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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和陌生人接吻以后》 50-60(第1/19页)
第51章 ⑤①个吻 小葡萄出生
预产期在七月末, 算上修养和产后修复的时间,檀砚书和岑礼商定过后将拍婚纱照的时间约在秋天,赶在她休完产假回律所上班之前。
十月,沪城的秋就像是将夏天突然调成了静音。
暑气一退, 空气稀薄, 梧桐叶比人类还要早一步感知, 青绿里掺一点蜜黄,落在柏油路上,被车轮碾出“嚓嚓”的碎声,像给如此快节奏的都市城市按下暂缓键。
桂花香是秋天的信使, 他们之前在万颂集团酒会上邂逅时就是秋天,檀砚书记得当时那家酒店的香氛就是用的桂花香,像谁把糖霜撒进了风里。
沪城的秋天很短,却足够浓烈,它把一年里仅剩的最后一点温柔, 都折进风衣的腰带、咖啡馆的蒸汽、还有梧桐叶落在人行道上的那一秒脆响里。
……
檀砚书自认为已经规划好了一切,却不成想, 总有计划赶不上变化的时候。
七月伊始, 某天夜深, 岑礼突然摇着他的胳膊将人摇醒, 表情严肃地看着他, 不确定道:“我感觉……肚子不太舒服。”
话一出口, 檀砚书就清醒了, “是哪种不舒服?”
岑礼之前产检各项指标都正常,但早期子宫壁偏薄的问题也不容忽视,医生之前有提到过将来会有早产的可能,只是檀砚书私心里总愿意往好处想, 没想到小葡萄如此迫不及待想要来看这个世界。
“像是……来例假的时候那种坠痛,”岑礼吸了口气,手指不自觉掐住他前臂,“一阵一阵的,不算特别厉害,但和平时的胎动很不一样。”
凌晨两点四十一分,主卧只亮着一盏床头台灯。檀砚书翻身下床,动作快却稳,先是去摸她的额头,确认没出汗。然后再去探她的脉搏,结果也只是稍稍偏快。最后他掌心覆上她隆起的腹顶,感受宫缩的节奏。
十秒钟里,肚皮明显发紧两次,每次持续三秒左右。
“间隔五分钟?”他声音低而镇定,像是汇报实验数据。
“差不多。”岑礼点头,脸色在昏黄灯光下显得格外苍白。
“我们现在去医院?”檀砚书望着她,眼里满是心疼。
“要不……再等等看?”夜里急诊有没有妇产科医生还另说,一会儿如果不疼了,大半夜的折腾来折腾去,万一动了胎气也是冤枉。
庆幸的是,疼痛还没有到难以忍受的程度,岑礼提出要喝水,檀砚书去厨房给她倒了杯温的,公主和警长趁机溜进房间内。
喝了水,不过两分钟,岑礼紧皱着的眉还没来得及松开,就换了另一幅惊慌的表情。
她的声音颤了颤,忽然一把拉住檀砚书,“……好像有东西流出来了。”
大概率是羊水早破。
檀砚书心跳忽然加快,当即去到衣帽间找来衣服帮岑礼换上,给她拿了一包干净的护理垫备用,让她平躺着,垫高臀部。
他去客厅收拾东西,给徐悦打电话让她帮忙联系产科医生。
“羊水破了没什么的,你不要慌,和小葡萄沟通一下,让她稍微等一等我们。”他拍板,语速加快却不乱,“你躺着别动,我先去把待产包什么的放车里,然后上来接你。”
岑礼这种情况不宜下地,他要确保抱她的姿势不出问题,必须两只手一起。
檀砚书心里慌乱,面上却一点情绪不敢露,生怕他一个松懈就让岑礼也开始害怕。
其实他们早就把28周“早产预案”演练过好几遍,檀砚书庆幸这发生在夜里,正好他在她身边,而不是白天她忙于工作的时候。
车子上了地面才发现外面下起了雨,夜风裹着雨丝扑在挡风玻璃。积水映出急诊楼霓虹的倒影,被车轮碾过,碎成一滩晃动的彩斑。
檀砚书在红绿灯的间隙回头看她,右手伸过来覆在她手背上,温度交换的间隙,他轻声道:“别怕,有我在。”
绿灯亮起,檀砚书迅速将雨刮器调至最快档,雨刷器的节奏却像是打在他神经上。每到一个红灯,他就侧头问她:“痛加重了吗?”
岑礼摇头,呼吸刻意放慢,像在配合他一起做一组精密实验。
几分钟后,急诊大楼的灯光出现在雨幕里。车刚停稳,檀砚书已绕到副驾,伞都没撑,直接用自己的外套罩在她头上。值班护士远远看见孕妇,推来轮椅,一路绿色通道进产科。
夜里没有探视人潮,电梯直达三楼,安静得能听见岑礼因为疼痛而刻意压低的呼吸声,也让他能第一时间把掌心覆在她背后,一字一句低声安慰:“别怕,已经36周了,马上就足月了,你不用担心小葡萄。”
救护推车的滚轮在地板上发出轻响,像实验仪器的滑轨,精准地停在了胎心监护室中央。灯光自动调暗,只剩监护仪上的绿线一跳一跳。
檀砚书站在床尾,看着护士将探头固定好,看着曲线从剧烈山丘慢慢变成平缓丘陵,才终于吐出口气。
胎监室里,他站在床边,愣愣地看着仪器打印出起伏的曲线。宫缩确实存在,但强度并不算太高,间隔逐渐拉长。急诊医生看完孕妇之前产检的情况,又给做了穹隆分泌物fFN检测,结果是阴性,宫颈管长度也维持在安全范围内。
“初步判断是‘先兆早产宫缩’,目前尚未进入产程。”医生摘下了听诊器,语气轻松几分,“先输硫酸镁抑制宫缩,观察48小时,若稳定可回家卧床。”
檀砚书这才长吐一口气,肩膀微微塌下来,像是有人突然拔掉他背后的压力阀。
他转头看向岑礼,发现岑礼也正望着自己。
她眼底有未散尽的惊慌,却因为他那句“有我在”而被强行按下。
输液针扎进她手背那一刻,檀砚书俯身吻她发顶,声音低哑:“吓死我了。”
岑礼弯了弯唇,指腹擦过他通红的眼角,“数据不是挺好的嘛?檀教授,你刚才的心跳曲线才比较像早产吧。”
他也笑,却掩不住鼻音:“我负责保外,你负责宫内,我们各司其职。”
医生一边调硫酸镁滴速,一边朝他抬了抬下巴:“知道给妈妈换衣服,自己怎么穿着睡衣就来了,紧张得忘了?”
他这才察觉,自己肩头的布料被雨水打湿,贴在皮肤上冰凉一片。
他出门的时候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忘记了,原来竟是他自己忘了换衣服。
可他现在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先俯身给岑礼理好输液管,再用干毛巾擦过她额角的细汗,声音低得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有没有好一点?”
岑礼虚弱地弯了下唇。
窗外,凌晨三点,城市像被按了静音,只有远处高架的车灯排成一条缓慢移动的荧光带。
病房内,输液泵发出规律的“滴—滴—”声,仿佛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实战”打起了节奏。
檀砚书握着岑礼那只插着输液针的手,掌心贴着掌心,温度交换,他忽然无比庆幸,庆幸自己当初和她一场虚假的婚姻开始,如此才有了今天。
否则此时此刻陪在她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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