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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南山客》 80-90(第19/24页)
传递假消息,他们也能来挑拨郢荣与干越的关系。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咱们也得把真真假假捋清楚了。”
“是了。”谢柏宴道:“这个我来处理。至于晋州……晋州的情况实在是有些特殊。晋州咱们轻易动不了,萧慎的黑鹰军就在冰河关外守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旦咱们与晋州开战,他们便能坐收渔翁之利。可晋州有虞朔兰带领的禁军三大营,还有杜家营,如果他们突袭干越,咱们也不得不战。”
“别急,敌人的敌人,很有可能是朋友。”对于晋州,桓秋宁早就想到了一个点,“如果我们主动与萧慎谈判呢?”
“不可能,萧慎不可能跟咱们议和。”殷禅脱口而出道,“萧慎的蛮寇巴不得咱们跟晋州立刻打起来呢。”
桓秋宁抬指敲了敲桌子,挑眉道:“不是议和,是谈判。仗要打,但是萧慎想坐收渔翁之利,也得看咱们愿不愿意给他这个机会。打仗劳民伤财,谁也不想把家底全赔进去,所以,咱们可以主动地跟萧慎谈判,至于能不能谈,就要看萧慎的诚意了。”
听罢,殷禅又道:“可是萧慎人野蛮,施虐成性,谁敢去跟他们谈判?如今朝中,没有愿意冒死去萧慎谈判的人哪!”
沉默了一会儿,殷禅与谢柏宴齐齐看向桓秋宁。
“又是我?”桓秋宁扶额叹气,“怎么每次有去送死的事,你们就想起我来了。我不是猫,我也只有一条命哪!罢了,罢了,我去!我去跟他们绕弯子,顺便尝一尝萧慎的手撕羊肉,我听说那边的烤羊腿,能把人香迷糊啦。”
“你啊,”殷禅笑道,“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没忘了吃。你就不怕,萧慎的蛮寇把你捉了去,架上烤架,活吃了你。”
“哪有那么骇人,贪生怕死的人,往往是把生与死看的太沉重了。”桓秋宁不急不怒,笑着说,“生命诚可贵,但是,死亡不是每个人都要面对的既定的结局么。反正嘛,人早晚都是要死的,与其因为尚未发生之事白白愁死,还不如吃烤羊腿香死呢!更何况,萧慎的蛮寇也是人,既然是人,他们就不会无缘无故地杀人,不是么?”
“萧慎的事我去办,那查董明锐的事我就办不了了。除非你们把我从中间劈开,把我变成俩。”桓秋宁挺起腰板,正襟危坐,一本正经地说:“所以在一开始我便说咱们得兵分三路,齐头并进。我一个人办不好两件事,所以,查董明锐老底的事,病秧子,只能你去查。相比之下,晋州的事情更加危急,一旦入了秋,天气冷下来,再想跟萧慎谈条件,可真就得把命赔上了。”
“嗯。”谢柏宴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我先去会一会董明锐那个老王八。”桓秋宁托着腮,漫不经心地道,“我得让他给我准备一辆上好的马车,风风光光地去萧慎。”
殷禅抱着胳膊,不屑道:“有什么东西是我给不了你的,嗯?”
“那不一样!”桓秋宁坏笑道:“费钱的事儿得让董明锐来做,哪有从自己家摸钱的道理。”
殷禅哈哈一笑,他指着桓秋宁笑道:“你啊……如意算盘都打到人脸上去了。”
话音刚落,临江楼里的戏曲突然也停了,紧接着是一阵“叮呤咣啷”的砸东西的声音。
桓秋宁趴在围栏上,向下喊了句:“底下什么情况?”
店小二抱着头,频频叫苦道:“店里来了个乞丐偷东西,东西没偷到,他们就开始打人啦!要命啦,快去报官!”
“报什么官?”桓秋宁回头看向殷禅,挤眉弄眼地小声道:“郢荣最大的官就在楼上坐着呢。”
“别吵啦!”桓秋宁从围栏处翻身一跃,落地时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问:“哪儿来的小乞丐,这么大的胆子,敢在爷的眼皮子底下闹事。”
他定睛一看,戏台子上鼻青脸肿的小乞丐,居然是谢禾!
“原来是你啊。”桓秋宁摸出短刃,勾起谢禾的下巴,冷脸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有些旧账,咱们得好好地清算清算了罢。”
第88章 楚歌起(四)
“怎么又是你?”谢禾的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他一脸不可置信地问,“你,你是怎么从琅苏逃到这儿来的?”
“什么叫‘逃’?”桓秋宁一只手顶着谢禾的下巴,另一只手掏了掏耳朵,不屑道:“我本来呢,也是不想来的,可是有人非要让我来,还专门请我来呢。倒是你,呵,你这个小兔崽子挺有本事啊,能躲过众多官兵进入王都,你挺会装啊。”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谢禾低下头,一脸心疼地看向自己手上的伤。
桓秋宁在他身边蹲下,低声道:“我思来想去,觉得那夜客栈遇刺一事,实在是蹊跷,可无论我怎么想,也找不到头绪。换了个地儿,我突然就想明白了,我千算万算,怎么把你给忘了。”
短刃逼向谢禾的喉咙时,他不由得浑身震颤,哆哆嗦嗦地求饶道:“怎么可能是我!我与照公子无冤无仇,我怎么可能派人杀他!”
“照公子?你不是叫他‘吴公子’么。”桓秋宁冷笑一声,瞳孔骤然紧缩,寒声道:“原来你知道他是谁啊!”
桓秋宁咬着牙根,扼住谢禾的后颈将他狠狠地摔在地上,寒声道:“我身上就这么一根刺,你偏要拔,那你就得死。”
“别……我说……不是我……”谢禾的脸涨得通红,他拼命掰住桓秋宁的手。他的视线从二楼一扫而过,突然,他大喊了一声,“哥,救我!哥,我是谢禾!”
话音刚落,望江楼内顿时一片哗然。
“他竟然是谢氏的小公子?!”
戏台下看戏的诸位宾客不由得议论了起来,有些宾客指指点点道:“谢氏的小公子竟然成了乞丐!他是怎么进的王都的?”
一位宾客频频摇头,反驳道:“怎么成谢氏的小公子了?他的父亲可是杜鸣,他应该算是杜氏的小公子才对。”
一位老者拈须长叹道:“非也非也,说到底这孩子算是个苦命人。他还没出生的时候他爹娘就分了家,身怀六甲的谢夫人带着他回到了谢氏,他在谢府出生,在谢府长大,却不能入谢氏的宗祠,也不受谢氏的人待见。你们没听说吗?前不久,谢公子碰见他爹杜鸣跟陆金菱在将军府后院的古槐树下你侬我侬!他忍无可忍,当众揭开了他爹与陆金菱有私情一事,如今啊,怕是整个琅苏都没有他的容身之所了。想必,他也是不得已才流落至此的。”
这段话倒是给谢禾听得感动颇深,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道:“爹不疼,娘不爱,我就是棵没人要的烂白菜!哥,你再不救我,我要被他活活掐死啦!”
桓秋宁回头望了一眼谢柏宴,谢柏宴平静地端坐在二楼的围栏旁,与殷禅对饮。
仔细想来,此处人多眼杂,谢柏宴和殷禅不能轻易暴露身份。桓秋宁本也没打算当众要了谢禾的命,他冲谢柏宴挑了一下眉,好像在说:“谢禾这条命,算你欠我的。”
谢柏宴微微颔首,淡淡一笑。
“算你走运。啧啧,我瞧着你确实有几分可怜,之前的账,咱们下次再好好地算罢。记住了,你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桓秋宁松开手,把谢禾扔在一边,转头看向望江楼中其他的乞丐。他看了一圈,发现里边没有他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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