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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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留在山上都不知道,结果一夜之间,他要下山娶妻了。

    她在心中冷笑起来。

    一个多月了,玩弄人心这么些年,从未有人在她裙摆下,负隅顽抗至今的。

    遇见这么个克制寡欲的主,算她南琼霜倒霉。

    不过,还有一件事,她心中略微奇怪。

    宋瑶洁的心思,连她这个在山上待了不过月余的人都看在眼里,慧德那样的人精,不可能猜不出来。

    她在山中地位那样高,又是慧德的入室弟子,近水楼台,没理由不先得月,慧德为何不将宋瑶洁指给顾止?

    她心里思忖着,悄悄抬起眼来,往珠帘内打量。

    却径直撞入一双清泉般的眸子。

    顾止。

    那一眼,如雪片一般,仓促又苍白,同她目光交错一瞬,便移走了。

    她心里突地一下。

    珠帘里头,慧德继续悠悠道,“怀瑾的年纪,其实也早该下山相看了。不过肩上担子太重,在这山上,一耽误,就耽误了好几年。眼下,是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顾止垂首,“师叔,晚辈这些日子潜心练功,加之山上事务繁杂,实在脱不开身下山。这些事情,不如先缓一缓,等父亲出关,再做定夺。”

    “等掌门出关?掌门闭关已有数年之久,你还能再等上几年?”慧德手一挥,绛红色的衣袖掠过微黄的宣纸:

    “我早知你这孩子,提起这事便不爱听。讲句实话罢,若不是想着马上要你下山相看,当日你强开化龙潭,老朽压根不会点这个头。”

    南琼霜闻言,错愕抬起脸来。

    这话怎么说的……好像为了救她,顾止曾不惜忤逆慧德,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一般。

    每次问他,是如何救她出来的,他不是都轻描淡写着揭过吗?

    菩提阁内,站在珠帘外、挡在李玄白和她身前的顾止,一言不发,沉默了至少一刻钟。

    一刻钟后,燃着的佛香扑落一截灰败的余烬,身影如雪般沉默而清冷的人,缓缓地,点了头。

    他道:“强开化龙潭,是晚辈之过,晚辈知错。”

    “既如此,我择日下山吧。”

    第40章

    师叔素来不喜他,待他严苛至极,结果当日竟点头应允他召开山内大会,此事连顾止自己,都觉得有蹊跷。

    直到今日,菩提阁内。

    他方知当日师叔为何允准。

    原来是为逼他下山娶妻。

    其实此前,师叔也曾明里暗里提过,希望他早日下山相看,特别是去衡山,同衡山派掌门之女彼此认识了解。——师叔之母便出自衡山派,是想用他这天山少掌门的身份,光荣母家,亲上加亲。

    他对那传闻中不可一世的衡大小姐没兴趣,因此此事就耽误下来。

    后来,师叔也几次三番提过,见他着实一心扑在山内公务和自己一身武功上,也就不便再提。

    如今,却是刚好拿捏住他破戒救人的错处,叫他不得不听从。

    他行过了礼,直起身来,一时只觉今日实在疲乏难熬无比,简直支撑不住,于是应了师叔,便转过身来,打算出去。

    慧德却又开了口。

    “久久不应,匆匆便走,少掌门可是心中有怨?”

    他止住了步,未回过身,只吐出两个字:

    “不敢。”

    “既如此,加罚二十鞭。”慧德揪着毛笔尖的分叉。

    顾止脚步倏地顿住。

    下一秒,礼貌如常地回身行礼,平静低眉道:

    “晚辈遵命。”

    说完,转身出去。

    一抬眼,又见那水眸盈盈的女子,躲在他那气焰嚣张的师弟身后,一双眼睛,酸哀而楚楚地,望着他。

    他的心忽然重重地锤了一下,“砰”一声。

    她也不想他下山吗?

    心里瞬时有种微妙的宽慰,再看向他那轻狂师弟的时候,一时甚至有了点快意。

    *

    “我问你,顾止究竟是怎么救我出来的?”

    无垢泉乃是天山上一处叠瀑温泉,因着水温高的缘故,常年雾气混沌,行走在瀑间栈桥上,面对着面,简直也瞧不清对面人的神色。

    李玄白在雾气里抱着肩膀,噙着一丝笑,就是不回答。

    她以为是流瀑水声太大,他没听见,不由提高了些嗓音,“非得来这干嘛?这么潮,还说不了话。”

    李玄白握住她胳膊,将她拽到身侧,毫不避嫌地倾身过来,附耳道,“山上处处是眼线,你不知道吧?换作别处,说不定就隔墙有耳。”

    她笑了一下,由着他贴身靠近,讲话时的温热气息几乎喷在她颈侧。

    没拦,也没躲。

    李玄白见她默许,心里顺了些,嘴上依然不依不挠,“我问你,那个窝囊的一说要下山娶妻,你看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她好笑地上下打量他一圈,“吃醋了?”

    他一时

    语塞。

    没等他反应过来,她已经嗤笑一声将他手甩开,偏不理他,自己一个人往前踱了几步。

    “诶——”李玄白撵着步子追上,没等迈到她身侧,已经又伸手将她拉住,“跑什么?”

    她笑着挑眉,“告诉你,既然是你追着我跑,我的事,你就少管。”

    李玄白艳戾面孔登时面沉如水,一双嚣张而勾魂的狐狸眼,眸光晦暗不明。

    她不在乎,笑吟吟地,用食指卷着鬓边碎发:

    “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呢。顾止怎么救的我?”

    李玄白一双漆黑如点墨的眸子死死钉住她,一言不发,只是极其不善地,往前挪了一步。

    逼近几寸。

    方才她抢出那几步,刚好到了瀑下河流的中央,四下里一片雾气混沌,她转过身来,背靠着栏杆,笑望着面前的人。

    那样嚣艳跋扈的脸孔,动怒时愈发邪肆难驯。

    他不像顾怀瑾,他生气时会挂脸的,南琼霜在心里兴致盎然地想。

    下一秒,李玄白竟然阴沉着脸色,伸出手来,一把摁在她身侧两边的栏杆上。

    一个不容反抗的强势姿态,强迫她直视他的眼睛。

    她避也不避,从容转着头发玩,笑,“你干嘛?”

    李玄白如一只动了杀心的震怒的狮子似的,缓缓逼近,近到他的碎发几乎擦到了她的双颊,歪着头,逼视她。

    指尖抠进栏杆:“楚皎皎。方才菩提阁内,我为了保你,几乎连桌子都掀了。结果现在,你跟我一口一个顾止。”

    声音轻轻,“怎么?你就这么报答我?”

    南琼霜不退也不避,笑吟吟而明目张胆地,直视那双暴怒边缘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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