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病娇弄死后决定和他硬刚: 7、少女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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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璎云蹲在地上,用随手捡来的树枝划着圈,刮过地上的沙石哗啦响。

    乐锦和她肩头挨肩头蹲着,抱着食盒从中取出一块点心递给她,”给,今日府里头新做的点心。她们克扣你的口粮,你都没东西吃,肯定都饿坏了。“

    姜璎云嘴角一动,却是轻轻叹了口气,摇头拒绝。

    她现在心情糟糕透了,什么胃口都没有。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身旁的乐锦正默默佩服她,为她竖两个大拇指。

    前些天看到那事,乐锦膈应得晚饭都没吃;姜璎云目睹后却能迅速镇定下来,想到要报官解决。

    果然是书里的女主,行动力一绝。

    姜璎云的被褥只是几块连起来的碎布,来了这里才几天,鼻子就抽抽吸吸的。

    元景明倒是说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告诉他,但姜璎云正是强自尊的年纪,硬是熬了下来。

    “被赶来这玉杨庵的女孩子,都是家里头容不下的。”

    “就说我吧,虽然父亲是个京官,可母亲只是买来的妾室。她病死的时候我才五岁。”

    “明面上是小姐,实际上也和丫鬟没什么两样,家里谁都能踩我两下。”

    她侧头看向乐锦,“可我们就该浑浑噩噩,低贱如泥吗?”

    树枝被她触地折断,少女的嗓音里含着一股子决绝。

    就在今早,她在地藏王菩萨面前发现了玉杨庵的勾当——表面是女儿清修之地,实际是后山土匪的乐活窝。

    “我不信!”

    “我才不要当暗娼!我才不要同流合污!我才不要眼睁睁看着她们无知无觉地糟蹋了自己!”

    漂亮!

    这就是看书时乐锦爱上姜璎云的理由。

    “少女”的含义是铮然傲骨,永不低头。

    清浅的日光被婆娑枝叶分割成小金块,洒了乐锦和姜璎云满身。

    乐锦多希望这个世界就这么被姜璎云掀翻,大闹天宫一场,赢得满堂喝彩。

    可现实没那么容易。

    就像哪怕她拼命干活来证明自己的能力,老板也会因为不想担她未成年人的风险而选择别人。

    有太多事她们做不了主。

    “姜四姑娘,我知道你有志气,可是……”乐锦再次把点心递给她。

    拉过她的手,放在她掌心。

    ”出了这玉杨庵,你和那些做了暗娼的女孩子有立足之地吗?“

    两人互相望着,不言而喻。

    ”你发现的时候苦口婆心劝她们,反而惹了一身怨是不是?“

    姜璎云委屈地点点头。

    ”这不能怪她们。“

    ”人活得很苦的时候,是当不了人也不想当人的。自尊自爱这样的大道理,对她们来说虚伪得摸不到看不着。“

    姜璎云揉揉发酸的眼睛,认真望向身旁轻声细语的小太监。

    宽眉大眼,细鼻子厚唇,皮肤上还有几颗小痘痘。

    就是这样普普通通的模样,此刻却像春日般温暖宽和。

    某一个瞬间,姜璎云恍惚觉得这人是她的镜子,照着她的心。

    “那我该怎么办?”她问她的镜子。

    这是个绝好的时机。告诉姜璎云去投奔元景明,他喜欢你,和他结为连理,他会护着你一生。

    完美完成任务,三妞需要的钱也到手了。

    乐锦的心脏细细密密地冒着期待的泡泡。

    然而泡泡飞出心田的一瞬,还未自由,就已破碎成薄雾飘散。

    元景明爱上的是这个时候的姜四吗?姜璎云又是这个时候爱上的世子吗?

    不是的。

    那为什么要把还未成长的人塞进那个名为“爱情”的套子里阻止他们去经历,去体会呢?

    拔苗助长是要扯坏秧苗的。乐锦这个农家地里长出来的姑娘做不出来这样的事。

    极短的时间之内,她做了一个郑重的决定:

    延后撮合元姜二人。

    反正系统说钱可以随便指定现实时间点兑现,她不用那么急,大可以多陪他们几年,陪他们成长到真正足以说爱的时候。

    乐锦笑得露出一排大白牙,告诉姜璎云答案:“让自己更强大。”

    她露出自己的双手,十指张开,再握紧。

    “靠双手养活自己。虽然自食其力很辛苦,但相信我——”

    “你会喜欢的。”

    姜璎云学着乐锦的样子握紧双手,目光在自己拳头间来回,念念有词:“自食其力……走出去……”

    ——

    今年五月初九是孟殊台的十七岁生辰。

    洛京人人羡道:“孟府天子官,珍珠作砾黄金砖,太岁灵珠不值钱。”

    随着唱礼官高而透的嗓音炊烟一样直上云霄,一担担奇珍异宝游龙般贯入。孟府里的人却脖子高傲梗着,不视不望不关心。

    但乐锦眼馋得魂都飞走了,心中痛呼:你们看不上我看得上啊!

    她恶从胆边生,焦急地盘算着抓一把宝石揣兜里而不被打死的可能性。

    但下一秒,这个荒唐的念头彻底被打散。

    她跟着元景明走上通往孟殊台所住贞园的九曲回廊,上百盏莲花玉灯在暮色中亮起,将池面映得碎晶乱玉,上下齐耀,仿佛人行于银河。

    乐锦目不暇接,眼中尽是激动——

    她不偷东西了,她要跳槽……

    转过十二扇缂丝屏风进入孟殊台的贞园,今日园中央搭了个彩绣戏台子,花团锦簇,绸饰飞扬。

    孟殊台前院会过宾客后总是回自己园子再宴至亲好友。在人情往来、礼仪客套面前,私人的快乐总不尽兴。

    他本不喜咿呀铜锣,只是最近弟弟慈章迷上了敲敲打打的热闹戏,也就趁着自己生辰宴请了名盛洛京的梨园班子给小孩子一饱眼福。

    听了元景明的解释,乐锦再看向那座戏台时,先前的羡慕忽然湿淋淋了。

    这就是家庭美满幸福的样子吗?

    她心头有点酸胀,连带着指尖也麻麻的。穷乏者在美满者面前的胆怯在这一刻化为幽灵缠绕她,使她更加微渺,不起眼至透明。

    “殊台呢?怎么不见人……喂,小鬼,你兄长哪儿去了?”

    元景明因那日在庵中大打出手挨了平宁王亲自杖责三十,坐都坐不了,只得单膝反跪椅上,双臂在椅靠交叠,伸长脖子好奇问眼前的小男孩。

    男孩子十二岁左右的样子,脸蛋上还有些稚童的肉感。一头小辫拢成团,戴着秀气的珍珠冠,身着鹅黄百蝶纳蝠窄袖锦缎袍,玉雪可爱,赫赫富贵。

    桌子上一个小巧的藤编鸟笼,里头一只小麻雀上下扑腾。男孩子忙着给它添食喂水,弯腰侧站在桌边,都没给元景明一个正脸。

    “兄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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