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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和陌生人接吻以后》 40-50(第7/19页)
还挽得松松散散,因为紧张所以来的时候在路上酝酿、纠结了好久。
她担心徐远忱对她只是兄妹的情谊,到时候碍于徐悦的关系尴尬难堪,心里曾几度打过退堂鼓, 还是卫宇哲鼓励她她才克服心理的限制。
几缕碎发粘在额前,岑礼当天穿的是一套难得淑女的裙装,抛弃了岑肃山非让她穿的厚羽绒服,不顾冬季寒冷气温只在外面披了件大衣。
她一进门,就看见公寓里的陈设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
徐远忱毕业以后很快就出来单住,第一年和同学一起合租在律所附近,后面收入好一些了开始自己一个人租住单身公寓,同一栋大楼几年来换了几套户型,这一套岑礼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搬进来的。
而比公寓陈设更让人捉摸不透的,是徐远忱当时的反应。他似乎很尴尬,以为敲门的是外卖员,大中午的顶着一头蓬乱的头发出来开门时睡衣领口都没扣严实。
他脖子上的痕迹明显,在眼睛落在岑礼身上的一瞬间,不自然地扯了扯领口企图挡住。
岑礼当时虽没经历过什么,却在小说、电视剧和林双语的三重科普下懂得许多理论知识。
再然后隋甯就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头发齐肩,因为刚睡起床所以发尾微微卷着,身上胡乱披了件珊瑚绒的长睡衣,露出一截小腿。
一出来便使唤徐远忱:“帮我冲杯咖啡呗,我吃轻食要就着咖啡一起。”
徐远忱坐在沙发上,挨着岑礼,一时间介绍也不是,不介绍也不是。还是隋甯先反应过来那敲门声不是外卖,客厅里唇红齿白的靓丽脸庞,徐远忱曾经不知道多少次在她面前提起过的一个名字出现在脑海里。
“你是礼礼?”隋甯揉着头发出来看见她,倒是比徐远忱坦荡大方,主动自我介绍道:“我是隋甯,你哥的女朋友,隋是隋朝的隋,甯是张钧甯的那个甯,算是生僻字。”
徐远忱不语,只是点了点头,问起岑礼这趟过来的目的。
岑礼那一刻鼻子酸到好像眼泪随时都会下来,却不是哭,是她拼命想要挤出个笑容来,却怎么笑都感觉苦不堪言,只能胡乱编了个理由,匆匆离开。
而旁边沙发上,徐远忱的手自然地搭在她背后的沙发靠上,两人亲昵得格外刺眼。
岑礼原以为表白当天失恋是她人生里最糟糕的一天了,却不想,就在第二天晚上,岑礼再度遭遇二次伤害。
周日晌午,岑礼起床后去卫宇哲家找他一起晨跑,顺便将昨天计划惨败的经历和盘托出,两人在小区附近找了家咖啡店,大冬天的买了杯冰美式敷眼睛。
前一晚岑礼一个人在房间里哭到凌晨,无声无息,只是很平静地回忆那些年和徐远忱的点滴,又忍不住点开他的微信和Q/Q想要去找一找他这段恋爱的蛛丝马迹。
几乎是一夜没睡,岑礼周末难得起这么早,结果回家时就在玄关处看到多出来的两双鞋子。
徐悦从厨房探出头来,笑着说:“礼礼回来啦?你哥带女朋友回来了,可你爸爸现在不在家,你陪着聊聊天呗,你们年轻人有共同语言。”
岑礼愣了愣,被徐悦拉进厨房,小声道:“你哥说你昨天去找他的时候看见了,知道瞒不住所以就和我说了这事儿,说是谈了好几年了,是奔着结婚去的,我就说今天让你哥领人上家里来吃顿饭,你也帮阿姨摸一摸这女孩子的性格、教养,我们一起帮你哥把把关。”
那一刻,岑礼的脑子嗡的一声,像被人生生从后脑勺敲了一闷棍。
她走出厨房,手里捧着那杯已经不冰了的冰美式,指节发白。
岑礼看着徐远忱,后者朝她点了点头,语气平静,“礼礼,这是隋甯,今天来咱们家吃饭,也算是正式认识了。”
隋甯站起来,笑得温柔得体。
“不好意思,昨天让你看笑话了,今天正式登门拜访,给你和叔叔带了点小礼物。”
徐悦的那份已经第一时间给了,一条上等材质的丝巾,图案是敦煌壁画,她之前和同事一起去敦煌出差时在当地买的,外加一套长辈用的护肤品,完全送到徐悦的心坎上了。
送岑礼和岑肃山的就随意一些,一瓶法国香水和一瓶不错的红葡萄酒,岑礼心里顿时被某种情绪堵住,自觉在徐远忱以往的描述里,她和岑肃山都是次于徐悦的存在。
岑礼知道徐远忱在意母亲,可却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自己对他来说那么生分。
她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像个走错片场的演员,被徐远忱和隋甯善意却莫名伤人的眼神打了个措手不及。她甚至没换鞋,礼物也没拿,转身就回了房间。关门的声音并不算重,却足够让客厅的气氛一下子就沉下来。
那天晚上她没出去吃饭,借口不舒服,徐悦来敲了一次门,“礼礼,不舒服要不要让你哥陪你去趟医院?是哪里不舒服?”
岑礼没应,坐在床边,盯着梳妆台的镜子前发呆。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黑眼圈老大一团,眼神发直。
她伸手把发圈解了下来,长发一下子泻到腰际,像一道黑色的瀑布。
岑礼忽然想起小时候,徐远忱帮她扎马尾的样子。她刚起床的时候精神不好,眼睛总是睁不开,有段时间连着迟到,岑肃山不知道如何管教找来徐远忱帮忙,他手指笨拙,却总是一脸认真地在她刷牙的时候帮她扎头发,耐心、温柔。
他是全世界最好的哥哥。
岑礼曾经以为。
她喜欢这个哥哥,并且想要一直拥有他。
岑礼从没想过,他会带另一个漂亮姑娘回家。
那一夜她又没睡着,凌晨四点,她打开手机搜索短发发型,打算第二天就去把头发剪掉。
她想起隋甯那齐肩的短发,利落、干脆、成熟。
而自己一头长发,沉重、拖沓、像个不肯醒来的梦。
可真到了理发店,岑礼看着镜子里的长发,又不舍起来。
最终只稍微剪短了一截,为了换心情她斥巨资烫了个卷发,然后发现意外适合自己的脸型,所以一直维持这个发型至今。
岑礼原以为自己会像上一次一样不舍,毕竟和檀砚书说剪发头发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却一直未有践行,可真的第一剪下去的时候,她竟然完全没有不舍。
一缕一缕的长发落在地上,像褪去的旧壳。
岑礼望着镜子里短发的自己,忽然觉得无比轻松。
像是终于把某种执念,从根上斩断。
或许她早就该这么做了。
其实上一次就该这么做了。
短发乍一看不太习惯,但总体来说也是好看的。
理发师说岑礼脸型好看,短发减龄显气质,她之前的烫发效果还在,发尾微微有些卷,更显脸小。
到了家,岑礼意外没在客厅看见檀砚书的身影。
她微微失落,去看手机,才发现几分钟前檀砚书给她发了条消息,说是公主病了。
看上去像是尿血,怀疑是泌尿系统的疾病,檀砚书发现的第一时间抱着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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