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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误将病娇娘子养成女皇》 18、第 18 章(第1/2页)
慕容烟想教苍狼旗族人识汉文化的念头发生在晚冬,萧厌的伤未痊愈,听到她的话连头都没抬,翻弄着手中的话本子。
前不久有落单的商客徘徊在苍狼旗附近,萧厌没有理会,那人却端端找上了门,祈求萧厌施舍些粮食,她愿意拿中原物什换。
左右也不过给了对方几张胡饼,一些风干牛肉,女人留下不少新奇玩意——各式伤药,单筒千里镜,罗盘,其次就是话本子,隐隐夹了几本兵家之著。
巧,巧到随身携带的物什,恰恰对上萧厌所需的东西。女人摸了摸鼻子,被萧厌审视的目光盯地几近不敢抬头。她硬着头皮又翻来翻去,总算翻到一样萧厌不需要的东西——一包花籽。
萧厌看出对方绝不可能是走散的商客,却也没有拆穿她,默默接受了她赠予的东西,并向她的行囊塞了一笔不菲的钱财。从始至终,慕容烟除了劝她收下商客的东西,没再多说一句。
中原商客走后,慕容烟便教萧厌认话本子上的字,不再像过去般零碎。做完农事,更是会东扯一句西扯一句缠着萧厌陪她讲话。不过一月,萧厌的口音淡了不少,商客之事二人谁都没有再谈起。
晴天越来越多了,厚重的云层盘踞了那般久的日子,终舍得化作干净利落的雪,跌向漠北的土地。雌鹰盘旋在山巅,几度徘徊在苍狼旗上空,惹得族人人心惶惶。萧厌并未下令射杀,冷眼观望着它们越压越低,俯视着苍狼旗,就在萧厌以为它们要向羊群进攻时,它们却诡异地失踪了。
慕容烟的念头正是在雌鹰走后萌发的,那会儿萧厌的伤痕已结了疤,正慵懒地扫着话本。那一篇是《中山狼传》,萧厌一目十行,“东郭”的字眼跳动着,她嗤笑一声将话本子丢向一旁。
“好假的故事。”
慕容烟赤足踩在柔软的兽皮地毯上,向着萧厌走去。只见她顺势跪坐在床边,余光瞥了眼张开的话本子,顷刻明了萧厌的笑从何来。慕容烟捡过话本子,随意翻了几页,在萧厌睥睨的目光中合了起来,并顺势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大燕文化与漠北多有出入,或许,我可以教苍狼旗的族人习汉文化。牧场迁徙时,大燕商客定会来,如果苍狼旗的族人都会说汉话,没准可以和她们做生意?”
萧厌连眼都没抬,依旧懒散地靠在床边。她眼中的猜忌早已死在了带回慕容烟的那天,她不开口,是不想泼慕容烟冷水,谁知此番慕容烟热情高涨,久久不灭。
女人两手搭在床上,抬着头巴巴望向萧厌,当真是生了双撩人的桃花眼,就连不易察觉的撒娇也和狐狸卖乖时一模一样。不显谄媚,反是抹翩然出尘到极致后的蛊惑。
明知道打猎时不要盯着狐狸的眼睛,却还是忍不住收起弓箭,远远望着它。直到狐狸露出狡黠的笑,一溜烟消失在视线中,留下萧厌一人萧瑟的背影。
她还真是惯爱用以退为进的伎俩,萧厌在心中腹诽,唇边却不知何时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她伸出手指勾了勾慕容烟的鼻梁,声音低沉,“苍狼旗的族人能自力更生。”
“多学一种语言,也可...以备不时之需?”
慕容烟不死心,稍稍抬眼试探性打量着萧厌,被她抓了个正着。萧厌故作冷漠,慕容烟却也不怕,她指尖在床上画着圈圈,视线飘忽不定。
“萧厌,你就会两门语言,所以我能听懂你,你也能听懂我。”
又用那种眼神看她,萧厌却依旧绷着脸,没有半点缓和的意思。慕容烟叹了口气,停下了指尖动作,一向清冷的声音染上几分伤感,这种情感出现在她身上是反常的。
“我想帮帮你...萧厌,我不想做一个只会浪费苍狼旗资源的废物。思来想去,也只有笔墨上的功夫我能帮你。”
“这句话谁让你说的?”
萧厌原本的伪装褪去,她蹙着眉,身子向前倾去,压近慕容烟。慕容烟一愣,下意识后退,待反应过来萧厌危险的气息,她眸中掠过一抹慌乱。短促,不被捕捉。
“曲昭今后不会再说了。”
她的亲昵烟消云散,恢复了平日的沉稳。萧厌被她这副顺从的姿态气得胸口闷着一团气,她莫不是以为自己在气她的后半句?她竟以为自己会气她教书?
“曲昭,你想做什么,我不拦你。谁要是敢逼你做什么。”
萧厌恰到好处地打住了话,半眯的眸中却涌出危险气息。慕容烟后知后觉,原来眼前人方才的不满,源于她随口所说的“浪费苍狼旗资源”,她莫不是以为有人逼着自己教她们?
慕容烟百感交集,她怎会这般想呢?苍狼旗族人仇视大燕,怎么可能会逼着自己教她们习汉话。
“萧厌,没有人那样说过我,是我自己觉得做得不够。对不起,我忘了你不喜欢那种话。”
萧厌的目光还是没移开,慕容烟硬着头皮和她对视,直到自己眼中的坦荡感染了对方,萧厌这才收回了视线。她再度靠在床边,指尖捏着眉心,声音不轻不重。
“你做得足够了,曲昭。别的事情,你想,尽管去做。”
萧厌斟酌着语气,一向直白的女人少见地停顿了片刻,“结局不一定如你所料,她们对玄月部归属感很强烈,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曲昭不会后悔。”
言落,萧厌的视线偏向了她,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看得慕容烟以为她发现了自己的秘密。直到那抹幽绿的眸色中掺杂了些意味不明的愉悦,虽不明所以,慕容烟还是放下了心。
次日,依旧是繁琐的农事。营地西面垒着一堵柴火堆成的墙,作为储备燃料,如今已坍圮了一半,出自慕容烟之手。起先没人信她能拎起沉重的斧子,她动作僵硬,第一下,连柴火的皮毛都没伤到,反是自己喘着气。
斧子偏了,险些砍向自己。族人唏嘘,唯有一人默默站在人群后,无声望着她。慕容烟拂去汗,斧子再次被她抡起,劈在了柴火正中心,缺了些力度,凑巧慕容烟有得是耐心。族人戏谑的目光淡去了,转而是几分惊愕。此后的日子,慕容烟日日出现在那里劈柴。
今日如故。若非要说出什么不同,储存柴火的毡房被人打扫过了,腾了块地儿。慕容烟劈完柴后没有回主帐,反是去了毡房。
帘子被掀开,她坐在书案后,毡房外贴着一张宣纸,上面落着玄月部文字,是萧厌的手笔。不少人都会因为萧厌的字迹驻足,而后瞄几眼毡房内的女人,发出一声冷笑离开。
太阳就要下山,只有一个女人踏入了这片陌生的领域——依娜。她生疏又羞怯地坐在慕容烟附近,听她清冷的语调吐出一个又一个中原字眼。
依娜听得吃力,慕容烟教得认真。所教的东西大多关于她们自己,如毡房,羊奶,马匹,羊毛…各式各样的名词,单是正确发出那些音节,依娜便涨红了脸。
慕容烟不急,她对待依娜,同纠正萧厌握笔姿势时一样有耐心。她主要教依娜绵羊和山羊的区别,必要时还会在纸上落下简单线条,勾勒出描绘之物的模样。
直到天彻底黑了,依娜才起身。她生疏地同慕容烟告别,痴痴望着她的脸,和那抹不易察觉的笑。慕容烟离开了毡房,顺着萧厌主帐走去。
萧厌并未过问她的成果,安安静静陪她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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