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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和陌生人接吻以后》 20-30(第14/20页)
忱、江阳是校友又认识,来了刑辩部就有佟律师带,案子没做几个挂名倒是挂了一堆。只有她,没有名校背景也没有人脉,自己面试过五关斩六将才进的志成,结果实习期拼了命表现还是不尽如人意。
苏青青好强,从不开口主动问岑礼他们要案子挂名,这会儿也只是善意提醒她,她自认为并没有其他意思。
但岑礼浑然不觉,思考了几秒顿觉苏青青的话有理,干脆提议:“代理费的事情我会和当事人再商量一下,可能为了让所里能通过,合同上的金额我会往高了写一点,后面再返还给当事人,这样一算……这个案子我可能就拿不到什么钱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和你一起做这个案子,但是提成可能就……”
正如佟文涛说的,接个法院案至少还有几千块补助,接这个案子她真的很容易自己倒贴钱。
苏青青听完一愣,条件反射地想要拒绝。
“我不是这个意思……”
岑礼抬头,看到苏青青捧着咖啡眼神躲闪,她以为是自己会错了意,随即转身去看另一边的周楠,问她:“楠楠,我手里有个案子,基本上算是公益性质的,不会有多少提成,但是我七月下旬开始可能要休产假,虽然大概率这个案子不会拖到那时候,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我可以把你的名字挂上么?”
周楠不假思索地点头,“可以是可以,但是我觉得你没必要自己贴钱给别人打官司,你完全可以让你哥给你挂个名,案子还是你来跑,只是关于代理费低的问题,你让他去和周律他们说,他说话比较有用。”
前年有个案子,当事人也是资金紧张,徐远忱力排众议接了那个案子,最后胜诉被媒体连番报道,徐远忱连同整个律所都靠这个案子大火了一把,徐远忱因此案子不断,一下子就在行业里有了名气。
这种不挣钱但能挣名声的案子,他是最有营销手段的。
可谁知,岑礼并不认为。
舆论有时候是一把双刃剑,也许一次偶然能给律所和律师本人带来红利,但万一官司输了呢,万一舆论是站在另外一头的呢?那么她和律所是不是会被舆论压垮呢?
周楠猜到她在担心什么,放下手里正在看的资料,正经问她:“你确定这案子的被害人生前经常家暴嫌疑人?有证据吗?”
“他姐姐之前拍过一些照片,还有之前那次骨折入院,医院里都有记录,检察官一查便知。”闵勇健有家庭暴力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包括外婆、邻居都能作证。
所以从舆论层面来看,他们是占上风的。
只是……
岑礼不安地摇头,“这大概率是一起未成年人犯罪案件,为了保护未成年人的隐私,我们不可以利用舆论。这种案子,就算大部分网友明辨是非,可是还是有很多不懂法不讲法的人会咬着杀人偿命的点,永久地给小孩子刻上‘杀人犯’的标签,这样人一辈子就毁了。”
周楠思考了会儿,也觉得岑礼这话说的有理,改变说辞:“但是我还是不建议你自掏腰包接这个案子,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么大的案子,你的收费这么低,也会造成当事人对你专业能力的质疑。人可以有同情心,但是也不能没有一个限度,你想想如果你这个案子按照这个标准收费,律所批了,那后面还有类似的案子也想少付钱占便宜,你让周律他们怎么办?你这不是相当于把他们架起来了么?”
岑礼没想到这一层,回想起上次徐远忱的厉声责问和今日师傅的苦口婆心,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何一直在钻牛角尖。
她先前只考虑到闵家姐弟的经济状况,以为给他们降低代理费是在行善事,她自以为律所的口碑和标准不会因为个例而改变,殊不知律所不是一个空壳,它是由他们这些律师共同组成的,万一有人要钻这空子,那让那些老律师们如何自处?
周楠让岑礼好好想想,两人继续工作。
苏青青凑过来八卦,问周楠和江临发展到哪一步了,周楠直言不讳:“睡到了。”
苏青青:“然后呢?”
周楠:“然后什么?工作重要!今年我的目标是为咱们部门创收30万。”
岑礼:“我也得加油,不然产假休完回来,今年的收入还不配纳税的。”
……
下班,岑礼拒绝了周楠逛街的邀请,回家去和檀砚书一起布置房子。
苏州买的婴儿床和沙发送到了,檀砚书做不了主,等岑礼回家确认好位置以后他再挪。
岑礼到家的时候和檀砚书错开了,檀砚书去快递驿站拿毛孩子的猫粮,回来时看到玄关处岑礼的鞋子,却没在客厅见到她人。
“礼礼。”他现在叫的已经十分顺口。
岑礼也听习惯了,不觉哪里不妥,应答声从阳台上传来。
檀砚书搁下快递,洗了个手后去阳台看岑礼在做什么,只见她手里拿着卷皮尺,上上下下量着什么。
“哪里来的尺子?今天送货来的时候我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檀砚书伸手去要她手里的皮尺,问她:“你在量什么?”
岑礼:“我在想,如果要把那组沙发放在阳台上,还是需要做一个不透光的窗帘,这样既可以保护隐私也可以夏天用来遮光。”
但她个子不够高,量起来着实费劲。
“我来吧。”檀砚书从她手里接过尺子,突然想起什么,问她:“之前买房装修的时候应该设计图上都有层高什么的,阳台长宽高应该都是明确的,你要不找一找?”
否则他要是量层高,还确实需要借助工具,也不太安全的感觉。
说完再次和她确认:“沙发就放这边可以嘛?”
岑礼点点头,“回头拐角那里还可以做几层置物架,平时放些书或者相框?不行,相框不能放,警长那么喜欢爬高,万一碰摔了不安全。”
两人商量着,在客厅和阳台之间来回穿梭,手里一会儿指着这个茶几,一会儿指那面墙。
檀砚书耳朵里全是岑礼叽叽喳喳对未来的畅享,她还说:“家就是应该经常改变格局,这样尝换常新,每次收拾完就像换了个新房子一样。”
檀砚书只一个劲儿地点头。
其实岑礼说什么并不重要,他也未必每个字都认真听了,但他喜欢这样看着她。
看着她说话,眉飞色舞的小表情,比她话里的内容都更吸引他。
“对了檀砚书……”岑礼累了,看着檀砚书终于将沙发挪到客厅、并且摆放好,她直接往沙发上一倒。
檀砚书在不远处,也坐上身后的沙发,眼睛望着远处的高楼和纵横的路,心里第一次在这件房子里找到了归属感。
他有一种错觉——这是他的家,他和岑礼的家。
岑礼自然不知道檀砚书在想什么,舒服地躺着,问他:“上次我送你那支钢笔好用么?”
“很好用。”
“那就好。”岑礼伸出右手食指,对着天花板的方向做出拿笔写字的动作,不自觉和他说起自己小时候练字的经历。
“我爸刚再婚的那一年,我哥和徐阿姨搬到我们家,那时候我们还住在奶奶那边的一个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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