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陌生人接吻以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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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志成所的玻璃门一推开,前台小赵就“嗖”地站了起来,嗓门亮得整层楼都能听见。

    “岑律!你怎么提前回来了?产假不是还剩一个月吗!”

    岑礼把外套挂在臂弯,左手推着便携婴儿车, 小葡萄在车里被裹成一颗粉团子,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眼睛, 好奇地四处转。

    “小声点, 别吓着我女儿。”她冲小赵比了个“嘘”, 笑得却挺精神, “回来整理下下周开庭的资料, 顺便看看你们。”

    话音没落, 走廊尽头“哒哒哒”一阵急促高跟鞋声, 周楠几乎是闪现到她面前,手里还抱着一摞厚厚的材料,脸上写着“救星”两个大字。

    “礼礼!你可算是回来了!你不知道这几个月咱们刑辩部有多忙!”

    岑礼挑眉:“又攒了多少?”

    “七宗,清一色刑事案, 三起涉未成年,两起和家暴有关的,还有一起——”周楠压低声音,“人家点名要找你岑律师,你赶紧销假回来吧。”

    她一边说一边用余光去瞄婴儿车,对小葡萄露出一个极尽温柔的笑。

    “听说你代理的那个原配告小三案下周开庭,怎么样,有信心吗?”

    岑礼笑笑,“案子基本上都是徐律所跑的,我这段时间在家带孩子,还真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

    “别谦虚了,我听徐律说那个小三私生子的事儿都是你想到、查出来的,原本只是一个民事纠纷,现在你代理人诉讼离婚,一个案子又生一个,而且标的还都不小。”

    岑礼摆摆手,三下五除二整理好资料,和徐远忱一起推着小葡萄离开。

    他们要在开庭前再和当事人见一面,晚上约了在谢女士家里见,恰逢徐悦有个老朋友丧偶,她当天要过去吊唁,小葡萄只能由岑礼带着。

    好在小丫头乖巧,像岑礼一样恬静、可爱,自己在推车里玩小鸭子也不吵闹。

    徐远忱没开车,上了岑礼的新车,难得有奉献精神提出给她们做司机。

    岑礼将小葡萄放进安全座椅里,人往旁边靠了靠,听见他问这车子买的时候多少钱。

    岑礼摇头,“檀砚书买的,好像新车有补贴,落地具体多少你得问他。”

    徐远忱透过后视镜望了一眼后座,“他工作真有这么忙?也不是科研组骨干,平时好像课也不多,你今天有事要出门他就不能少去一天实验室?”

    岑礼没听懂他话里的逻辑,笑问他:“之前隋甯姐骨折住院的时候,也没见你请假去医院照顾她呀。”

    “我当时工作忙。”徐远忱皱皱眉,想起那次。

    岑礼“哼”一声,“你永远都忙,别人永远都闲,哥……你不觉得你这个人很双标吗?”

    徐远忱被噎得喉头一滞,方向盘上的指节无声收紧。

    “我双标?”他瞥了眼后视镜,后座的小葡萄正抱着小鸭子晃腿,压根没注意到大人之间的刀光剑影,“我当时在写辩护词,后面几天都有庭要开,而且……我不是找你去陪她了?”

    “辩护词在病房写不出来?我看你还是不够专业。”岑礼打断他,语气不疾不徐,却句句带刺,“你也别说是隋甯姐自己不想耽误你的工作,因为我也和她一样,我自己可以带小葡萄出门,为什么要大费周章让檀砚书请假?理由是什么?”

    她说完,还故意冲他弯了弯眼睛,笑得一脸无辜,“况且他的工作性质和你也不一样,他上课要在教学楼上,做实验要在实验室里做,真要是比,我觉得你时间上比他自由多了。”

    徐远忱顿时语塞,红灯亮起,他猛地踩下刹车,车身轻微一顿,像替他打了个磕巴。

    岑礼下意识护住小葡萄,高声呵他:“你开车能不能稳一点啊,车上有孩子呢!”

    “对不起。”他深吸一口气,低声道,“今天是我多嘴了,怪我。”

    徐远忱握着方向盘,指背泛白,半晌才哑声解释:“我只是担心你太累,一个人带孩子,还要准备开庭。”

    “我不是一个人。”岑礼抬头,目光平静却坚定,“我有檀砚书,有阿姨,有你还有林双语。”

    她顿了顿,补了一句,“他称职不称职,由我来打分,不是你。”

    语毕,红灯转绿,徐远忱缓缓松开刹车,车子滑出去,确实比先前稳了很多。

    后视镜里,他看见自己紧绷的下颌,也看见岑礼低头替小葡萄擦口水,动作温柔利落,和刚才强硬的语气形成鲜明对比。

    良久,他叹出一口气,声音低得近乎自言自语:“行,是我多管闲事了。”

    岑礼没说话,静静地望着小葡萄。

    “我只是担心你们,”徐远忱握着方向盘,目光落在远处斑马线上,语气挫败又认真,“礼礼,我们都是在重组家庭里长大的,你我都应该明白,没有血缘关系的亲情是很脆弱的,他不是小葡萄的亲生父亲,所以他绝对不可能对小葡萄百分百上心,这就是人性。”

    “人性?”岑礼终于开口,声音轻,却像一根细针,精准地扎进徐远忱的耳膜,“那你告诉我,什么是百分百?”

    她抬起头,目光落在后视镜里,与他对视的一瞬,徐远忱竟被那眼神里的平静烫了一下。

    “是DNA匹配度99.99%,还是你所谓的血缘滤镜?”岑礼低头,替小葡萄把口水巾折好,语气很平静,“哥,你记不记得我初三那年冬天,发高烧到肺炎,当时我爸和同事一起去美国交流,是你和阿姨两个人轮流在医院陪着我,那时候,我们也没有血缘。”

    徐远忱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

    “亲生父母也有不做人的,”岑礼笑了一下,声音却发颤,“就我之前代理的那个案子,死者生前是怎么对自己亲生儿子的?还有之前那个婚姻撤销案,我当事人的父亲只是想让她为弟弟做奉献,嫁女儿就像卖女儿一样……”

    徐远忱的喉结上下滚动,像被什么卡住,发不出声。

    她顿了顿,抬眼看他,目光依旧锋利,“血缘是基因给的,”岑礼低头,轻轻握住小葡萄乱挥的小手,“可‘百分百上心’,是人品和人心给的。檀砚书是不是小葡萄的亲生父亲不重要,重要的是——”

    她声音低下,却字字清晰,“我整个孕期都是他陪我去做产检,我有任何一点不舒服他比我还要紧张,他给小葡萄做胎教、给她写卡片,小葡萄出生以后他在家里陪了我两个多月,喂奶、换尿布、拍嗝,他做的比我还要好,这些都不是一天两天可以装出来的。”

    “这些,不比一条Y染色体重要?”

    车厢里再次陷入沉默,只有小葡萄“咿呀”的声音,岑礼将奶瓶塞进她嘴里,听她发出满足的“咕噜”声,像为这场辩论敲下最后的法槌。

    徐远忱的眉心紧蹙,又缓缓松开,像经历了一场无声的溃败。

    良久,他低声开口,嗓音哑得发苦:“……我只是怕,怕你赌错人。”

    “错了我也认。”岑礼转头,目光坚定,“我知道阿姨一定会把我和檀砚书假结婚的时候告诉你和我爸的,其实这几天我也一直都在等你们问我,但是你们没问,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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