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将病娇娘子养成女皇: 10、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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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簪子!”

    慕容烟拉开剑拔弩张的气氛。一阵凉风拂过,女人墨发散落,身后弯刀架在了她的脖颈,慕容烟身子一僵,目光却还是紧紧尾随着手握银簪的萧厌。

    萧蓉眼皮一跳,上好的地毯留下脚印,她气得破口大骂:“萧厌!整个苍狼旗都赔不起我这一块地毯!”

    银簪刺向女人眼睛,萧蓉向后躲去的瞬间被吓出冷汗,未曾想萧厌竟真的敢出手。长刀出鞘,抵住银簪,却也偏离了方向。银簪变换方向,继而刺向萧蓉心口,毫无留手之意。女人幽绿的眸子藏着煞气,在此刻全然暴露。

    有人挡住了簪子,给了萧蓉喘息的机会。血腥游走在空气中,一点一点撕裂萧厌平静的外表。她唇边噙着一抹阴暗的笑,生生从族人肩头拔下了簪子。哀嚎混入血腥中,刺激着女人的神经。慕容烟听到陌生的笑声,冷冽,危险,将人拽入寒潭。

    迅鹰旗族人试图阻止萧厌的步伐,可她手中平平无奇的簪子成了世间最锋利的锐器,刺入阻拦者的眼睛。萧厌的世界一片猩红,享受着血腥带来的快感,犹如多年前以最原始的方式厮杀。她从不抗拒受伤,也热衷于剜下威胁者的眼睛。

    慕容烟瞳孔一颤,萧厌杀气过重,和平日判若两人。她不顾防御,只热衷于让温热的血缓缓流下,成为冬日唯一的颜色。慕容烟终于明白为何外人对她既恨又恐惧,在以武为尊的漠北,萧厌是完完全全的疯子。

    她宛若感知不到疼痛,任由伤口涌出血,于阻拦者惊恐的目光中,缓缓剥夺去属于她们的视线。无人敢同她一般厮杀,萧蓉吓得连退数步,直到无路可躲。

    “萧厌!我的部下已攻入苍狼旗!你胆敢再动手,你的族人一个都活不了!”

    “是吗?”

    又是一人倒地,萧厌用指尖拂去簪子上的血滴。浓重的血腥打散龙涎香,红血丝蛛网般盘踞在萧厌眸中,与幽绿的瞳仁形成诡异碰撞。她像诅咒中的厉鬼,与玄月部其余人形成割裂。她无路可向外走,外面的人厌恶她,恶心她,恨不得她腐烂,恨不得她一辈子都走不出!

    “你怕诅咒,更怕我。”

    萧厌喃喃,举着簪子,平稳走向萧蓉,“你想杀了我,以为这样就能杀死诅咒。”

    萧蓉握刀之手颤抖,疯子...疯子...

    “萧厌!主帐外都是我的人!一炷香内我若不出面,她们会烧了主帐!届时我们同归于尽!”

    “萧蓉,你可以杀了我。”

    簪子被丢向书案,在萧蓉诧异的目光中滚动几圈悬在岸边。萧厌声音染上几分疲惫,也许,也是厌倦,“毕竟,我比你们任何人都好奇,诅咒是真是假。”

    “你不是厌恶我?你不是一直都想杀了我?我给你机会。”

    萧厌伸出食指与中指,点了点自己心口,她离萧蓉不过一步之遥。只要萧蓉出刀,便有三成可能杀了自己!若是她的刀快一些,稳一些,自己,必死无疑!

    “萧厌!”

    人群中,慕容烟的声音穿过血腥,穿过无边的恨意,穿过古老的诅咒,清晰传入萧厌耳中。萧厌身形微晃,嘴唇无声地翕动了一下,没有任何话语从她口中流露。她也不曾转身,去最后看一眼从中原来的狐狸。

    “动手。”

    萧蓉呼吸声越来越重,她的腰抵着木柜,萧厌的声音似鬼魂般萦绕在自己耳边。手中的刀越来越重,可明明!半个时辰前,她真心想过杀了萧厌!为什么...为什么...她无力将刀刺入疯子的心口!好结束被诅咒缠绕的女人遭人诟病的一生!

    “杀了我!”

    萧厌低吼一声,冷风猛地灌入帘子,紧绷的弦猝然断裂!刀,毫无征兆地跌落在地毯,萧蓉视线一片漆黑,身子一软陷入昏迷。

    一滴冷汗顺着下颌滴落,无声。慕容烟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她轻喘着气,脖颈的弯刀不知何时离开,侍卫握刀守在萧蓉附近,惶恐的目光落在萧厌身上。厉鬼...诅咒...给玄月部带来灾难的女人!

    “有狼袭击畜棚!”

    “戒备——!”

    迅鹰旗乱做一锅粥,近一半的兵力不久前被调去攻打苍狼旗,其余族人不再死守在毡房外,扔下一把火便纷纷赶往畜棚抢救牛羊。在漠北,一个特勤的生与死,永远也比不上一只羊的死活。

    萧厌无神地盯着昏迷过去的萧蓉,她退后一步,护着萧蓉的族人便向前一步。不过片刻,那群人背起萧蓉,不做逗留冲出了主帐。

    火势蔓延,萧厌身影萧索,望着萧蓉离去的方向,唇角落下讽刺的笑。她转身,拿起书案边缘的簪子,远方传来异响,女人缓缓闭上了眼。

    风席卷着尧山角角落落,苍狼旗陷入沉睡,听不到任何声音,寻不到丁点光亮。迅鹰旗将其围住,众人目光警惕。半晌,探子们从苍狼旗冲出,声音凄凉。

    “护法——!我们中计了!苍狼旗无人!牲畜也不知去向!”

    依莎面色一僵。恰是这时,烟花齐放在远山,族人视线被漫天绚烂吸引去,唯有依莎心越跳越急。今日是晴天!

    “速回迅鹰旗!”

    尧山。

    一张张牛皮鼓墩放在山脚,桑尔面色凝重,指尖沾着羊血,在额间画下残月的痕迹。在她身后,站着正处壮年的苍狼旗族人。众人无声,沾着羊血的手指颤颤巍巍描绘出残月轮廓。明月高悬,月华落在鲜红的残月上。

    “愿天神!宽恕我们的罪孽!”

    桑尔率先开口,话落,族人齐齐跪在山前,声音哀伤又绵长,复述着桑尔的话。狼群悠扬的嚎叫也融入众人悲悯的声音。

    愿天神,宽恕我们的罪孽。

    鼓声响起,厚重,沉闷,像黑暗中的心跳声。桑尔双手握着鼓槌,眼底多了几分虔诚。她在心中无声祈求——天神保佑,让特勤平安归来。天神保佑,让苍狼旗躲过灭族之灾。

    族人配合着桑尔的鼓声,鼓槌撞击在鼓面上,肃杀之息压下风声!战鼓启,战歌扬,荒凉之冬,本就是危险的敌人。鼓声层层推进,族人面色凝重,双臂用力,将生存的不对等融入鼓点!激荡的鼓点一刻不歇,在尧山的道路穿梭。

    鼓声和心跳声交织,血液流淌周身,族人被前所未有的畅意裹挟!那畅意似曾相识,何曾几时,玄月部只有四旗,而她们,都是本该被放弃,被奴役的人!有人出现了,那人是旁人眼中的灾祸,是注定会让玄月部毁灭的存在。

    她们怕她,更怕过去的生活。那日黄昏,稚嫩的少年牵着一匹马,孤零零走出总部。玄母说,她们有选择的资格,看是否要尾随萧厌。

    起初,没有人动。玄月部难得安静下来,萧厌并不觉得有人会站出来,桑尔是第一个走出城门的人。接下来是老人,她们的面颊早已被岁月风蚀,旁人都在讥笑。

    老人们步伐缓慢,像余下的生命一样迟缓。萧厌低着头,紧紧握着缰绳。有人说,那是怪人第一次掉眼泪。

    她的泪水被风接住了,如果天神心疼她,会将泪水带到玉湖去。传闻玉湖的水幽绿,和她的眼睛一样幽绿。没有人知道她的泪究竟有没有到玉湖,只是那个黄昏格外悠长。她们步伐缓慢,跟随在萧厌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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