。我再重画一次。”

    宋瑶洁:“你画得不好,能有多不好?不妨先给我看一眼。”

    顾止却在她走过来前先一步将纸扯下,捏在手里,道,“当真是丢脸之作,难以见人,师姐再给我一次机会。”

    宋瑶洁满心疑惑不解,狐疑着又坐下了。

    对面,顾止暗自松了一口气。

    说是画师姐。

    可是,怎么画着画着,越看越是她。

    正涮了笔,重调了笔墨色彩,欲再大展一番身手时。

    漱玉斋的门却被人叩了两下。

    门一开,是阿松。

    他道:“少掌门,玄白师兄派人来禀,说是……与楚姑娘同游化龙潭,一时不慎,楚姑娘……坠了藏龙池。”

    *

    火灭了。她镯子里的磷球已经所剩无几,火一直燃着,原本就稀薄的空气似乎更加不够。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她连呼吸都开始觉得困难,于是也就由着火灭了。

    只是,光明一旦消失,黑暗里的一切就变得混沌不堪,难分交界。

    特别是,地宫里,全是那些东西。

    她仿佛被无穷无尽的黑暗包裹得密不透风,闷得她简直无法呼吸。

    方才,她试着下了水,沿铁索往回走了一截。地下水冰寒彻骨倒还是小事,关键在于,来时顺流,去时便是逆流。那水流那样湍急强劲,即便扶着铁链,仅靠人力,也难以走远。

    何况那水那般寒凉,她下去走了一阵,没几步,人就冻得麻痹了,不得不折返回来。

    以她多年在生死线上挣扎的经验,这种地下暗河,并不能淌水而过。

    倘若来时路是唯一的路,那么,无路可走了。

    她这时才想通,为何藏着星辰阁钥匙的地方,竟然毫无机关防备,唯有一个畅通无阻送佛送到西的井口。

    原来,如何防住人进来,并不是紧要的。

    只要不放任何一个进来的活物出去,星辰阁的钥匙,就能永远守住。

    是她大意了。明知是一口井,竟因雾刀在不远处守着她,自己就松懈了身后防备,被不知什么人推了下来。

    她叹息一口气。唯一的火源熄灭后,地宫里越发冷得让人难以忍受。

    原本那些晦气东西,便是阴气森森的,这又是几百年不曾见天日的地底。在这地底下,被冰寒的地下水湿透的衣裳根本不可能干,湿冷地贴在皮肤上。

    她几乎是控制不住地哆嗦起来,骨骼和骨骼近乎激烈地撞在一起。

    会有人来救她吗?

    雾刀?

    黑暗里,她近乎自嘲地勾了勾唇。

    别想了,不可能。他不是为了他人生死以命冒险的性子,发现她出不来,只会更加庆幸当时没有跟她进来。

    她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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