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世之海外有仙山: 28、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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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云困极了,感觉像高强度上班十多个小时后,再猛灌一升冰美式。又困又累,大脑停滞,眼睛酸涩得睁不开。

    但却精神抖擞,没有一点睡意。

    他捏了会兽耳,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想问问风怎么不回去治疗,但还说不好索朗语。只好推推他,让他去睡觉。

    风却不退反进,挤进林云的帐篷,贴着边躺下。

    林云意外挑眉,但已经思考不动这个行为的含义,脑子里只有一句“这狗不错”,稀里糊涂就挨着他躺下了。

    风抓着他的手重新放到兽耳上。

    指尖陷进柔软细腻的毛发间,林云舒坦的想哼唧,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兽耳,躺了没几分钟竟然又睡着了。

    这次似乎睡了挺久,还做了个梦。

    梦到他和焦哥又回到那个雨林中,还走在那条碎石小路上,焦哥热情爽朗,就算走在前面开路,也不忘和他聊天。林云心中警惕,听他说到路面不平整的时候要膝盖稍弯,便紧走两步靠近焦哥。

    梦里果然和现实一样,焦哥刚说完这句话,就踩到了一块又圆又滑的石头,失足跌向斜坡。

    林云准备充分,一个大跨步紧紧抓住焦哥的胳膊,可明明抓住了,焦哥却还在往下坠落。坠得林云站立不稳,膝盖狠狠砸在碎石上,远超想象的重量扯得肩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肌肉也瞬间绷紧到了极限。

    “焦哥!”

    林云咬牙喊了声:“你用点劲,我拉你上来。”

    焦哥却没反应,只是仰头看着他,眼睛明亮得像懵懂的孩童。

    “快啊!”手中的重量坠得他双臂肌肉撕裂般扯着痛,“快!”

    他咬着牙把焦哥向上拖,膝盖在碎石上磨出血来,双手死死抠着手中的胳膊,指甲用力到崩裂,钻心的疼从指尖一跳一跳的直疼到眼珠上。

    “哥!”

    “哎……”

    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叹息,林云没工夫理会,只拼了命抓紧焦哥的胳膊,用力到双臂止不住的颤抖。

    “哥!”

    眼中渐渐溢出泪水,大颗的泪珠滴到焦哥的脸上,焦哥还是睁着明澈的双眼,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甚至对他笑了下,问:“为什么不放手呢?”

    “焦哥……”林云哭得不能自已,眼泪不停的低落到焦哥脸上,焦哥仰头不躲不闪的看着他,看了好久。

    然后缓缓闭上了眼,脸色也瞬间变得青灰,嘴唇褪去血色……像个死人。

    “焦哥!”

    “放手吧。”面前的焦哥没有动作,眼睛嘴巴都紧闭着,但有声音从未知的地方传来。

    “我没有怪你,你什么都没做错,我现在很好,我很自由。”

    林云失声痛哭,对着不知道哪里的声音喊:“焦哥!”

    “回去吧……”

    身体猛地弹动了下,随即被扣进一个热烘烘的怀抱,后背传来有节奏的轻拍,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低哑嗓音,在耳边哼着陌生的小调。

    林云身体紧绷了会,在持续不断的拍抚中渐渐放松身体,额头抵在小狗的肩窝轻声啜泣。

    他好恨自己,恨自己那么自私,就连潜意识的梦里都在为自己开脱,厚脸皮模仿焦哥的声音,说不怪林云。

    真不要脸啊,林云!

    怎么有脸装出焦哥的样子说“你没错”呢?

    如果他反应快一点,如果他能及时抓住焦哥,如果他一发现焦哥身体倾斜就立即扑上去……是不是他们就不会穿越,焦哥也就不会死?

    这些天他一直不敢回想,他只要一停下,脑子里就有个声音在质问自己:如果再快一点呢?再快一点点呢!

    “云~”

    “云……林云,云……林云,云,林云……”

    林云吸吸鼻子,应了声,感觉不回应这狗子,他能喊到地老天荒。

    结果风却不说话了,安静了好久,轻轻诵祷了句:“ka-deofa-fonoveti,donamolavekopa-fo。”

    又是这句听过很多次的话,多得也翻译不出是什么意思,只说是来自兽神的祝福,能和兽神沟通之类神神叨叨的话。

    林云抬头看看他,正对上风低垂的视线,湛蓝的眼眸黏糊糊的看着他,像是不理解他为什么在梦里哭。

    林云低头,把视线转移到风的肩膀上,沉默了会,知道他听不懂,所以解释道:“昨天是焦哥的头七,我太忙了……不,太忙了是借口,是我心虚,我怕焦哥会质问我为什么没有抓住他。”

    “但是,其实这个想法也很蹩脚,我根本不相信头七还魂,我有经验……我等过好几次,没人回来看我。但是我就是心虚,明知道不可能,但就是很怕,怕焦哥怪我。”

    “他在我梦里说不怪我,这也是假的。只有我自己在导演我的梦,我潜意识里想让焦哥原谅我,所以他就在我梦里说他不怪我。”

    “我好心虚啊,当时如果抓到他,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了。”

    林云随手扯了个衣服盖在脸上,眼泪跟泄洪一样涌出,情绪濒临崩溃,口中却用割裂般冷静的语气,冷静分析说:

    “其实,我现在纠结这个问题也没什么意思,我就是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而已。我总得为自己找个靶子,让我有责怪的目标,有发泄的出口。”

    “这完全是意外,怪不得谁,我只是不甘心。”

    “我没办法死,我只能活着,任何时候都要好好活着,所以就算到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我也要好好活下去。我不能让他们担心我。”

    “我能接受这样的变故,是因为我有一个最重要的任务要完成,我答应了他们要好好活。”

    林云其实死过一次,他在冬天跳进河水中,体温骤降使小小的林云昏迷过去,夹着碎冰的河水裹着他浮浮沉沉,又将他推到岸边。

    是妹妹的棉袄救了他。

    半新的棉袄是反季促销时买来的,专门买大两个码,这样就能多穿几年。棉袄不是很厚,在北方的寒风中并不能让妹妹的小手暖和起来,妹妹却穿了大半个冬天,然后穿着它死在某个深夜。

    林云用嘴巴贴在她冰凉的脸上,试图用口中可怜的热气温暖妹妹的小脸,他一遍遍贴在她胸口,企图再听到一声心跳。

    可是无论怎么呼唤,妹妹都没有反应。

    林云无能地流了一夜的泪,然后脱下妹妹的粉色棉袄,穿在自己身上。

    他在晨光熹微中,用锈蚀的旧铁锨挖开奶奶刚埋上不久的坟包,把妹妹小小的身体放在奶奶身边,趴在坟头上睡了最后一个昏死过去一样深沉的觉。

    那是他最后一个长觉,之后的十多年,他再也没能一觉睡到天亮。

    他在奶奶和妹妹的坟前,跪了一个白天,又跪着等太阳落入低矮的棚户区,跪到月上中天,万籁俱寂。

    然后,他揣着打火机和半罐柴油,将欺负妹妹和奶奶的人家,一把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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