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将病娇娘子养成女皇: 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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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眼时枕边人已不知何时离开,只留下云杉气息陪伴她。炉火烧得正旺,慕容烟恍惚起身。

    书案上的银针不知去向,漠北的冬昼短夜长,这会儿天还是灰蒙蒙的铁青。掀开门帘,冷风灌入毡房,慕容烟下意识后退一步,搓了搓手臂。

    “醒了?”

    声音自远处传来,慕容烟抬头,萧厌翻身下马,取下两个装得鼓囊的麻布袋。跟随她的族人欲言又止,默默接过麻布袋,离开前还不忘复杂地瞥了眼慕容烟。

    慕容烟微微踮起脚尖,没等她看清,萧厌打断她探寻的目光,“盥洗完吃饭。”

    膳食被端入主帐,毡房内搭了张炕,慕容烟头一夜便是睡在那上面,几条木板搭建的床着实算不得舒服...炕中央放着长桌,上面摆着不少漠北甜点。慕容烟跪坐在桌边,余光瞥见银壶,昨夜的记忆若潮水般袭来,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宛若又闻到羊奶的腥味。

    萧厌浑然不知,她自顾自拂去肩头碎雪,随意坐到了桌边。

    “等吃完,穿厚些,桑尔会派人教你挤羊奶。这些天你就负责这个。”

    说着,萧厌拿起银壶,将温好的羊奶倒入两个空碗中,其中一碗被她推向了慕容烟。余光扫见女人微乎其微的蹙眉,萧厌不语,将胡饼掰碎丢入碗中。

    慕容烟默默拿起胡饼,撕成小块塞入口中。她吃东西不似萧厌,天塌下来的事也不能改变她细嚼慢咽的习惯。漠北与大燕饮食相差甚多,加之她胃口小,慕容烟吃过几口便不再有所行动。

    羊奶安安静静待在碗中,慕容烟手搭膝上,萧厌碗中的胡饼已然软糯,自己却未喝一口。出于礼仪,慕容烟再三挣扎,还是端起了碗。羊奶将凉,腥味和昨夜一般无二。慕容烟只觉舌尖泛着苦水,指腹无意识地摩挲残留余温的碗壁,迟迟未送到唇边。

    萧厌端着碗的手微微一顿,目光未抬,仿佛专注于眼前食物,可短暂的停顿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质询。

    盛放羊奶的银壶将慕容烟如玉的面容衬得扭曲,象征性的,慕容烟将碗移到唇边,秉着呼吸,浅尝小口,迅速咽下。然仅是一小口,却盖过了胡饼的香甜。萧厌目光淡淡,慕容烟硬着头皮将碗重新放到了桌上。

    毡房外寒风呼啸,今日的漠北又非晴天。萧厌声音夹杂在浑浊的风声中,却异样清晰,“在冬天,没人会给苍狼旗运粮草。”

    摆在萧厌面前的碗已空,胡饼也吃的干干净净。女人声音里没有责备,像是陈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这块地偏僻又荒凉,秋天存不了多少干草,却是苍狼旗从旁系刀下抢来的。为了让羊群吃上一口草,族人天不亮就要赶着羊前往离营数十里的地方。”

    “在漠北,活着的羊比人金贵。遇上白灾,只有拿不动刀的孩子和病弱的老人才有资格喝。”

    女人幽绿的眸子平静,“你眼前这碗,能让一个孩子多活几天。”

    慕容烟嗓子发涩,垂下了头,忆起当年私访民间,路边乞儿为了一个发霉的馒头打得不可开交,甚至不惜从恶犬口中抢,被咬也不松手。腐烂的腥臭诡异地和当下气味重合,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萧厌看似温和的话语却像一记耳光,慕容烟指甲近乎掐入掌心。她端起碗,将发凉的羊奶灌入口中。腥味无法避去,女人手一颤,放下碗,手捂着唇,缓了好一阵才咽下好不容易喝下去的东西。

    羊奶入喉,几番引起干呕冲动。慕容烟蹙眉,舌尖抵着上颚,放在腿上的手紧攥,闭着眼压下失仪的举动。

    萧厌的视线终于移开,她下了床,背对着慕容烟,“羊奶御寒,你身子弱,不喜欢,这个冬天也不能断。”

    待穿好长靴,萧厌转身,看向端坐在桌边的女人,“等你有本事熬过漠北的冬天,自然不必再喝。”

    萧厌离开了,留下慕容烟长久地沉默。忠言逆耳...果真逆耳。

    天飘着碎雪,厚重的云层遮挡着光,风将女人的耳朵吹红。慕容烟跟随在桑尔身后,搓了搓手,轻捏着双耳,短暂的温热艰难地抵御着漠北的寒冷。桑尔用余光瞥了眼她,眸底复杂更深一分。

    羊圈搭着简陋的棚顶,仅能挡住漫天飞雪。几个十七八岁的丫头坐在凳子上,身旁摆着铁桶。她们的双手早已被风吹皴,手指却灵活地将羊奶挤入盆中。等盆里羊奶满时,又小心翼翼将其倒入铁桶。汗水顺着她们脸颊缓缓滴落,铁桶中的羊奶越来越满。

    “依娜,你来教她。”

    桑尔吩咐过后,坐在最外边的丫头抬头,随手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这才望向慕容烟。依娜微微发愣,慕容烟是她见过的第一个中原人,她不禁脸发红,不知是因为劳作亦或其它。

    待桑尔走后,依娜冲慕容烟和善一笑,起身主动将自己的位置让给她,慕容烟颔首以示谢意。

    产奶的山羊毛发短,通体雪白,苍狼旗另养的绵羊便不似这般精致,厚重的羊毛裹挟着它们,显得笨重又呆愣。待气温回暖,苍狼旗的人才会给它们剪羊毛。

    依娜在一旁做着演示,她手指灵巧,羊奶随着她手上的动作有节奏地滋到盆中。慕容烟犹豫片刻,确保眼前这头山羊还算温顺,不至于突然发癫顶向自己,这才学着依娜的动作尝试挤出羊奶。

    看似简单明了的动作却需花上不少力气,慕容烟起先不敢使劲,依娜瞧见她未挤出羊奶的模样不禁一笑,尝试用蹩脚的汉话解释。

    “那样,不行的。”

    起先,慕容烟以为萧厌的汉话够夹杂漠北口音的,直到身边丫头开口,她才渐渐反应过来萧厌的汉话有多清晰。依娜看出慕容烟没听懂她说话,只好再次放慢动作演示,示意慕容烟加重手头动作。

    不愿耽误她人行程,慕容烟慢慢加大力气,直到一股羊奶滋入盆中,她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

    旁边的丫头们用玄月部的语言交谈着,慕容烟听不懂,也不试图猜忌。她想着昨夜的事,想着消失的银针,想着今日不见萧厌的身影。

    “中原女人长得好生漂亮,我看,比咱们特勤还要好看。”

    “胡说,瞧她瘦得,怎么能和特勤相比?也不知道特勤救她做什么,中原人,都是坏人。”

    “就是,中原人最狡诈了,依娜,不要和她说话了,免得她欺负你。我听说中原人欺负别人的手段最是卑劣,忘了前几年的战役了吗?她们最擅长拱火让我们内斗。”

    “她不是的...”

    依娜小声为慕容烟做辩解,“特勤准许她入主帐,我们不该议论她,她是特勤的人。”

    “对了,今天怎么没有看见特勤?”

    有人扯开了话题,依娜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瞥向一旁,慕容烟面色平静,纵使手头看着艰难——还没挤够一盆奶,她的手指就已发僵。慕容烟浑然不知她们的谈论,却和她们想着同一个女人——萧厌。

    “昨天有人擅闯苍狼旗,特勤当然是去处理这件事了。这帮人真是混蛋,苍狼旗牧场贫瘠,秋天存不了多少草料,她们就知道逮着冬天...”

    “好了,有特勤在,不会有事的。”

    “....”

    众人话音渐渐平息,慕容烟鬓边覆着一层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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