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陌生人接吻以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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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肩膀单薄,却一路跑,一路喘,一路哄:“别怕,到医院我给你买草莓味的退烧贴。”

    但其实,岑礼并不喜欢甜腻的草莓味,她经常吃草莓味的零食,不过是迁就徐远忱的口味。

    家里的零食和水果都是徐悦采买,岑礼不挑,许多习惯都是下意识盲从了徐远忱的。

    她自己喜欢的是柠檬的酸涩,像她年少时期的暗恋,还带着些淡淡的苦。

    那天她烧得糊涂,把脸埋在他颈窝里,闻到淡淡的洗衣粉味,混着少年皮肤的潮热,她错把他当成徐远忱。

    她当时想,如果时间停在这一刻,好像也不错。

    可时间不会停。

    人不会永远发烧,她也不会一直认错人。

    只是那个秘密,卫宇哲陪她一起坚守了好多好多年,久到,她都忘了他也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秘密-

    回国这天,也是个灰蒙蒙的阴天。

    他没告诉岑礼,下了飞机拿上行李先回了趟家,然后开车去志成所。

    不巧,前台告诉他岑礼这段时间在休产假,暂时还没有恢复工作。

    卫宇哲无奈,改找徐远忱。

    徐远忱当天在外面见代理人,下午才回律所,卫宇哲等不急,最终还是决定将岑礼约出来见面。

    听于红菱说她结婚了,这事他倒不是一无所知,只是一直不明白她这是为什么,后来得知徐远忱在备婚,预计今年年底完婚,他猜测岑礼这是被刺激到了,要么又从哪里找了个人假结婚用来掩藏自己的感情,要么……就是真的打算这一生对边糊弄着过了。

    但无论是哪一种,他都错过了再一次被她“利用”的机会。

    他也曾想过立即回国,当面问问她为什么可以随便和一个不熟的人结婚,就是不能和他?

    可他没问,因为他还想和她做朋友。

    可当于红菱告诉他她大概是在他出国前就已经怀孕的消息之后,他真的没有忍住,当晚就买了机票回来。

    向总部请了两周的假,卫宇哲打定主意要弄清楚岑礼的孩子是谁的,如果是徐远忱的……如果……他又气又心疼,站在律所楼下的雨幕里,给岑礼打电话的时候手都在抖。

    在飞机上的时候,越靠近这座城市,他心里对孩子父亲是徐远忱的猜测就越笃定。

    毕竟岑礼那时候那么喜欢他,如果她另外有其他喜欢的人,也不需要他卫宇哲来假扮她的男朋友,所以能让她在当时那种混乱的情况下发生关系并且怀孕……除了徐远忱,好像真的没有其他可能。

    他庆幸没在律所见到徐远忱,否则他只怕会朝他挥拳头。

    卫宇哲站在旋转门外,指关节因用力攥手机而发白。

    听筒里“嘟——”的长音每拖一秒,他胸腔里的那口浊气就更胀一寸。

    到第三声,岑礼接了。

    “喂?”

    她的声音混着电流,有些哑,像刚睡醒,又像一直没睡着。

    卫宇哲喉头滚动,雨声灌进话筒,他开口的第一句就是问她:“孩子是不是徐远忱的?”

    对面沉默。

    沉默到他能听见自己心跳撞在肋骨上的回声。

    “我在你们律所楼下。”他补了一句,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如果你不说,我就上去找他。”

    “当然不是!”

    岑礼终于出声,却是颤的,“卫宇哲,你别发疯。”

    “我已经疯了。”他抬头,雨水顺着睫毛往下淌,像替他把眼泪提前流干,“飞机落地前,我告诉自己,只要你说不是,我就信。可你现在否认,为什么我一点也不信呢?”

    对面深吸一口气,像把胸腔里所有空气都换一遍。

    “你在哪?”

    “一楼咖啡厅,靠窗。”

    “等着。”

    电话挂断。

    岑礼将小葡萄托付给徐悦,即刻换衣服出门。

    ……

    十分钟,比过去的一整年还要漫长。

    岑礼从电梯里出来,卫衣帽子扣在头上,直奔负一开车去律所。

    她走得很快,到跟前时,卫宇哲才发现她只穿了室内拖鞋,裤脚湿了一大截。

    “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在他面前坐下。

    岑礼扫码给自己点了杯咖啡,想起檀砚书喜欢喝美式,本着帮他尝豆子的心思,也点了杯纯的美式。

    点完单,放下手机,岑礼仰头看他。

    “你找徐远忱想干什么?”

    “揍他。”他一字一句,“是不是他喝了酒对你……然后还不负责?”

    “他没有。”岑礼声音提上去,又倏地落下,“孩子不是他的。”

    卫宇哲拳头还攥着,指节泛青,“那是谁的?”

    “你别随随便便编一个人出来搪塞我,我算过你怀孕的时间了,是在我出国前。”

    小葡萄离足月只差几天,但因为体重达标所以有幸没住保温箱,看上去和足月出生的孩子也几乎没有区别,所以按照孩子出生的时间来算,她怀孕确实像是九月份的事情。

    九月发生过一件事,卫宇哲记得很清楚。

    徐远忱和隋甯因为狗儿子康□□病大吵一架,当时在岑礼那儿住了几天。

    好巧不巧,某天傍晚,卫宇哲出差提前回来,从同事那儿得了瓶好酒,来岑礼家里借花献佛,恰巧就看到了在岑礼家里出入随意的徐远忱。

    他穿一套家居服,虽然睡的是次卧,可两人一起靠在沙发上的时候,让他这个当时在徐远忱视角看来明明是岑礼正牌男友的人,都感觉到自己多余。

    ……手里的醒酒器“咣”的一声磕在门框,像敲碎他的痴心妄想。

    徐远忱闻声回头,手臂还搭在岑礼背后的沙发沿上,姿势自然得可怕。

    两人中间只隔着一碗刚蒸好的鸡蛋羹,热气氤氲,像给这一幕上了柔光滤镜。

    公主蜷在岑礼脚边,小脑袋拼命往她拖鞋上蹭,尾巴却扫着徐远忱的裤脚。

    猫、男人、女人,同一画框,和谐得刺目。

    卫宇哲站在玄关,忽然觉得自己才是走错片场的客串。

    “哟,正牌男友回来了。”徐远忱先开口,声音带笑,却故意把“正牌”两个字咬得暧昧,像在提醒他:你不过是个冒牌演员,礼礼喜欢的人终究是我。

    他起身,顺手将岑礼落在肩头的发别到耳后,指尖擦过她耳垂。

    那一秒,卫宇哲指节青白,瓶口“咔啦”一声被他捏得作响。

    岑礼没注意到,她正低头试鸡蛋羹的温度,嘴唇轻碰勺背,眉心蹙起,“有点咸了,不过不难吃。”

    语气是明明不太满意却愿意迁就的温柔,像过去那么多年她对徐远忱的包容和鼓励。

    卫宇哲把醒酒器往鞋柜上一放,金属与木板相撞,脆响让客厅瞬间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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