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封侯(科举): 9、独行的少女(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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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扰在室闺阁女……犯了这么多事情,每次一出事你就拿出这套说辞来,也不变个样子,来来回回就这几句话,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魏三老爷话音一转,“这一次的事情,不一样。”

    “他这次犯下的,并不是什么口角之争,也不是什么街坊巷尾里糊弄两句就能揭过的事情,他是科举作了弊,他是在丹州府的考场里面,亲自被提学官孙大人抓了,押在诏狱里面,折子上写了奏报呈到了陛下面前去的!陛下方发大诰,现在多少双眼睛都盯着科考场上这点事,他自己作死,撞到陛下的耳朵里,这件事谁能顺利把它揭过去?”

    “你以为徐老二的夫人能救你的侄儿子?做梦去吧!昨夜之前,徐老二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那蠢妇凭什么能救你的儿子?是凭她那个破落的,已经与他们长房嫡脉出了三服的娘家吗?更何况这件事就算是徐老二去管,他也不能将你的侄儿子全须全尾地救出来,你还想让我救?还想让大哥救?大哥现在可是入阁的关键时期……”

    魏三老爷压低了声音,心头已经有了隐隐的怒气。

    他的大哥,去岁被万岁钦点进了文华殿,就任文华殿大学士。

    梁朝历代任文华殿大学士的,就没有简单的角色,不论从前远的南陵诗祖、太安伯爷,就说现在的首辅刘敬平,他入阁之前,就是在文华殿大学士这个位置上。

    他的大哥是要入阁的人物啊!

    怎么可以在这样的关键时期,因为这样的烂泥,拦了大哥的青云之路呢?

    “……事情的好坏我已经跟你说明白了,如果你非要为了你大哥的儿子,不要我们阖家的前程,不要你儿子的前程,那你就尽管去做,我不拦你,百年之后你的子孙恨你入骨,挫你的骨扬你的灰那也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也不管你。”

    “可是升荣是我们陈家唯一的血脉了……”

    魏三夫人却仍不死心,她低低地说了一句。

    魏三老爷狠狠将茶杯摔在地上,窗外有影子在跳跃。

    “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是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吗?”

    “你们陈家?你嫁来我魏家小二十年,到现在,你还认为是‘你们陈家’?既然如此,那你就回你们陈家去!”

    魏三老爷说着,镇纸一挥便提笔。

    见宣纸上落下“休书”二字,魏三夫人眼见地慌乱了起来。

    她吓得涕泗横流,猛地扑上去抱住魏三老爷的腿。

    “老爷!老爷不能啊老爷!”她也不管声音是否传到屋外去,她放肆地哭喊,“我再也不管娘家了,我不管了,老爷,六郎才五岁,他不能没有母亲啊老爷!”

    魏三夫人哭着,发誓的赌咒的话一骨碌地往外冒着,她再也没有了往日养尊处优的仪态,在地上不住地磕头,仿若一个疯妇。

    魏三老爷停了笔,冷漠地看着她。

    笔尖的墨汁子滴在了纸面上,晕出一团圆圆的墨迹。

    也不知道三夫人哭了多久,直到魏三老爷看够了,看烦了,厌倦了,他才将笔往桌面上一丢,悠悠地问她:“你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知道了。”魏三夫人止不住地点头,她哭着说道,“我再也不会提升荣这回事了”

    “既如此,便还留你在魏家待几日罢了。”

    一句轻飘飘的话语扔出去,仿若恩赐,换来了接下来魏三夫人不住地磕头答谢。

    魏三老爷很享受这种感觉。

    他喜欢这样在外面高贵的、说一不二的女人,在他面前摇尾乞怜蠖屈鼠伏的样子,他随意的一句话,就能换来这帮女人绞尽脑汁的揣摩,他随意丢下的东西,哪怕是一句轻飘飘的话语,都能换来这些女人的感恩戴德。

    多好。

    这样的感觉,是他在外面、在官场、在同僚之间,永远感受不到的。

    魏三老爷才不会休弃三夫人出去呢。

    毕竟,这个女人与其他的妾室还是略有不同的。

    至少她生下了他唯一的儿子。

    那可是他魏叔礼的独苗,百年之后,要给他扫墓添香的唯一后代。

    魏三老爷还指望这样一个儿子,步他长兄的后尘,也于科考场上有一番作为,他日登阁拜相,也为他修表作铭。

    他怎么会让自己唯一的儿子,有一个被品行不端被休弃出门的母亲呢?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会放下耐心,跟三夫人一点一点讲述事情利弊的原因。

    女人就是愚蠢的。

    她根本想不到这一点。

    魏三老爷忽而想到了他那个最蠢的妾室。

    那是他新买来的一个,从扬州来的瘦马,大字不识一个,身段却尤为玲珑,耳鬓厮磨之间,她身上还有着幽幽的茉莉香气。

    魏三老爷只觉心头一热。

    然后望着糟糠之妻的目光逐渐变得烦躁。

    “若是下回再让我发现,你与你的娘家还有联系,那你就回家去,莫要再做我魏家的人。”

    魏三老爷再冷声丢下一句话,抬腿就往外走去。

    他已经等不及了。

    “老爷……”魏三夫人犹豫地叫了一句。

    “又怎么了?”魏三老爷转头,此时他的怒意已经到达了顶峰。

    “那大姐儿……”魏三夫人犹豫地道,“大姐儿不日就要下场了,万一她……”

    魏三夫人丝毫不担心魏兰蕴会向自己的亲生父亲告状。

    毕竟魏大老爷这十五年来对待魏兰蕴的态度,众人都有目共睹。

    最让魏三夫人担心的,是那县报上的字,是魏兰蕴要下场应考这件事。

    如果她考中了,当官了,她会不会想起在魏家受到的凌辱,她会不会想起自己这个三叔母曾经把她当作猪狗一样卖出去,她会不会怀恨在心?她会不会报复?

    就这样把魏兰蕴接回来,让她顺顺利利去应考。

    这让魏三夫人害怕极了。

    “就凭她?”

    魏三老爷觉得荒谬极了。

    正如他觉得大诰只是一张擦屁股的废纸一样。

    哪怕这份大诰是全天下最尊贵的人亲笔写下的。

    魏三老爷还是觉得,这上面的字荒诞不堪。

    女人是不可能考得中功名的。

    她们愚昧,她们笨拙,她们斤斤计较,她们最爱斗口角。

    他这个院子里的女人都是这样,为了一根钗子、一块茶饼,就可以闹上个三天三夜,书没读过几本,字儿识不了几个,每天就钻营着自己夺了这个人一分,那个人又夺了自己三分,今日老爷宿在她房里,明日我要抢过来这般的事情。

    魏三老爷想象不出,这个院子里的女人登阁拜相的样子。

    “你们这些女人,只看个话本子,左一个本子考状元,又一个本子中探花,看话本里的状元榜眼多如牛毛,就真以为这科举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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