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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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南琼霜。”

    南琼霜嗤笑一声。

    却摸着自己的下巴,忽然回过味来。

    “我问你,”她按着犹自隐隐发痛的耳根,“你喂我那颗醒酒药,不会也是卸了我下巴喂的?”

    *

    是夜,顾止房里未点灯。

    夜色凉如水,他在榻边静坐,月光在墙上投下一个克制的身影。

    那些肮脏的洇湿痕迹第一次出现在衾被上时,他只当是年岁到了,偶然而已。

    并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昨日。

    冷瀑下入定了一个时辰,回来沐浴了一个时辰,换了干净的寝衣,又点了一支安神香。

    醒来,却又是那般情景。

    只是因为看她将黏在唇上的头发拨去,只是这么一点小事。

    似乎有些东西在隐约失控。

    他一旦发觉这一点,竟然开始害怕入眠。

    其实他也醉了。如何不醉,那是在冰泉下珍藏了二十五年的桃花酿。

    可是,他不敢睡。

    白日里被冷瀑、入定和佛经强压下去的心火,在看见她杯缘那半圈图谋不轨的口脂之后,竟然轻而易举地死灰复燃,烧得他茫然无措、溃不成军。

    他自己都知道,眼下径直去睡,第二日会见到什么。

    他拉开凳子,从书架上取下一卷佛经。

    月色下,披衣研墨,强撑着抄经。

    抄着抄着,困意终于还是涌了上来。

    他于是从书架上取下一尊菩萨像,摆在床头柜上。

    菩萨盯着,总不敢有任何秽污妄念了,他想。

    醉意上头,他终于屈服,搁下笔,上了榻。

    弦月西斜,林叶低垂,一只惊鹊扑扇着翅膀从树影中窜出,摇得叶尖坠了坠。

    树影下,屋里人已阖眼睡了,睡了的人做了梦,梦见自己依然在那树影底下的窗里,细细描摹一尊菩萨像。

    那菩萨像尚未上色,顾止拿着笔,蘸着铜青色,仔仔细细描着菩萨胸前垂挂的繁复璎珞。

    一面画着,却忽然见窗外有一片水泽,在月色下细闪粼粼。

    那月光水色太明亮,映在他眼里,一时竟将他晃得有些眼花。

    却忽然在那些碎光里,瞧见了一个人影。

    似乎有个人,几乎快要溺毙了,气息奄奄地扒在岸边。头趴在岸上,身子却犹在水中。

    有人溺水?

    顾止搁下笔,推开了房门。

    门一开,房间外竟然是一片开阔空旷,月色明朗,周围群山环绕,唯有他房外的水泊在月光下水声悠悠。

    碎闪水光里,确有一个人,逆着光,趴在岸边。

    他赶忙过去。

    一看,便惊了。

    是一条鲛人。

    那鲛人伏在岸边,长发几乎长到臀侧,湿漉漉地披散了一身。发色是最纯粹的浓黑,肤色是最彻底的雪白,乌丝蒙络间,露出一点点几乎银白的背和后腰。

    腰窝里一小团乌色胎记。

    以及,腰窝下面,映着月光的、一块一块的鱼鳞片。

    鱼尾没入水中,她趴在岸边,一动不动,连呼吸的起伏都微弱。

    他简直不敢相信,在远处呆立着。

    山上的天池,怎么会有人鱼?

    却忽然见那鲛人,听见了来人的动静,有气无力地睁开眼睛。

    自己从淤泥里颤抖着勉强撑起身子,一双眼睛,眼角尖尖,眼尾哀而凄地垂下去,眼里两汪盈盈水色,随着身子发抖,不断往下扑落。

    “公子,”泪落下便成了珍珠,她颤着声道,“救我。”

    顾止倏地明白了。

    那溺了水的是楚姑娘。

    楚姑娘为什么是鲛人?

    他来不及细想,上前去把住水中人的一双胳膊,将人翻了过来,好使她仰面向上,方便他抱。

    可是,这一拨,他才意识到一件事。

    鲛人,是……

    是不穿人的衣裳的。

    她的头无力仰在他臂弯里,胸腹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全然不知自下颏尖到肚脐已是一片明了的雪原。

    顾止仿佛被人抽了一巴掌似的,甩开脸去。

    好在,她头发那样长,披在胸前,他也实在没有看见什么。他在心里安慰地想。

    抱着她回了他的房间,又小心翼翼将人放上了他的床榻。

    楚皎皎闭着眼,靠在床头,虚弱地偏斜坐着,长发湿淋淋遮在胸前,往下滴着水。

    他撒开了手,想细细查查人身上有什么伤口,然而只略略看了一眼,就逼得他不得不后退三步。

    胸中跳得仿佛擂鼓。

    这怎么办?

    救人?怎么救?他连看都不该看。

    他竟可以看吗?他该看吗?可是不看,她怎么办?

    或者,该放任她受伤吗?放任她死?

    楚皎皎垂着长睫,白瓷般的脸孔上仿佛停歇了两只蝶。

    檀口微开,樱桃般娇嫩的唇瓣,一张一合。

    墨瀑般的长发,水淋淋的,顺滑垂下,月色下光亮如缎。

    那长发的下面……

    忽然身上仿佛火烧,他偏开眼,喉结痛苦滚动了数下。

    他不该看,也不能。

    他也确实没看见,他对自己说。

    还好,不算对不起她。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打算用他的衾被帮她围上,免得他进退两难,也免她醒来痛愧难当。

    于是倾身去够他叠在一旁的衾被。

    那被子放在床榻内侧,她人在靠外的一侧,鱼尾在月色里泛着森森冷光。

    他小心翼翼地,越过她带着湿寒潮气的鱼尾,手指支在空处,拉到了他的被角。

    牵着他的衾被,缓缓地拉过来。

    室内却忽然幽光浮动,那些碎闪的鳞片泛起点点荧光,逸散在空气里,仿佛蓝色的萤火虫。

    鱼鳞闪着光褪去,最终熄灭的时候,是一片在夜里黯淡的雪色。

    两根玉箸般的长腿,猝然搁在他眼前,甚至鼻子底下。

    第25章

    他几乎未及分辨眼前的东西,脑子里就轰然一声霹雳。

    劈得他浑身发麻,踉跄退了几步,连手指尖都打着哆嗦。

    紧紧闭上眼,不去看,也竭力不去想,只把他的衾被,缓缓往上拉,拉到她脖子底下。

    围住她的肩膀,才敢掀开一道眼缝偷看,半截霜雪般的纤细小腿露在被子外。

    他屏着呼吸闭着眼,手上去握她的小腿,刚碰了一下,触手湿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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