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客: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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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兄长了。”

    “谢柏宴是琅苏名士,为什么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他平时不出门吗?”桓秋宁顺着他的话继续问,“我听闻他年少时容貌受损过,你见过他原本的样子吗?”

    “当然!我可是他的亲弟弟,我怎么可能没见过他的样子。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我哥哥生了一场病,脸上长满了红斑,可吓人了!后来上京来了一位高僧,医好了他脸上的骇人的红斑,可从那之后,他整张脸就像是被扒了皮一般,一点血色也没有。”谢禾看了看身后的观音相,大喊道:“对,就是这样,他的垂眼像下看的时候,就像观音一样!他总是闭着眼睛笑,我害怕看见他笑,因为他明明闭着眼睛,可我却总觉得他在看着我。”

    “有人说他是因为落水后生了病才毁了容,而你又说他是因为长了红斑。”桓秋宁半信半疑,他看向照山白,“究竟什么是假,什么才是真?”

    “不知。”照山白摇头,沉声道:“能调控琅苏州备军的虎符丢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杜长空说,那日,有人打着谢柏宴的名义邀他去临江酒肆,他去了酒肆却没见到人,只收到了一封无字书。也就是那一日,虎符丢了。但是我们至今不能确定,当日让杜长空去酒肆的人到底是不是谢柏宴,也没找到有关虎符的线索。”

    桓秋宁沉思片刻,淡淡道:“如果给杜长空下套的人就是谢柏宴呢?如果时至今日,他仍然在琅苏呢?真真假假,光猜测没有用,还是得查。”

    “嗯。”照山白看向桓秋宁,点头道:“福祸相依。虽然丢了兵符,琅苏很有可能陷入郢荣和旌梁趁虚而入的险境,但是丢失兵符一事是一个入手点,可以根据这条线,好好地查一查谢柏宴与琅苏之间的纠葛。”

    听罢,谢禾弱弱地举起了一只手,轻声问:“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当然。”照山白温柔道:“若有谢公子相助,事情会好办很多。”

    “吴公子好温柔啊!”谢禾抿嘴一笑,眼巴巴地盯着照山白看,他顺带着还诋毁了一下一旁的桓秋宁,“比某些人好多了!”

    “不要!我不许你跟着!”桓秋宁把照山白揽在身后,小脸拧的皱皱巴巴的,抿着嘴地看向照山白。他皱起眉,心里的小灵魂张牙舞爪地对他道:“你怎么对谁说话都这么温柔?哼,不可以!不允许!不行、不行、不行!”

    “为何?我是真心想帮助吴公子的!咳咳,毕竟也是我们谢氏的事情,我理应全力相助。”见桓秋宁凶神恶煞地看着他,谢禾心中大骇,他连忙举起自己的完好无损地袖子给桓秋宁看,弱弱地道:“而且,我不是断袖!”

    说完,谢禾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袖子,竟然真的断了一截!他差点万念俱灰,连忙解释道:“一定是在路上不小心划断的,我真的不是自愿的!”

    尬死人的沉默。

    过了一会,桓秋宁终于应允了。他舔腮,一脸不情愿地歪头道:“行啊,你最好是能帮上忙。就站在那,别往前走一步!”

    应桓秋宁的要求,谢禾必须跟照山白保持五米的距离,只能更远,不能更近。谢禾哪敢跟疯子较劲,他耷拉着耳朵跟在两个人身后,一声不吭。

    又回到了临江酒肆。

    桓秋宁在酒肆大闹了一场之后,酒肆老板非但没有闭门关店,反而重新挂上了木牌。桓秋宁心中一奇,探头往酒肆里看,阿远镇守在店内大口大口地喝着酒,他瞬间明白了事情的后续。

    在谢氏的人找上门之前,照山白就已经替他扛下了这口大锅,他找谢禾不仅仅是为了打听谢柏宴的事,更是为了不让谢氏的人找桓秋宁的麻烦。

    桓秋宁抓了抓后脑勺,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之前的一些事。照山白这个人,还真是做好事不留名,让人拿他没办法。

    酒肆里头,有人坐不住了。

    “噗——”阿远见桓秋宁与照山白站在一起,心中一惊,他连忙冲桓秋宁使了个眼神,好像在问:“哥,你把我卖了?”

    桓秋宁扯了扯嘴角,挑眉一笑。

    酒肆老板见谢禾平安无事地回来了,他恨不得跪地叩谢,大喜道:“谢天谢地!谢公子您平安无事,小的这心终于能沉下去了!哎呦喂,你怎么也跟着回来了?你要作甚!出去,快出去,小店才开门,你莫要再害人了!算小的求你了,成不?”

    桓秋宁抱着胳膊,他站在照山白身后,努了努嘴。

    “店家,今日贵店所有损失,记在我的账上。”照山白温柔一笑,继续道:“另外,我们还有一事。”

    他把将军府的令牌亮给酒肆老板看,老板一见到令牌,连忙跪在地上,不敢吭声了。照山白把他扶起来之后,他哭诉道:“官老爷,您别再查我了!杜将军已经把我捉去审了好几次了,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你就算是打死我,我也无话可说了。”

    “啧啧,看把人给逼得,杜长空也忒狠了。”桓秋宁来了琅苏之后,学会了点琅苏的方言,他尤其喜欢这个“忒”字。

    他坐在一边,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慢悠悠地问道:“说说,那日你看见了什么,做了什么?说完,我保证不会再有人来审你了。如何?”

    有照山白的令牌压着,酒肆老板不想说也得说。他心生畏惧,哆哆嗦嗦道:“那日,一位公子来到了我的店里,他掷了一片金叶子,要我去将军府请杜将军来喝酒,一定要我亲自去。替别人去请人,总得有个称呼吧,于是,我问他,‘公子姓甚名谁?’。他说他无名无姓,给了我一封无字书。小店经营的是小本生意,我第一次见金子,见钱眼开,没想那多,我揣着金叶子就去将军府请杜将军来酒肆喝酒,没想到杜将军还真来了!”

    桓秋宁问道:“哪位公子说他无名无姓,你是怎么知道他是谢柏宴的?”

    “小的不知道哇!”酒肆老板一边抹眼泪,一边抱怨,“到将军府的时候,门卫问我是谁要请杜将军去将军府的,我跟他们说我不知道,那人没名儿,结果门卫不信。我没辙了,只能瞎编,我想着那位公子身边的侍卫腰上挂了一个谢字,我就随口编了一个,没想到还真给猜中了!”

    桓秋宁继续问道:“你怎么知道你猜中了?”

    “无字书。”未等酒肆老板开口,照山白开口道:“无字书上有谢柏宴的钤印,所用印泥是谢柏宴盘制的绛裟红泥。整个琅苏,只有他有这种印泥。”

    酒肆老板附和道:“对对对,就是这样的!我可真是个冤大头,为了一片金叶子,差点赔上了自己这条命!亏,亏大发了!”

    “绛裟红泥,名儿倒是挺特别的。”桓秋宁挑眉一笑,问:“这种印泥为什么只有谢柏宴有?”

    照山白不疾不徐道:“杜长空查过,他查到绛裟红泥是一位高僧留给谢柏宴的降红佛珠所制,而那枚佛珠,世上仅此一颗。绛裟红泥的颜色很特别,与普通红泥的差别很大,常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怪玄乎的。”桓秋宁思来想去,觉得最可以的不是绛裟红泥,也不是那封无字书,而是那位公子身边的侍从。

    常年替铜鸟堂查人的经验告诉他,明面上的一切都是幕后之人布的局,他能知道什么,全是幕后之人想让他知道的。而他真正要查的不是浮于表面的东西,而是藏在湖底不起眼的东西。

    他转头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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