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客: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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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因为自己而痛苦地纠结。

    郢荣容不下照山白,上京城也没有桓秋宁的容身之地。

    他们注定背道而驰,势不两立。

    桓秋宁长舒一口气,看着照山白,眼角弯弯,却笑得苦涩,“山白,你信我。这次我不会再毁约了。”

    照山白无论无何都不肯松开他的手,坚定道:“我不要听你说,我要你跟我走,和我在一起。”

    这时,一位老者从木舟上缓缓走下,站在照山白身后,寒声道了句:“御史大人,该回京了。”

    此人桓秋宁见着眼熟,仔细一看,竟然是照氏三叔。如今晋州是军事重地,照铮升了官,手握重兵,守的就是冰河关。

    “三叔。”照山白转身,恭恭敬敬地道了一声。他并未示礼,手依然紧紧地抓着桓秋宁的手腕,不肯松手。

    照铮忍者怒火,喝道:“你的眼里若是还有我这么个三叔,便立刻根我走。立刻!”

    照山白两难之时,桓秋宁主动地做出了让步。他挣脱照山白的手,后退三步,道:“山白,往前走罢,别回头。”

    照山白低下头,终是再也忍不住,偷偷地落了两滴泪。

    纵使万般不舍,可他还是会尊重桓秋宁的选择。再等一次又何妨,只要那人愿意心甘情愿地回到他的身边。

    “李大哥身死异乡,我要带他回家。所以,我必须跟着郢荣的军队,回荆城。”桓秋宁说话的时候,抖的厉害,他掐着手指,尽力地让自己不要失控。

    照山白背对着桓秋宁,肩膀颤抖着,哑声问道:“阿珩,为什么。为什么每一次,你都最先抛弃了我。为什么,你从来不肯给我一次机会。”

    桓秋宁咬着嘴唇,心道:“山白,因为我没得选。如果无论我怎么选都会伤害到你的话,我宁可离开你,永远地从你身边消失。我愿颠沛流离,不得好死,唯愿你能安好,再也不会痛苦。”

    “没有为什么。”桓秋宁心中万般挣扎,最后说出口的却是这五个字。他再一次伤害了照山白。

    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生离”比“死别”更痛苦。

    这一次,桓秋宁向后走,照山白也没有回头。

    走之前,他留下了一句话:“我会在上京等你。你说过的,不会再毁约了。我信你。”

    第106章 旧事(三)

    不远处的小山坡上,蒙岢收鞭勒马,向冰河望去。

    在祭天大典上,蒙岢杀死了蒙尔哈部与利戈部中试图夺取王位的亲王,铲除了蒙彡一派的贵族,与彧妤联手,名正言顺地成为了萧慎的新王。

    夏景站在马侧,亦看向远处,道:“尊王,他们就要渡河了。再不动手,怕是没机会了。”

    蒙岢沉思片刻,沉声道:“放人。”

    夏景本欲再劝,见蒙岢心意已决,只好摆手,让潜伏在四周的死士退下。

    刺眼的阳光逼得人睁不开眼,蒙岢眯着眼,看向万里无云的天空,又问了句:“那夜,你答应了他什么。他想要什么?”

    “回尊王的话,”夏景示礼,犹豫几秒,低头道,“他想要我手底下的鹰奴。”

    蒙岢点点头,平静道:“给他。”

    掌心扣在心口,夏景跪在地上,道:“可是,黑鹰军离不开鹰奴!一旦让他得到那些鹰奴,就相当于断了黑鹰军的半条命脉。尊王,请您三思!”

    “阿景,你变了,连说话的语气都变了。”蒙岢眺望远方,沉声道:“本王手底下的黑鹰军,是本王亲自带出来的,黑鹰军能打胜仗,不全依靠鹰奴。况且,你手底下的鹰奴大多是汉人,趁此机会,放他们走罢。”

    “尊王……”夏景知道此事已成定局,只好吹响骨哨。霎时间,几百号鹰奴如狼群一般从草原的四方扑来,几百只雄鹰随之而来,盘旋于高空。

    闻声,桓秋宁回头看。有一只战鹰从高空俯冲而下,在桓秋宁的头顶上盘旋两圈,随后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桓秋宁认得它,它便是桓秋宁在去銮城的路上认领的那只骄傲的“讨厌鬼”。

    他摸摸“讨厌鬼”的脑袋,问道:“你是特地来给我送行的?别吧,我怕你咬我。”

    鹰傲娇地昂起头,不耐烦地叫了两声。耍完小脾气,它朝桓秋宁的怀里扔了一个骨哨,正是夏景统领鹰奴用的狼王骨哨。

    桓秋宁抬头向小山坡上望去,十二年前,站在那个位置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的人是蒙谚,如今却成了蒙岢。那时,他只有一个念想,便是活下去。

    在草原中逃命之时,他说过一句话:“路在脚下,没有对错之分。”

    是啊,路在脚下,要走什么样的路,全看个人的选择。

    世间之事,最先评判的不是别人,是自己。

    想到此处,桓秋宁回过头,向后看,照山白坐在木舟上,神情不舍地望着他,不舍中夹杂了几分失落。见桓秋宁回头看他,照山白转过身,背对着桓秋宁,如一株伤心的兰花草,耷拉下了叶子。

    “山白,对不起。”桓秋宁紧紧地攥着骨哨,闭上眼睛,心道,“早晚有一天,我会走上一条路,一条能找到你,与你相守的路。再等等我,等等我……”

    他决绝地回头,带着一众鹰奴,走到了岸边。

    上船后,桓秋宁发现,这几艘船并不是郢荣水军的战船,而是董氏的私家船。桓秋宁心想,有些事,该找董明锐好好地清算清算了。

    安置好李傀后,桓秋宁走进船舱,对屏风后的人道了句:“叫你的主子出来罢,我已经上了贼船,也该打开天窗说亮话了罢。”

    站在屏风后的人无动于衷,非但没有答话,反倒是抚着掌,低声笑了起来。

    “你想见哪位主子?”那人挤着嗓子,拖着长枪,“整艘船上都是你的老熟人,你看不出来么?”

    话应刚落,十几位穿着黑色束身衣的刺客翻进船舱,同一时间摘下面罩。桓秋宁的视线从他们的脸上一扫而过,这些面孔大多他看着眼熟,却叫不出名字。不过有一点桓秋宁可以确定,他们都是铜鸟堂的人。

    他竟然自投罗网,上了铜鸟堂的贼船。

    藏在屏风后的人踱着步子,缓步走了出来。那张狰狞的面孔显露于桓秋宁的面前,桓秋宁不屑道:“你可真是只不要脸的死老鼠,搅和的处处不得安宁之后,没人能逃的比你快。怎么,萧慎待不下去了,又开始给铜鸟堂当狗了?”

    “啧啧,话可不能说的这么难听。我可是快好砖,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逯无虚阴森地笑着,指着桓秋宁,再道,“更何况,若论晦气,你才是那个祸国恶种。”

    “彼此彼此罢。”桓秋宁冷哼一声,不屑道。他环顾四周,问,“说罢,你又布了什么局,又在替谁卖命,又想使什么幺蛾子?既然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你说出来,我避着点,省的坏了你的好事,不是么?”

    “十一。”逯无虚打量着桓秋宁,“堂主说,你的代号是十一。你区区一个二阶铜鸟,不配知道我想做什么。”

    桓秋宁抱着胳膊,靠在窗边,歪头看着河面,淡淡道:“铜鸟堂的规矩,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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