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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桃花堪折》 90-100(第7/15页)
嶙不解,复道:“她是我们右相的情妇呀。”
李嶙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淄青节度使私下敛财受贿,这事与右相授意离不开关系,中饱私囊的不止有淄青节度使。”
卢挽风默然,微笑道:“淄青节度使,武秀行,李林辅,下直地方,上直朝堂,他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牵一发而动全身
,谁料期间秘密被元英发现,为此做局环环相扣,暗中处置掉元英。”
李嶙摸着下巴喃喃:“或许可以借此扳倒右相。”
卢挽风摸着下巴,摇头道:“急不得,只凭眼下,毫无证据,只怕会引火烧身。”谨慎思考后说:“却有必要为元英翻案,但是万不可打草惊蛇。”
李嶙郑重点头。
卢挽风侧目瞧他,不禁打趣:“永王,您为了那位姑娘可真是费劲心血,也不知她在长安,能不能感受到您的这份良苦用心。”
……
另一边,元桃跟着阿徽听李觅授课,结束后,阿徽肚子饿瘪了迫不及待去用膳。
只剩元桃,李觅不禁笑问:“你呢?可有不懂之处?尽管问吧。”
元桃帮阿徽把书本收了,道:“先生也给奴婢解惑吗?”
李笑觅道:“有教无类,何故不可。”
元桃说:“奴婢没有问题。”
李觅说:“太衍布衣之士,你也如此客气吗?”
“太子殿下可视您为座上宾。”
李觅一笑:“伶牙俐齿。”
似夸非夸,元桃道:“奴婢说得都是实情。”
收拾好了书橱,元桃确实也累了,趁着刘氏带阿徽午睡,她也溜回了房间。
陆霜正在擦拭花瓶,取剪刀修剪枝杈,见她回来,放下剪刀,目光上下梭巡:“你昨晚怎么没回来?”
元桃关上门,撒谎道:“在皇孙女那里睡着了。”身上实在黏腻难忍,又虚又乏,道:“陆姐姐我想沐浴,能叫小陶帮忙送些热水来吗。”
这温泉宫最不缺的就是热水。
陆霜担忧道:“自然可以,真是难为你了,累成这副模样。”
元桃身体倒在榻上,脸嵌在被褥间,昨夜回忆明明都模糊了,此刻竟又清晰浮现。
他的吻似乎还停留在每一寸的肌肤上。
湿润的,热烈的。
她的手攥紧,将脸埋得更深了。
陆霜似乎有所察觉,过来抚摸她的背,声音温柔:“元桃,你真的没事吧,我见你脸色差,要不要看医师。”
“不要!”元桃断然拒绝。
她的衣领下有小块红痕,脖颈里侧隐隐还有泛青的痕迹。
陆霜目光尖锐,眉间蹙起,顿时猜得一二,声音不自觉凉了些:“元桃,你说实话,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这话说完,元桃脊背一紧。
“是谁?”陆霜追问。
“没有人”
“可是太子殿下?”
没有回应,不言而喻,陆霜心惊,翻过元桃身体,只见她眼睛通红,泪水早就把被褥给洇湿了,骇然道:“他强迫的?”
没有回应。
陆霜追问:“可是殿下强迫你的?”
“我不知道,陆姐姐,我不知道。”
陆霜欲言又止:“你……不知道?”她掰开元桃肩膀,注视着元桃眼睛:“这有什么不知道?你喜欢太子吗?”
元桃神情先是一愕,继而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陆霜被她彻底搞糊涂了。
元桃眼泪还挂在脸上,大眼睛圆圆的:“我说不清。”木已成舟,现在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罢了”陆霜无奈道。
正好小陶把热水送来,元桃把衣裳褪了坐在大木桶里沐浴。
陆霜用木舀子往她背上撩水,氤氲水汽直往上蒸,漫过细嫩的肌肤,如玉的面庞。
元桃半垂着眼睛望着水中散开的青丝,忽然想起桂儿的话,抬头握住陆霜的手,道:“陆姐姐,我不能妊娠吧?”
陆霜说:“你害怕?”
元桃但不是害怕:“我只是没想过这种事,我这样身份做不了阿娘的,何况……”何况她忘不了孟氏那小山丘似隆起的肚子,太子恩宠向来薄淡,谁知她会不会有那样一天。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陆霜含笑捋顺她的长发,问:“你其实不讨厌太子殿下吧。”
元桃没回答,仿佛也是陷入思考。
不讨厌,确实称不上讨厌,她如今一切都是他给予的,为何要讨厌,甚至在她尚未认清他的真面目时,还一顿对他感恩戴德。
陆霜说:“你可以问问自己的内心。”
内心,元桃摸上了自己心口,心脏正猛烈跳动。
她只是有些怕他,仅此而已。
……
李林辅正在给盆中花浇水,一年里虽然只有几个月在骊山小住,但骊山宅中的花养得分外精细,花匠们特地将花移到了温暖屋内,使得它们在这深冬时节仍开得分外艳丽。
浇过水,又修剪枝杈,听见脚步声,也没回头看,不紧不慢道:“如何?”
罗希身上带着屋外寒气:“似乎太子并未参与李士之的谋划。”
“哦?”李林辅眉毛一挑,放下了剪刀:太子殿下的心思看来要比我们想象得更深。”
罗希眼疾手快,取过干净帕子给李林辅擦手。
李林辅不疾不徐,手掌反复在白帕子上蹭过,留下一道道污渍:“既要点火,又怎能不引到太子身上。”
“右相的意思是?”罗希躬身请教。
李林辅将帕子随手丢到铜盆里:“太子不上钩,就诱他上钩,那怕是衣角,燎也要燎到他身上。”
罗希顿时了悟,无非是栽赃嫁祸,这世上哪里有雪一样干净的人,更遑论太子。
李林辅坐在炭火盆旁,取了篦子煎肉,滋滋声响伴随着肉香四溢飘散。
罗希吞咽口水,只听李林辅又道:“对了,我们的那位永王呢?他在兖州可有什么动静?”
罗希摇了摇头,如实禀报:“听闻天天找金矿,并无什么异常。”
“金矿”李林辅喃喃,道:“真是奇怪,我们这位永王不是向来不学无术吗?怎么如今也开始在圣人面前施展拳脚起来。”
罗希道:“他身边有个人,此人是大理寺卿的独子,卢挽风,一年前曾池卸任后,他父亲便成了大理寺卿,此人平素与我们并无往来,是敌是友难以辨别,我想,我们不得不妨。”
肉熟了,李林辅执箸沾过酱料入口,目光阴沉,叮嘱道:“兖州那边,命人盯紧了,金矿?只怕没那么简单。”
“诺”
“东宫那枚棋子有大用。”李林辅喝了口热酒,酒劲强烈,入口如刀,后味绵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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