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慕: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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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气开到最大,同时让司机开往最近的医院。

    顾衍南用额头贴上她的,好烫,这是烧了多久?将她全身上下扫了一遍,他也是这才注意到,她连鞋都没穿。顾衍南把她两只脚包裹在手里,试图将体温传递给她。

    昏睡中的温夏瑟缩了下身体。

    用手传递温度太慢,顾衍南索性将她的脚放进他的衣服下,冰凉的脚渐渐暖和起来,他却没敢松气,催促司机:“再快点。”

    ……

    做完全身体检,温夏还在昏睡,长长睫毛下的眼睛紧闭着,像个沉睡的睡美人,虚弱到随时会碎掉。

    她体质不算差,很少生病,这种脆弱的模样更是少见,顾衍南伸手扶上她的脸颊,指尖微不可觉地颤抖。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混血男人站在他身后,说:“这位小姐受了风寒,再加上近期严重失眠,长时间没有得到充足休息,精神压力和情绪起伏过大,身体被消耗得很严重,而且……”

    顾衍南头也没回:“而且什么?”

    医生迅速看了眼温夏,然后道:“而且这位小姐,可能有抑郁症的倾向。”

    顾衍南身体一僵,低头看着那张沉睡的脸,良久没有出声。

    医生站在他身后,一时也没有说话。

    整个病房死寂得如同太平间一般,除了死寂还是死寂。

    过了不知道多久,顾衍南低声问:“要怎样才能避免这个可能?”

    医生:“这位小姐的抑郁倾向不是很严重,但抑郁症这种精神疾病以目前的科技无法百分百避免,最常规的规避方法就是保持愉悦的心情。”

    愉悦的心情。

    顾衍南抚摸她脸颊的手指顿住,看着她没有血色的唇,眼睛如墨水般浓稠。

    是不是只有他远离她,她才能心情愉悦?

    ……

    顾衍南以给温夏买饭的借口出去了。

    他前脚刚走,温夏慢慢睁开眼,对上那位混血医生指责怪罪的眼神,她咽了咽嗓子,哑声说:“谢谢。”

    西蒙看着她虚弱的脸色,没有发泄出来,只抱怨了句:“虚构病情,如果被举报,我是要被吊销执照的!”

    温夏扭头看向窗外,伦敦的雪下的好大,她扯着干痛的嗓子说:“你的损失,我会三倍赔给你。”

    西蒙瞪大眼睛,跺了跺脚:“谁稀罕你的钱!”

    -

    半个小时后。

    顾衍南回来的时候,温夏正看着窗外发呆,听到动静,回过头看他。

    “我给你买了点粥,坐起来吃点吧。”

    温夏一天多没有进食,不想把自己饿死,嗯了声,“好。”

    顾衍南扶着她坐起来,把粥和小菜摆在桌子上,然后把筷子递给她。

    温夏看着那双骨骼分明的手,接了过来:“谢谢。”

    离得近了,那股浓烈的烟草味更重,温夏眼睫动了下,不知道他刚才抽了多少根烟。

    她没问,他自然不会回答,温夏安静地吃饭,顾衍南则是安静地看着她。

    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吃完一顿饭,顾衍南把餐盒收好,然后把她的床放平,让她躺下来。

    温夏全程都很配合,她一个病人,也只能配合。

    等她躺在枕头上,顾衍南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低眸对上她的眼睛,静静看着,眼神复杂得不知道装了多少情绪。

    垂在被子里的手指一寸寸收紧。

    “我刚才给梁从音打了电话,她马上就飞过来照顾你,等她到了我就会离开——”他的语速很慢,字斟句酌道,“既然你这么烦我,都把自己折腾进医院了,我想,我是不该再来烦你了。”

    他不想放过她,可是怎么办,她把自己快折腾成抑郁症了,他总是以保护她的理由擅自做这做那,结果给她带来最多伤害的就是他。

    跟他在一起,她很痛苦。

    除了放手,他还能怎么办?

    因为他,她这么冷的天跑来伦敦,把自己折腾到生病,虚弱得好像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他再厚的脸皮,也没脸再待在她身边了。

    顾衍南看着她虚弱的脸色,艰难地扯了下嘴角,轻笑:“如你所愿,今后我不会再缠着你了。”

    第54章  抱着言言看向头也不回的……

    温夏对他的话没有太多意外, 但听着他话里的自嘲,被子下的手指没忍住蜷了蜷。

    西蒙是她在英国念书时的学弟,温夏没想到在医院遇到他, 做全身检查时, 她看着病房外那道高大挺括的黑色身影,突然产生了虚构病情的想法。

    什么难听的话她都说了,如果这个方法再没用,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逃避可耻,但是有效,她不想面对他,只想缩回属于她自己的安全区。

    她不停往后退, 说尽难听的话,还编造谎言,只为赶走他,他终于同意不再缠着她, 放她自由。

    就这样吧。

    他们之间, 也只能这样了。

    也许, 从一开始就不该谈感情,她这种人,就不适合和人谈感情。

    如果只是钱色交易, 一定不会闹到现在的地步。

    对谁都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是须臾,温夏点头,轻声:“好。”

    顾衍南看着她没有血色的嘴唇, 想起医生说的话,想要叮嘱她注意身体,按时吃饭准时睡觉, 但她吃不下去饭,睡不好觉又都是因为他,他比任何人都没资格说这些关心话。

    于是,两人都保持着沉默,生病加上药效的作用,温夏躺在柔软的被褥里,嗅着消毒水的味道,她很快又睡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压在心头许久的事就这么解决了,这一觉睡得格外安稳。

    第二天,温夏醒来的时候,梁从音已经到了,单手撑在她的床边,静静地盯着她,满脸担忧。

    一睁开眼,就看到她这幅表情,温夏吓了一跳,残存的睡意都吓没了,“你离这么近干什么?”

    梁从音眼神悲痛,拉着她的手,安慰道:“会好的,夏夏,你会痊愈的。”

    “……”

    这都什么跟什么?

    说的跟她得了绝症似的。

    温夏把手从她手里抽出来,淡声问:“他呢?”

    梁从音看着被抽出来的手,听着温夏一醒过来就找顾衍南,再想到顾衍南把温夏逼到快抑郁了,顿时怒不打一处来,“哼,被我给骂走了!这个混蛋,非要把你逼死才好受吗!”

    骂完顾衍南,她又担忧地看着温夏,重新抓住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夏夏,我会一直陪着你,你一定可以战胜抑郁症。”

    “……”

    温夏想起他说的“等梁从音来了我就走”,是该走了的,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她看着梁从音腻歪的模样,又感动又好笑,也许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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