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妄想[破镜重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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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鼻尖又酸了,只能扁着嘴,在他怀里闷闷地吸着鼻子,小声控诉:“……以前没发现你这么恶劣。”

    头顶传来低沉愉悦的一声笑。

    “一直都不是什么好人,”他顿了顿,语气轻快,“只不过以前藏着,怕你知道。”

    说今晚,他低头,目光落在她微蹙的眉心和略显苍白的脸色上:“头疼不疼?”

    虞笙靠在他怀里,轻轻点了点下巴。

    陆邢周圈着她的手臂松开了些力道,然而视线却依旧定定地落在她脸上,“那再睡一会儿?”

    虞笙摇了摇头,没说话,只是将脸更贴近他胸前的衣料。

    她此时的安静,让陆邢周想起了昨晚电话里那个带着醉意、喋喋不休、委屈巴巴的她。

    那并非酒精催生的全然陌生。

    五年前,她也曾有过那样不设防的时刻,流露出属于小女孩的娇憨与天真,虽然在他面前总是藏得很好,像珍贵的蚌壳只偶尔开合……但那份真实,他一直记得。

    以至于她此刻过分的安静,让陆邢周心头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涩意。他抬手,指腹轻蹭她的下巴,“现在怎么这么不爱笑了?”

    虞笙搂着他腰的手微微一僵,一抬头,刚好撞进他笼罩下来的视线里。

    那里不仅有关切,还有探究。

    陆邢周视线紧紧锁在她脸上:“这五年,过得不好吗?”

    几乎是瞬间,一层浓重的水汽毫无预兆地弥漫上虞笙的眼底。模糊的视线里,她飞快地垂下眼。

    她用力摇了摇头,“挺好的。”

    尽管她声音放低,带着一种刻意的平静,可陆邢周还是一语截断了她试图构筑的伪装——

    “不许撒谎。”

    然而这带着几分命令的四个字却让她一点点咬住了下唇,一股难言的酸涩和尖锐的痛楚在胸腔里冲撞。

    不撒谎的话,难道要告诉他实情吗?

    在这一年一度的除夕,告诉他:陆邢周,我今天的所有都是拜你父亲所赐,是你父亲逼得我父亲自杀,是你父亲把我绑去国外,用我母亲的命威胁我不能回国!

    这种实话,她要怎么说?

    胸腔里翻涌的情绪被她强行压下,像强行关上一扇即将决堤的闸门。再抬眼时,她眼底的水汽被逼退了一些,努力扯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甚至带着点嗔怪意味的笑容。

    “今天可是除夕,你确定要用这种审问的语气跟我说话吗?”

    陆邢周看着她强撑的笑容,看着她眼底那抹来不及完全掩饰的脆弱,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

    那句“审问”让他瞬间软化了所有坚持,他低下声,带着一丝懊恼和安抚:“不是怪你的意思,”他低声解释,手指轻轻将她颊边一缕碎发别到耳后,“就是不想看见你……”

    不想看见你这样压抑,不想看见你明明不开心还要强撑,不想看见你独自背负着我看不见的重量。

    “我很好。”虞笙打断了他后面的话,语气带着一种急于结束这个话题的迫切。

    她主动伸出双臂,环抱住他劲瘦的腰身,“你能来陪我过年,这就已经很好了。”

    “过去那些不开心的,”她在他颈窝里轻轻蹭了蹭,“我不想在今天提,好不好?”

    感觉到颈窝处传来的温热气息和她身体细微的颤抖,陆邢周没有再追问,只是沉默地收紧了手臂,将她抱得更紧。

    那份沉重的、关于过去的阴霾,在两人无声的拥抱中暂时被驱散。

    感受到怀里人渐渐平稳的呼吸,陆邢周想起这趟东京之行,除了陪她过年之外,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情,他嘴角弯出笑痕:“要不要现在起床?今天可是除夕。”

    虞笙往他颈窝里拱了拱,“几点了?”

    陆邢周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十点二十。”

    竟然都这么晚了!

    虞笙顿时从他怀里挣开,刚一坐起来就感觉到肩膀明显的凉意,低头一看,一口凉气还没完全吸上来,她就慌忙抓起被角遮在了身前。

    结果视线往身旁一偏,只见某人侧躺着用手掌支着头,正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看。

    “是不是你脱的?”她眉心皱着,一脸羞恼。

    陆邢周姿态闲适,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语气却一本正经:“是你昨晚嚷着热,让我脱的。”他顿了顿,补充道,“还很不耐烦。”

    “……”

    虞笙脸一红,隔着被子,作气地用脚搡了他一下:“你转过去!”

    陆邢周低笑出声,不仅没转,反而支起身体凑近过来,目光在她羞红的脸上流连,故意逗她:“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

    虞笙被他说的脸红得快要滴血,睁着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瞪他:“不许说!”

    她这副生动鲜活、带着点小脾气的模样,让陆邢周眼角的笑痕更深了几分。他静静看了她几秒,似乎要将这失而复得的鲜活刻进眼底。然后,他利落地掀开被子起身,“那你穿衣服,我去洗个澡。”

    刚走了两步,似乎想起什么,他停下脚,从西装裤口袋里掏出一张房卡,放在床头柜上:“帮我去拿件新的衬衫过来。”

    虞笙没说话,裹着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直到听见卫生间门关上的声音才勾头往床头柜上看去。

    也是这个酒店的房卡,金色卡片上清晰地印着房间号:1806。

    1806?

    竟然和她是同一层。

    虞笙掀开被子下床,快速套上睡袍,系好腰带,而后拿上那张房卡走到门后。

    门开,不经意地一个抬眼,「1806」四个数字赫然出现在她对面。

    虞笙目光定住,人也怔住。

    想起他昨晚电话里那不疾不徐的语调,难道那个时候,他人就在她对面的这间客房里?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瞬间涌了上来。

    惊讶、恍然、还有一丝……被捉弄后迟来的羞恼,虞笙扭头往身后方向瞪了一眼后,这才一步一跺脚地走到对面。

    门开,虞笙往里看了眼。

    房间格局和她那边相似,往里走,一眼便看见了立在沙发旁的黑色行李箱。

    她走近,将行李箱放倒,打开。里面衣物不多,但每一件都被叠得很整齐。她拿起最上面一件崭新的白色衬衫,抖开。

    长途旅行和箱子的挤压,让衣襟和袖口处不可避免地留下了几道明显的褶皱。

    她将衬衫拿回了自己那边,找来立式挂烫机。插上电没几秒的功夫,蒸汽口就喷出了细密的白雾。

    虞笙拎着衬衫的肩线,小心地避开滚烫的蒸汽口,让熨斗头滑过衣料。纯白的棉布在热力与蒸汽的作用下,那些顽固的折痕一点点被抚平,变得平整挺括。

    房间里弥漫开熨烫衣物特有的、带着水汽的微热气息。

    熨好最后一只袖口,正要挂起,卧室方向传来声音:“笙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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