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客: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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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好似着了魔,睁眼闭眼全是舞袖翩翩,满是红莲轻颤。

    胡笳声咽的刹那,十二道红绫冲天而起,众人抚掌欢笑。

    可那十二道红绫落下之时,众人却大惊失色,仓皇逃窜!

    只见凌王抱臂坐地,脸上有一道殷红的血迹!这道血不是他的,而是那位领舞的舞女的。刹那间,桓秋宁已经将刺客生擒,此刻就跪在他的膝下。

    桓秋宁打量着领头的舞女,她的招式伶俐,能一击致命,从这股狠劲儿来看,她确实是像铜鸟堂的人。可是仔细看她手上的匕首,质地与纹案又不像是铜鸟堂的刺客惯用利器,桓秋宁还未猜出此女的身份,她便已经咬舌自尽了。

    她死后,桓秋宁捡起地上的匕首仔细一瞧,原来是淬了毒。他抬眸,向今日大婚的新娘狄春香望去。

    在大婚当日谋杀亲夫,这可真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殷玉面上吓破了胆子,实际上心里淡定的很,他假装受了惊吓,连忙让人给他扶起来。太医院的席太医好像早就知道凌王要遇刺,这会已经在府外候着了。

    既然没什么大碍,这喜宴还得继续,桓秋宁将匕首藏在袖中,对殷玉作揖道:“殿下,臣还未来得及给您道喜呢!”

    周围乱成了一团,刚要撒腿跑路的宾客听到这句话,只能把伸出去的腿收回来,猫着腰滚回了宴席上。

    殷玉瞧着桓秋宁这副假惺惺的做派,不屑一笑。突然,他的双眸中闪过了一道光,像是长剑的剑影!

    长剑破空犹如惊雷闪过天际。这到光从桓秋宁的身后闪过,剑刃划过他的肩角,径直向凌王刺去,满座惊呼!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只见那冷冷的剑光在就要刺穿殷玉的喉咙之时,突然转向,向身前并未有人服侍的照宴龛刺去。

    此剑快如一抹光影,剑意凶恶,周围的侍卫离照宴龛太远,刀刚出鞘之时,剑尖便已经离他的喉咙只有一寸!

    千钧一发之际,照山白向照宴龛扑去,展臂挡在了他的身前。

    刺客犹豫了。

    长剑在刺向照山白胸口之时猛然回收,穿皮刺骨,到此为止。

    只有一秒,他只犹豫了一秒。

    一秒过后,当他收剑回挡长枪之时,长枪已经刺穿了他的心脏,红缨挂在他的胸口,像一朵炸开的彼岸花。

    桓秋宁的身形一顿,僵在了原地。

    仿佛长枪|刺穿的是桓秋宁的心口,他感受到了一种近乎绝望的疼痛,张开嘴却喘不了气,浑身如窒息一般僵硬。

    郑卿远抽出长枪之时,血液迸出,染红了半边天。

    他像挑垃圾一般,把刺客扔在了一边,又用长枪狠狠地刺向了那人的腹部。鲜血流了一地,渗透进了红毯中,没人看得出来这是血,因为它更像乌黑的毒。

    “不知死活的畜生,也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伤人。”郑卿远一脸鄙夷,“应该是死透了,把他扔到万坟冢,喂野狗。”

    桓秋宁咬着唇,看着几个侍卫把那人像拎牲口一样从身边拎过,血腥味就在他的身边,盖过了喜宴上的一切气味,带着夜里刺骨的冷。

    他闭上眼睛,一次也没有回头。

    第49章 万鬼同悲

    婚宴一直到次日丑时才散席。

    羽林军包围了凌王府,凡是当日进出过府上的人全部扣押盘查。仔细盘查过后,郑卿远才逐一放了人。

    事发突然,但并非没有预警。很显然,昨夜刺杀一事有不同的幕后主使。郑卿远在盘问中发现了端倪——铜鸟堂。十二位舞女中藏着一个名为铜鸟堂的杀手组织的人,他将此事报给了凌王。

    “殿下,臣怀疑您的府上还有铜鸟堂的眼线。”郑卿远道,“昨日只抓住了三个人,这是三个死士。臣盘查过后廷尉的人又审了一遍,得到了很多重要信息。”

    殷玉慢悠悠地扒着核桃,“说重点,本王乏了。”

    “是。”郑卿远瞧着殷玉也不像是个会管事的主,他三句话并做两句话,言简意赅道:“铜鸟堂是一个潜伏在大徵境内的杀手组织,但是他们的主要目的不是杀人,而是获取情报。昨夜的刺客中,一部分是铜鸟堂的人,还有另一部分,臣怀疑,可能是……是……王妃的人。”

    “噢?”殷玉抬头,“才到凌王府便已经下手了,她有点急不可耐了吧。”

    “臣在死者的身上发现了一种毒,这种毒跟去年冬至夜陆决等人中的是一种毒,名为‘断肠’。”郑卿远解释后,呈上了一个玉瓶,“臣在王妃坐过的文茵下发现了这个药瓶,里边就是‘断肠’。”

    殷玉并不是吃惊,也不生气,他揉了揉眉头:“本王知道了,东西放这吧。”

    “那……殿下,臣还有要事,先行告退。”郑卿远不敢多言,先找了个理由退下,免得言多必失,引火上身。

    他出去寻照山白,找了一圈没见着人,问了手下才知道,照山白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

    秋雨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下的,灰色的雾气笼罩在泥泞的小路上,四周被雨水砸的乱七八糟。

    一个人在雨里像疯了一般不停地奔跑,犹如蒸笼里横冲直撞的气泡,看不清前路,只是觉得又闷又胀。

    桓秋宁早就跑到虚脱,他不知道万坟冢在哪儿,也不知道十三是不是在那儿。有一股劲支撑着他一直跑,一直找,因为他知道十三一定在等他。

    在城北的荒山村,他找到了一个大坑。里头堆放着密密麻麻的尸体,堆成了一个又一个腥臭的小山丘。

    万坟冢里没有坟,只有堆积成山的无名尸。

    桓秋宁抿了一把脸上雨水,低头看了一眼,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他踩着烂肉在尸骸中翻找,他想叫一声“十三”,嗓子却哑到发不出声。

    雨声太大了,吵的他耳鸣。桓秋宁在万坟冢里头疯了一般哭喊,眼睛上蒙了一层水汽,他根本看不清脚底下的人。

    桓秋宁虚脱到站不起来的时候,听见不远处有虚弱的呻吟,他爬过去,摸到了一只冰冷的手。

    那只手像尸海中长出的一棵小树苗,它看不见阳光,只能看见桓秋宁。

    “十一哥,是你么?”那只手握紧了他的手指。

    桓秋宁把十三从破布缠绕的尸体中扒了出来,他揽住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伸手替他挡着雨,“十三,哥来了,哥带你走。”

    十三已经抬不动眼皮了,雨水落在他的眼缝里,他就像能看见桓秋宁一般,抽动着嘴角笑了笑。

    他握着桓秋宁的手指,虚弱地说:“十一哥,我等你好久了。我吃了一整瓶金疮药,你不要怪我。”

    十三的另一只手紧紧地攥着白玉瓶,里边只剩下了血,“哥,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

    “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哥不会怪你的,哥从来都不怪你。十三啊,你坚持住,哥带你走好不好,哥什么都不要了,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抛下我。”桓秋宁睁不开眼睛,他抱着十三,摸着他的脸,喃喃道。

    “哥,我好疼。太疼了,真的太疼了。”十三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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