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被世仇强娶豪夺了: 18、冤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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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府与阮家相隔数里,船只靠岸时,已是日落时分,现下没了晌午的燥热,偶尔拂面而来的南风熏人醉。

    阮泱踏下甲板,一行庄严肃穆的护卫立于两侧,丫鬟婆子也立刻随她弃舟登岸。

    阮家早早派人打发了轿子过来,领头的嬷嬷是大夫人徐氏的心腹,她大老远就瞥见河畔边立了位仙姿佚貌的少女。

    少女站于船头,金灿灿的夕阳映在她乌黑的发上,一袭曲裾深衣红衣似火,更衬她肌肤白皙如雪。

    她在阮家待了几十年,从没见过二姑娘打扮的这样风光鲜活的样子。

    她迎了上去笑道:“可算是等到二姑娘了,老太太,老爷和夫人都在前厅等着您呢!”

    阮泱大病初愈,整个人还是昏昏沉沉的,阿丑告诉她,她出身钟鸣鼎食之家,自幼享千金食禄,是旁人艳羡不来的天之骄女。

    根本不是什么乡村野妇。

    想起那个欺骗过她的那个男人,阮泱心里不争气地闪过一丝酸楚。

    不过,往事如云烟,风一吹就散了。她今天就要回到她真正的家,见到把她视为掌上明珠的父母,她很快就会忘掉宁羡这个人。

    她弯起眼眸,笑道:“那咱们快走吧,我也很想他们。”

    阮泱一下马车,院子里就热闹了起来,丫鬟婆子们笑容满面簇拥她,阮氏夫妇见了她喜极而泣,老夫人也牵着她的手腕,就要带她入席。

    她离家许久,很长时间没有感受到这种被需要的感觉了。

    阮府轩窗四敞,金光浮跃,丝竹管乐萦萦绕梁,案上紫金盘内放着各色珍馐佳肴,玉盏中的果酒也散发出阵阵香甜。

    一个时辰的寒暄下来,阮泱有些疲惫了,便佯装醉酒缓缓伏在了案上。

    宴席总算有了片刻安宁,一人道:“诶?二姑娘这是怎么了?”

    老太太饮着酒,满面红光笑道:“泱泱怕是贪杯醉了,快将人扶回房歇息!”

    阮泱身后的阿丑听罢回过神,她呆滞地将人扶起,随霜叶她们几个回了阮泱的旧居绛云轩。

    院内竹影绰绰,虫鸣啾啾,阮泱没进屋,懒散又惬意地趴在廊榭下看着池子里的鱼儿戏水。

    “阿丑,你怎么了,今天好像不太高兴?是身体不舒服吗?”

    阿丑是陆文瑾府里跟过来的侍女,阮泱察觉到她站在不远处出神,指甲泛着白,已有几毫厘嵌入了腐朽的松木。

    阮溪显然没有习惯“阿丑”这个名字,她呆了半天才回答:“哦,是呢,我可能是吃坏东西了,你不用在意。”

    阮泱不放心,她走到阿丑身边揉了揉她渗出血的指尖,叹道:“你看看你,把自己的指甲都撇断了还说不要紧,老太太给了我一些药膏,你待会儿拿去用吧。”

    阿丑抽回手冷道:“你还真是体贴,怪不得陆文瑾对你念念不忘。”

    话语间带刺,再不是从前同阮泱说话时那样的温声细语。

    如今她是阿丑,不是阮溪,再不需要戴着那副大家闺秀的面具了。

    阮泱有些茫然,陆文瑾不在,她在陆家的这几天一直是阿丑陪着她。

    她也不知道今天是做错了什么惹阿丑不高兴,她呆了片刻,张开双臂一把圈住阿丑,笑道:“那我以后不跟别人好了,只对阿丑姐姐体贴好不好?”

    阿丑一愣,她从前最讨厌阮泱对她撒娇卖乖的样子,现在更甚了。

    她无情推开了阮泱:“我不要。”

    “阿丑姐姐....”

    “我...”

    阿丑顿了顿:“时间不早了,要歇息了,奴婢去帮您把窗合上吧。”

    阿丑回到屋,发泄似的将门窗猛然合上,她眼眶发起涩来,老太太的药膏?什么意思呢?在同她炫耀吗?

    一个低贱的庶女,摇身一变成了掌上明珠,而她却只能为奴为婢,每日过着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阮泱凭什么替代她,抢走原本属于她的东西?

    她攥紧拳头,不甘的怨火,几乎要将她整个人焚烧殆尽。

    阮溪深吸一口气,捂着胸口的闷痛跑到角落,将隐忍在口中的黑血吐到了花圃里。

    宁羡此人生性多疑,睚眦必报,是个眼底容不下一点沙子的主儿,若他知道阮泱背叛了他和陆文瑾在一起,他定不会让她好过。

    她擦去唇边的血,转身回了丫鬟住的小阁楼,在深夜时分,还是决定给宁羡捎封信,将阮泱活下来的消息告诉他。

    .....

    转眼已到了酉月,今日是乞巧节,月光皎洁锃亮,阮府上下也张灯结彩,后院儿里的桌上摆着各式茶果点心,以向织女娘娘许愿祈福。

    祭拜完织女,阮泱摇小着团扇,在小院的南瓜棚下纳凉。

    阿丑端着放凉了的药:“姑娘,该喝药了。”

    阮泱听罢接过她手中碗,将苦涩的药汁灌下,经过几个月的治疗,她已经能零零碎碎想起一些儿时的片段,但那些画面只是在脑海中片刻闪过,随后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也无法记起。

    但无论如何,病情都是在往好处发展的。

    “姑娘,外面有人等你嘞!”

    霜叶嘴里还啃着枣泥糕,一脸兴冲冲的向她们跑来,糕点还没咽下喉,便笑道:“姑娘快去吧,你在府里也闷了许久,出去走走对心情也好,你也别怕,府里会派侍卫与你一同前往哒!”

    阮泱倒是没有被人掳去的顾虑,这里不是儋州,是巴蜀,没有人会冒险拐走她:“谁在等我?”

    霜叶愣了下,惋惜道:“小陆将军呀,您是不记得了,按照往常每年这个时候,您都会和陆将军去河边放花灯呢。”

    “这样啊。”

    即使阮泱对这个的未婚夫婿没有了记忆,但她也不想让陆文瑾再伤心了,于是便将青丝挽起,起身出了院子。

    “姑娘,此番机会不易,你们可要好好叙旧啊!最好是能把以前的东西都想起来,不然陆将军这一走,奴婢担心你又将人家忘了。”

    阮泱停下:“他又要出征啦?”

    “是哇,也不知道老爷是怎么想的,怎么可以这么压榨自家女婿呢?现在边关凶险,朝中又不断施压,陆将军还没歇息多久,连腿伤也没好就又要领兵打仗了,他真的好辛苦啊....”

    .....

    阮泱跟着霜叶她们走到去了后门。

    金风吹过,槐树上的花瓣簌簌飘落,少年长身玉立于葱绿的树冠下等她,期间时不时有几瓣调皮的花瓣飘在少年的眉骨上,他也不恼,只闭上双眸,懒懒地拂了拂。

    此时“踏雪”不合时宜的嘶鸣了声,开始控制不住地乱动,陆文瑾看着阮泱双目微圆地瞧着自己,他窘迫到耳朵都发热了。

    他只好用力拽着缰绳,将着躁动的马儿藏在身后,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笑眼眯眯的望向阮泱。

    阮泱怕他窘迫,亦莞尔主动拉住了陆文瑾被缰绳摩挲到通红的掌心:“走吧,我们去放花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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