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将病娇娘子养成女皇: 1、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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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残月挂西边,缕缕月华映照着荒凉之冬。风席着凝结鲜红的雪粒,在枯木间呜咽。

    茫茫雪夜,春天的影子不再,一切生机被冻结。

    微薄的呼吸掩盖在风声中,慕容烟白衣沾血,视线逐渐有了重影。寒风刺骨,随着每一次呼吸,咽喉传来的痛意都令慕容烟清晰地感知着冬夜正灼烧着她的生命。女人眼底被一抹悲凉入侵,片刻,化作麻木,无力对抗命运的麻木。

    贴在胸口的玉佩承载着她的余温,随着她微弱的呼吸起伏。慕容烟抬眸望向漠北的天。

    天命凰女,降而生燕。

    那是一句预言,也是一个诅咒。

    风卷着羊群的叫声,不合时宜地打破寂静,它如枯黄的一根稻草,让女人死寂的眼眸渐渐重获清醒。

    血腥味愈发清晰,夜幕笼罩着一道黑影,来者踩着一路月华,顺着血迹斑驳的路向前。

    夜色中,一双泛着幽绿光泽的眸子毫无征兆地浮现,无力比恐惧先一步摄取了慕容烟的思绪——那是一头狼。它贪婪地嗅着藏在雪中的血腥,而后步步紧逼。慕容烟盯着它露出的獠牙,离自己脖颈不过分寸。

    她无力反抗,亦不曾闭眼。慕容烟目光淡漠,这是她离死亡最近的一刻。她想知晓,獠牙刺穿脖颈的一瞬,自己是否会走马灯般回望不甘一生,又是否,能回忆起,自己离权力最近的一次。

    “退后。”

    不轻不重的声音落在千钧一发之际,饿狼瞬间僵住,收起獠牙。又不甘地绕着慕容烟徘徊,最终,它跛着脚一瘸一拐地走向声音来源,蹭着萧厌的腿,发出委屈的呜咽。

    女人生了双幽绿的眸子,是冬夜唯一春色。她眸色温和,摸了摸狼首,似无声地安抚。转而,萧厌的视线锁定了前方的慕容烟,一切温和烟消云散,只留下警觉与淡漠。

    “中原人?”

    借着月华,萧厌走上前,俯视着慕容烟的脸。

    “救...我...”

    她的声音太轻,轻得令萧厌听不清。女人只好蹲下身子,瞥了眼慕容烟护在手心的玉佩,毫不费力地拨开慕容烟的手抽过,濒临死亡的中原女人眼里闪过的慌乱引起了萧厌的好奇。

    沾血的玉佩上落着滚烫的三个字,萧厌神色凝重,看得仔细,慕容烟眼底慌乱更甚。像是等待命运的审判,又似不甘最后的反抗,二人视线交汇。

    “我...”

    “你叫,容因?”

    萧厌操着不算标准的中原话,她不识字。只那一瞬,慕容烟眼底的绝望淡去。萧厌微蹙眉,想探寻中原女人失去恐慌的缘由。未等她继续开口审问“容因”二字上那复杂的纹路代表什么,中原女人用尽所剩之力拽住她的衣袖。

    “救...我...求您...”

    “我想...活着...”

    慕容烟声音太轻,萧厌早已察觉,唯有那句“活着”,是落在地上,而非漂浮在上空的,像混在漫天飞雪中的一滴雨水,足够轻,也足够被人所感受。它穿过风霜,清晰传到女人耳边。

    萧厌来了兴致,可随着言落,拽着自己衣袖的手松去,似终无力抵抗寒夜侵蚀,中原女人缓缓闭上了眼。

    萧厌将手贴在女人脖颈,微弱的跳动在寒夜弥足珍贵。只要这象征生的跳动不止,她便有活下去的权利。狐裘被解下,披在了慕容烟的素衣上,如同裹住了她奄奄一息的气息。

    月华缕缕,鲜红的雪粒被埋葬,荒凉的原野不见人影。唯有羊群的咩叫时不时打破寂静,它们正在远去。

    “特勤,这女人是谁?看样子活不过今晚了。”

    “是啊特勤,丢下她吧,狼群会将她带向极乐。”

    族人声音三三两两,女人沉默着,握着缰绳的手却因用力而泛白。她向一旁望去,眸底的煞气让族人默默闭上了嘴不再多言。

    “她不会死。”

    “她能活着。”

    萧厌望向护在怀中的女人,像是护住了那个人。一样的苍白,一样的无力,也一样的...不堪一击,能被荒野轻易剥夺性命。

    众人一同沉默着,她们心照不宣地同萧厌一起回忆着当初,回忆着,那个人。

    毡房抵挡着寒气,热水一桶皆一桶送入主帐,雾气弥漫,部落众人眼底只有怜惜。

    那娇贵的中原女人流了太多血,撑不过今夜的。这不是秘密,而是上天的旨意。玄月部族人顺从天意,不与天神作对,唯有萧厌,妄想在今夜从死神手中抢回中原女人。

    族人心知肚明,她不是为了中原女人,她是为了那个人。被遗忘在过去的女人...

    “特勤,干净的雪水要不够了...前些年,部落一连数月未下雪,天神的旨意谁都不清楚...”

    桑尔说得委婉,她观察着萧厌的脸色,又低声补充着。

    “何况,她是个中原女人...”

    “明天我会带回干净的雪水,今夜,她必须活下来。”

    萧厌站在风口,向浴桶中加着磨成细粉的药草,桑尔不再多言。水雾里,中原女人苍白的面色浮现出不易察觉的血气,桑尔目光复杂,盯着萧厌的背影,默默掀起厚重的帘子离开了主帐。

    炭火烧得通红,毡房内的热浪压过寒夜。浴桶水面浮着一层药渣,萧厌将药泥裹在棉布中,从慕容烟的手臂开始搓起。

    的确是娇贵的中原女人,凡是棉布所到之处,必留下一片红痕。处于昏迷的女人被这痛意唤醒,慕容烟无意识闷哼一声,不安分地抽回手臂。萧厌拽着她的手腕不放,继续为她搓着药浴。随着女人如脂的肌肤泛起红晕,慕容烟呼吸愈发急促,连带着挣扎的力气都大了不少。

    “别动。”

    她太瘦,又太娇气,倘若自己晚去半个时辰,想必就只能见到一具尸体了。眼下她既有力气反抗,看来是很难死去了。萧厌紧绷的神情总算缓和了几分。

    “中原女人,活下来。”

    这句话,萧厌不知是对慕容烟所说,还是对多年前的人所说。

    慕容烟深陷梦境,充斥忧伤的梦境。那个梦里,她太多次将要死去,又太多次让别人成为她凰途的冤魂。

    天命凰女,降而生燕。

    国师的预言是一句诅咒,只是她从不悔接受它。她恨自己永远差一点,又怪罪命运实在厌恶自己,让自己独自咽下失之交臂的苦果。她本该让预言成为预言,他们在阻挡她。

    她必须活着。

    凰女,长公主,质子,阶下囚。她必须活着。

    茫茫雪夜,马车跌落悬崖,慕容烟已死,她必须活着。

    活着,回大燕。活着,让他们死去。活着,登上本该属于她的位置。

    天命凰女...

    若隐若现的狼嚎声撕碎了慕容烟的梦境,宛若死亡的獠牙继续悬在脖颈。

    毡房热意流淌,混杂着清苦药香。痛意在睁眼的一瞬被唤醒,慕容烟闷哼一声,看清了正在煎药的女人。她并不是昨夜自己最后看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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