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陌生人接吻以后: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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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妈按响门铃。

    几个人在客厅磕了会儿瓜子聊天,等漂漂和亮亮困了,梁寒将孩子一个抱去次卧,一个抱去小次卧,四个大人坐到吧台那儿吃夜宵。

    夜宵梁寒请客,点了烧烤,孜然味爆香,岑礼受不住诱惑吃了两串,和他们一起聊了会儿这房子装修设计的灵感和细节。

    岑嘉禾注意到客厅里那只唱片机,和檀砚书聊起某乐队新出的专辑,岑礼在一旁插不上话,找借口先一步洗漱完回了房间。

    檀砚书等他们吃完,将垃圾归到门外,又将客厅窗户打开、关上纱窗,才回房间。

    床头台灯亮着,岑礼捧着本书在看,屋里弥漫着类似迷迭香的香味。

    檀砚书嗅了嗅,视线在房间里找寻了好一会儿,试图找到这气味的来源。

    岑礼视线越过书朝他看过来,问他在找什么。

    檀砚书自觉坐上床尾,笑说:“我以为你点了香薰。”

    “应该是妊娠油的味道。”她指给他看床头的小黄瓶,“你是不是不喜欢闻这种味道?”

    “我还好,只是觉得有些刺激,想着看一下成分是不是孕妇可用。”檀砚书没去拿岑礼肩膀边的枕头,而是拿了床尾凳上的那只小方枕枕上,掀开被子躺进去。

    岑礼靠坐着,听到这句,将书放到床头柜上,还真去查看了一下里面的成分。

    发现是法语,她看不懂,可转瞬想起这东西是妊娠油啊,这是专门给孕妇用的东西啊,当然孕妇可用啊?

    妊娠油,里面含有孕妇不能接触的成分,这商家卖给谁?

    意识到这一点,岑礼脸豁然红了,然后装作不经意地去看檀砚书,才发现她刚才的一系列举动、甚至心理活动都已经被檀砚书尽收眼底。

    台灯在岑礼这边,柔和的光照在她脸上,她的尴尬无处遁藏。

    岑礼干咳两声,解释道:“你没说我还不觉得,现在确实觉得气味有点刺鼻,想看下成分表里有什么。”

    “所以成分表不是中文和英文对么?”他也靠坐着,肩膀露在被子以外。

    岑礼:“应该是法语,我让双鱼给我代购的法国本土版。”

    檀砚书掀开被子起身,走到床头,拿了那瓶妊娠油在手里看了看。

    “成分还挺简单的,有欧洲榛籽油、香叶天竺葵花油、迷迭香叶油、薄荷叶油,除了高血压癫痫病患者,基本都是可以用的。”

    岑礼仰头看着他,第一次知道他还认识法文。

    “本科的时候第二外语选修的法语,会一点。”檀砚书谦虚道。

    岑礼不信他只是会一点,毕竟像成分这种专业名词他都能认识,可见他的法语词汇量有多丰富。

    “我知道法语是世界上最浪漫的语言……”在更多的,岑礼就不知道了,她心里不禁对檀砚书心生敬意,因为照目前来看他已经精通了四国语言,回国时间如此短但中文说出来一点韩味儿也没有,甚至偶尔还能引经据典。

    檀砚书顺势坐在床边,问她:“我可以用法语和宝宝说会儿话么?”

    他想先把宝宝哄睡,然后借ta的妈妈说一会儿悄悄话。

    岑礼点点头,掀开被子,任由檀砚书温柔手掌贴上微微隆起的小腹。

    睡衣隔着,她脸上的红非但没有散去,反而更甚。

    但檀砚书作为孩子名义上的父亲,再过两个月肚子隆起来,胎教这一步怎么也无法省略。

    徐悦一个在医院里待了一辈子的护士,每次他们回去都要被提醒注意胎教,岑礼知道为了孩子好,在孕期有免费的爸爸愿意亲近宝宝,她当然不该拒绝。

    檀砚书凑近,声调温柔:“Toutes les vagues de la mer ,tous les parfums de fleurs,tous les anges de paradisréunissent autour de ton lit pour te dire bonne nuit……①”

    像念诗一样,檀砚书和宝宝不知私语了什么,时间像被调成了0.5倍速,岑礼就这样倚靠在床头,没玩手机也没看剧,认认真真地沾宝宝的光听他的“演讲”。

    法语胎教结束,檀砚书胳膊撑在床上已经酸的不行,上半身收回来,借台灯的光再去看岑礼。

    她脸上还全然没有困意,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眼角眉梢带着淡淡的笑。

    他别开头去,如此才能做到不去吻她。

    檀砚书庆幸自己将她从闵雪婷的案子里拉出来一些,要退回到床尾去,谁知岑礼长臂一捞,拉住了他的胳膊。

    “怎么了?”他问她。

    “昨晚……”她终于鼓起勇气,问起那个像幻觉但又分明不是幻觉的吻。

    檀砚书:“……”

    他也语塞,没想到她问的如此直接。

    “可能是孕激素作祟,双鱼说孕妇体内激素比较紊乱,昨晚我可能……冒犯到你了。”岑礼刻意将言语说的理所当然,她怯怯地看向檀砚书,却见他往床尾走的脚步没有在床尾停下,而是绕了个圈,走到床靠阳台的那侧,朝着床头走来。

    檀砚书没说话,掀开另一边的被子,就这样在岑礼惊诧的注视下在她身边躺下。

    头枕上她旁边的枕头,他伸手将她身上的被子掖掖好,忍不住逗她:“我以为你不记得了,原本还想赖账,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岑礼一脸懵,“赖什么账?”

    檀砚书盖好被子,一双眼睛看着天花板,一本正经道:“你昨晚说……今晚也要抱着睡,我答应你了。”

    啊?

    岑礼一愣。

    “你昨晚好像是做了什么梦,是把我当成谁了么?”他将话题一转,躺在她旁边躺得那么心安理得。

    岑礼回忆了一下,在想起自己昨晚梦里的人就是他之后,对檀砚书的说辞深信不疑,支支吾吾好半天,才开口:“没有。”

    “今天在爸妈家,我听见你和大哥在阳台上说话,他是不想让你接这个案子么?”檀砚书当时不小心瞥到两人,不知道他们是否起了争执,但徐远忱是生着气回的客厅。

    岑礼侧身朝他看过来,抿唇道:“他就是觉得这案子太大了,应该让我师父那样有经验的刑辩律师来打,另外……我们律所刑事案件的收费普遍高,他觉得我要的代理费拉低了我们律所的门槛,所以起了几句争执。”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

    岑礼想起他们争执里最重要的一点。

    “我哥觉得我第一个自己接的案子,就给杀人犯辩护,对我的名誉和人身安全都不好。”

    说到岑礼,岑礼想起来一个事。不怪徐远忱这样劝她,因为就在去年春天,她和徐远忱一起代理的一个案子开庭,也是一个故意杀人案,当时差点给岑礼带来不可估量的后果。

    当初那个案子,一审判决被告无期徒刑,但因为死者是一名即将高考的青少年,一条鲜活无比的生命就这样死于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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