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太快冰释前嫌: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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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成正常人不就行了吗?哪用得着那么小心翼翼。”许明赫不屑道,“不是把他当成病人,也不是讨好,能明白吗,就没生病没有嫌隙的正常态度。”

    沈时序掸掸烟灰;“你有什么建议。”

    “12岁我爸妈刚出事那会儿,大家都同情我,安慰我,劝告我想开一点,就连讨厌我的大伯都语重心长的对我说,没事的,要振作起来,我他妈的是小,也需要安慰,但是不需要怜悯懂吗。”

    “父母去世我固然难受,但不需要大家故意转变或者隐藏原本态度对我。”

    “因为我知道你从来就不是这样对我的,而是父母去世可怜我才会对我好。”

    “所以陈嘉之也会这么想呗,从前你根本就不是这样对我的,而是因为我病了,你才对我好。”许明赫愣愣地看着他们。“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都不懂?”

    徐舟野一掌给他揽怀里,“够了兄弟,我心疼你。”

    郝席也来凑上来,“想说这么些话很多年了吧?你真的,我哭死”

    “滚滚滚,有病吧你们。”许明赫挣脱出来,望着沈时序,“你得放下心理负担,那外国佬肯定没给你说明白,老子就知道他藏了心思,肯定还对陈嘉之想入非非!”

    “行了行了。”楚子攸愁的不行,挥挥手,“快让他闭嘴。”

    “看!子攸这态度才是正常的!”许明赫指着楚子攸,斩钉截铁的说,“你刚刚太刻意了,你现在不要把陈嘉之当病人,真的,一定要记住这一点。”

    “不然你做什么都会变味。”.

    许明赫给了新思路,沈时序让他们出去跟陈嘉之告别。

    等他们都收拾好了,沈时序抓着陈嘉之手臂给他提溜起来,朝几人扬了扬下巴,“招呼都不打啊。”

    大家屏息凝神地等着,只见陈嘉之点了点头,“再见,路上注意安全。”

    众人松了口气,沈时序更是松了一大口气,摸摸陈嘉之的头,故意问,“这么听话?”

    说完他继续观察陈嘉之表情,等了会儿,陈嘉之呐呐说,“该吃药了。”

    “记得啊?刚刚怎么装听不见。”松开他,沈时序去拿药,很痛苦但仍要故作轻松地说,“以后少跟他们打游戏。”

    “知、知道了。”

    拉开抽屉的手一顿,心痛到无法呼吸,撑着柜门才让指尖没有继续发抖,咽下喉中和鼻腔的酸涩,沈时序直起身来,“今晚我要给你洗澡,不准再拒绝。”

    见陈嘉之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一副不知道怎么回答、不敢拒绝的样子。

    沈时序一下子就破防了,赶紧过去抱住他,想说对不起,又强忍着没说,揉了揉他蓬松的发顶,沉声说,“不听话揪你脸了。”

    隔了几秒,陈嘉之把头放在他肩膀上,静静靠着,轻轻说:“好。”

    天知道,等这一刻等了多久,等这样的回应等了多久。

    每一秒都是十秒的难熬。

    手臂环上消瘦的腰,沈时序抱着他,仰起头,努力闭了下眼。

    他问:“刚刚害怕吗?”

    耳畔声音小小的,陈嘉之说,“怕你揪我脸。”

    沈时序更紧地抱住他,心都快碎了,说,“不听话才揪。”

    声音更小了,像气音,陈嘉之说:“我听话。”

    有人哽咽着点点头,良久才沙哑回:“好”。

    第 42 章

    浴室开着暖风, 混杂着哗哗水声有些吵。

    沈时序一手举着花洒,一手捏着帕子,半蹲在坐在小板凳上的陈嘉之面前, 慢慢擦拭着。

    手上力道不敢重一点,稍微摁压都会让皮肤产生淤红。

    但手指有意无意拂过脖颈、胸膛、腰腹。

    陈嘉之动了动, 推开他的手,“你出去,我自己洗。”

    任何快乐沈时序都想给予他, 明天就要埋管, 再想这么方便洗澡不大可能,所以以沉默作为拒绝。

    温热水流慢慢流淌, 氤氲热气盘旋升腾,充斥着这小小一隅的淋浴间。

    没过一会儿,陈嘉之把.腿.紧.紧.夹.起来,又说一遍, “你出去。”

    沈时序抬眼平静地望着他,望了会儿把花洒挂回墙壁, 任由喷洒的水流溅湿裤腿。

    然后把陈嘉之面对面抱起来,自己坐在板凳上。

    “别碰我!”近段时间来, 陈嘉之嫌少这样直观表达抵触的情绪。

    嘴上很抵触, 但其实一点都不。

    伸出手指,沈时序将他湿漉漉的头发拨在脑后, 整张脸便展露在眼前。

    大病之下, 陈嘉之脸颊苍白消瘦,这让原本有些圆钝的五官更加紧致, 从而调动细微表情的每一刻,都是收束着、恰好的。

    “撒谎。”沈时序附身轻轻闻他, 湿热的鼻息落在耳朵上,“不让碰的话你早闹了,会这样?”

    很快陈嘉之受.不.了,主动将头埋在沈时序肩膀上,小小地呜咽。

    怎么这么可怜?

    都还没两下,就不成章法的抖起来。

    就在沈时序就着身后花洒冲净指缝间的残留时,身前,陈嘉之怯生生地说,“你也要跟我一样。”

    病了还能这么折磨人

    “我可以对你这样做,你不可以。”手臂微微使力将人托起,但搁在腿上的人不乐意。

    沈时序问他:“怎么了?”

    陈嘉之的脸肯定是被热气“熏”红的,他垂着眼,手指慢慢摸索着,“我感觉到了。”

    “什么感觉?”

    还想厚脸皮逗几句,但陈嘉之弯腰,亲了他一下的时候,沈时序就说不出话来了。

    轻轻柔柔的,烧起来的火却连头顶哗哗流水都浇不灭。

    手指抵着下巴将脸抬起来,沈时序垂眸看他,“不允许你这样做,现在你应该搂着我的脖子。”

    依言,呆呆的陈嘉之搂住他的脖子。

    沈时序把脸埋在他的颈窝,湿润的唇落在耳后那块薄薄的皮肤上,不敢太用辗转吮.吸,沉迷地闻着一切味道。

    用习惯了的椰子味沐浴露,最为明显,但陈嘉之身上,从来都有一种属于他自己的独特的味道。

    很淡很淡,要仔细闻才会有。

    犹记得上次闻到,是缠绕在头绳上的发丝。

    随着一些片段似的喘息响起,唇从耳后来到腮边,嘴角,沈时序抵着陈嘉之的额头,呼吸粗重地问:“可以吻你吗?”

    抿了抿唇,陈嘉之没有说话,也没有摇头。

    “可以伸舌头吗?”

    说罢,嘴唇覆盖上嘴唇,舌尖挑.逗着舌尖,勾.缠中许久。

    等到陈嘉之呼吸急促,沈时序拉开距离,一道晶莹剔透的亮线荡回彼此下巴。

    微凉,却带着火热的冰。

    “O型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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