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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和陌生人接吻以后》 40-50(第13/19页)
细小的贝壳扣“嗒”地一声弹起,落在地板上,旋转几圈才停。
“是我要谢谢你收留我。”
他声音含糊,却带着笑,“礼礼,谢谢你让我爱你。”
岑礼被他拦腰抱起,转了个方向,让她的背贴着沙发靠背,
布面沙发被压出“沙拉拉”的碎响,像提前燃放的小型烟花,她仰起头,看见自己的影子融入落地灯的影子里,不停摇晃,像一尾逃不出掌心的鱼。
“礼礼,”他撑在她下方,抬头仰视她,用征询的语气问她:“要试试我其他灵活的地方吗?”
她没有回答,只是闭上了眼睛。
黑暗像一块厚重的丝绒,兜头罩下来,将所有尚未发生的明天,一同缝进此刻的呼吸里。
檀砚书等不到她的回答,却听见她心跳擂鼓似的震在自己耳廓,像某种最直接的应允。
他低低笑了一声,嗓音被夜色打磨得发沉,像红酒沿着杯壁慢慢滑落。
他起身,先是吻上她颤抖的眼皮,像安抚一只受惊的鹿,然后一路往下,鼻尖、唇角、下颌、小腹……每到一处,都停留须臾,留下极轻的濡湿,让那寸皮肤在空气里自己燃烧。
岑礼的指尖插.进他发间,指节收得越来越紧,仿佛要把他的黑发拧成不会松散的绳结,和她的牢牢绑在一起,做成同心结。
落地灯在两人身后被扯得歪斜,光线像被水稀释的蜜,黏稠却透明,映出沙发靠背上一道又一道起伏的波纹。
布面摩挲出细小的静电,“噼啪”一声,像夜偷偷划了根火柴,又迅速掐灭。
“礼礼……”他含混地唤她名字,声音贴在她锁骨凹陷处,带着些潮湿的雾气,“如果不舒服,就告诉我,如果不好意思,掐我也行。”
岑礼“嗯”了声,随即把唇贴到他耳后,用近乎气音的音量说:“檀砚书,你别低头,你看看我。”
她的眼神里再没有紧张,只剩欢喜。
一句话,像把钥匙拧到底,最后一道门锁“咔嗒”弹开,他看了眼她,双手捞起她的腿弯。檀砚书的手臂收紧,将她放平些,让她的后背离开沙发靠背,贴上沙发坐垫。
时间忽然失去刻度。落地灯的光圈被拉得老长,像月亮沉进深海。
……
不知过了多久,云散雨停。
两人辗转回到卧室,一同躺在岑礼那张大床上。岑礼伏在檀砚书胸口,耳朵下方是他尚未平复的心跳,一下一下,像指针在转动。她指尖无意识地在他肩窝画圈,画到不知道多少圈时,被他握住,拉到唇边吻了吻。
“礼礼。”
“嗯?”
“明天……”他顿了顿,像在选择措辞,“你想让明天几点开始?”
岑礼轻轻笑出声,声音带着倦意,却亮得像清晨的光,“明天不用早起上班,我们多睡一会儿吧。”
檀砚书侧头,看了眼散落在床边地毯上的零星花瓣。它们早失去了最初的骄傲,却仍在空气里持续散发甜味,像不肯谢幕的乐队。他伸手,从混乱里拣出一片还算完整的花瓣,放到岑礼掌心,然后合上她的手指。
“那就一起做个美梦吧。”他说。
岑礼“嗯”了一声,把花瓣举到鼻尖,轻轻嗅了嗅,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抬眼看他:“檀砚书,我们是不是……要清洗一下?”
檀砚书失笑,翻身把她重新揽进怀里,声音低哑而温柔:“我现在抱你去洗?”
黑暗里,岑礼回抱住他,指尖顺着他背脊的肌肉纹理,慢慢滑到后腰,停在那道浅浅的腰窝上。她没再说话,只是用指腹在那里按了按,像盖下一个无形的印章。
窗外,夜空像被拉上了厚重的帘。
檀砚书低低笑出鼻音,胸膛轻震,震得岑礼耳朵发麻。下一秒,他果真一手抄过她的膝弯,一手托住背,将人打横抱起来。怀里的人往上缩了缩,脚趾蜷紧,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浴室的门之前就没关严,灯也忘了关,留了道细缝,远远从里面飘出玫瑰花香。
瓷砖有些凉,岑礼被放下来,脚尖一碰到地上的瓷砖,就轻轻地“嘶”了一声,檀砚书便将自己的脚伸了过去,让她踩在自己的脚背上。
赤诚又温热的肉垫,成了她临时停靠的港。
“水有点烫。”他帮她把睡袍挂到一边去,打开花洒,伸手试了试水温,回身看她,唇珠上还沾着些许水润,“但我记得你好像一直喜欢洗热一点的水?”
他每次在她后面洗澡的时候,不调节水温,总是会被烫那么一下。
岑礼摇头,额前碎发被蒸汽打湿。她伸手把花洒摘下,朝他胸口浇过去。
水柱在黑夜里开出晶亮的扇面,落在皮肤上又碎成无数细小的流星。
檀砚书没躲,反而抬手替她挡了溅回来的水珠。
浴缸这边的玫瑰花瓣被热水溅到一些,重新舒展,沿着水流旋转。岑礼俯身去捞,却被檀砚书扣住手腕,“别管它们了,管管我。”
说着伸手掌着她的手让她帮他冲洗。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指尖顺势钻进他指缝,与他十指相扣。花洒被再度挂回高处,水声淅沥,像有人在黑暗里持续撕一张不会响的纸,浴室里蒸汽升腾。
檀砚书挤了沐浴露,在手心搓出绵密的云,再覆到她肩胛。
云朵一路往下,过山谷,过平原,最后在她腰间停住,温柔却郑重,他像是在给一件易碎瓷器上釉。
岑礼闭眼,睫毛沾了水汽,沉甸甸地坠着,像两把小扇半掩窗棂。
“礼礼。”他喊她,声音混在水声里,低得只能贴耳才能听清,“刚才……还喜欢吗?”
她点点头,鼻尖蹭过他胸口,留下一小片濡湿,“我只记得,刚才你一直在问我舒不舒服。”
檀砚书笑,胸腔震动,贴在她耳廓,“那答案呢?”
“很好。”她轻声答,又补一句,“好到……想赖账,重新再来一次。”
这回换他呼吸一滞,掌心沿着她背脊重新往上,停在她后颈,将人按进怀里。
水流冲在他们之间,像一条无论如何都不会断的绸带,把体温与心跳缠得严丝合缝。
“真的?”他笑,第一次从她口中听到这么直白的表达。
“假的!医生说过现阶段我们要节制!”她羞红了脸,一时间不敢再去看他。
时间被蒸汽泡得发软,滑溜溜的,抓不住也踩不实,只能任由它从指缝中溜走。
良久,水声停了。
檀砚书拿浴巾裹住她,然后才去擦拭自己。
岑礼趴在他胸口,困意一层层涌上来,却固执地伸手,去摸他发尾不断滴下的水珠。
“别动。”她含糊地命令,指尖沿着那滴水轨迹,一路滑到他胸口,在最靠近心脏的位置,轻轻按住。
檀砚书会意,低头吻了吻她湿漉漉的额心,“不用管我,一会儿它自己就会冷静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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