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世子他追悔莫及: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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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卖了,还有……”

    芍药停顿了一下,看了看秦茵的脸色,低低道:

    “老爷说……大小姐那副春醉海棠图……二小姐务必要从世子手中要过来,那里面恐有大小姐死前留下的线索。”

    “吧嗒”一声,秦茵手里把玩的玉滚轮从手里掉了下去,芍药弯身去捡,她的视线随着她的动作起伏,怔怔嗫嚅:

    “你说什么?”

    不等芍药回话,她忽的攥住芍药的胳膊,拔高了声调:

    “秦安这个老东西怎么早不说?!当初他逼死姐……”

    秦茵的话说到一半,门口突然传来苏安叩门的声音。

    “秦姑娘睡下了么?”

    秦茵猛地住了嘴,用眼神示意芍药开门,自己则迅速整理了一番表情重新躺了回去。

    “今日如何?”

    低锵的脚步声走至床前,裴淮瑾淡声问。

    秦茵神色一顿,敏锐地从他的嗓音里察觉出一丝低沉的沙哑。

    她回头看他,一眼就看到了他唇上那一点血痕,光线一照,他喉结处微红的牙印也凸显了出来。

    秦茵被子下的手猛地扣紧,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作势就要下床给他行礼。

    裴淮瑾阻止了她,淡淡的语气带着从外面进来时的冷意:

    “不必多礼,方才见李霖从西苑出去,如何说的?”

    秦茵柔柔垂眸,眼尾慢慢晕出红痕,眼睫上挂了层水雾,低低道:

    “都快好了,多谢淮瑾哥哥挂心。”

    “你不必难过,李霖说的那味血竭我会让人买到手,你的喉咙会好的。”

    裴淮瑾耐着性子安抚。

    他本不是能这般耐心安抚一个人的性子,从小到大的众星捧月让他根本不屑也不需要去抚慰任何一个人。

    然而此事出在了裴家,而这件事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又同沈知懿有关,他难免要站出来担着。

    秦茵听出他语气里的疲惫,不禁体贴地柔声关切道:

    “淮瑾哥哥可是累了?这么晚了才从官署回来么?可曾用饭了?”

    秦茵温顺的语气听在裴淮瑾耳中,不知为何他突然就想起了方才沈知懿的样子,一抹烦躁涌了上来。

    裴淮瑾按了按眼眶,嗓音低哑:

    “用过了,你不必操心,我来就是告知你一声,今日蔡家一事已经解决。”

    “多谢淮瑾哥哥……”

    秦茵在床上对他福了福身,想起什么似的,又道:

    “对了,那日陆琛哥得的那副画——”

    见裴淮瑾抬头看她,她若无其事道:

    “就是姐姐那幅画,淮瑾哥哥可否拿来让我看看,我其实……我其实也想姐姐了……”

    秦茵说着,嗓音哽咽,眼瞅着就要落泪。

    裴淮瑾眼神平静地睨着她,半晌嗯了声,“改日我让苏安给你送过来,你姐姐的那幅画便放在你这里保存吧。”

    说着,他站了起来,“时辰不早,你早些歇息……”

    “淮瑾哥哥!”

    秦茵唤住他,等了片刻,她轻声开口:

    “沈姨娘想必也不是故意的,如今天寒,法源寺那里的环境想来不好,不若……淮瑾哥哥将她接回来吧。”

    她说完后,裴淮瑾一直背对着她,没做出反应,颀长的背影纹丝未动。

    许久,他声音压低,极其淡漠地开口:

    “行了,睡吧。”

    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悦,秦茵死死按住掌心,欲言又止了半天,眼睁睁看着他步履平稳地走出门去。

    “小姐……世子走了。”

    芍药在一旁小声提醒。

    秦茵回头看她,烛光下她的神情看起来阴恻恻的。

    芍药心里猛地一跳,匆忙跪在了地上,“奴婢知……”

    “他还是对她动了情。”

    秦茵的嗓音黯得不行,语气里又带了一丝极难察觉的笑意,芍药听在耳中觉得莫名诡异。

    秦茵冷厉尖锐的目光盯着她,良久,她听见秦茵笑了一声,缓缓道:

    “倘若沈知懿死在淮瑾哥哥动了情后,那我后半辈子拿什么和一个死人争?”

    秦茵捏着玉滚轮在下颌缓慢地滚着,语气阴沉:

    “淮瑾哥心里放不下一个姐姐就够了,我绝不能让他再放不下那个将死之人。”

    她从小到大什么都没拥有过,只有裴淮瑾是她拼尽全力也要争取的。

    她定定盯着晃动的烛火看了半天,回头问芍药:

    “再过几日,便是裴鹤枕的祭日?”

    芍药眉心一跳,将头越发埋了下去,声如蚊蝇:

    “是……可小姐,裴大公子是大燕的英雄,他的祭日……”

    “你这么崇拜裴鹤枕,不如你下去陪他好了?!”

    芍药猛地将头伏在地上:

    “奴婢说错话了,小姐息怒!”-

    月影深深,如水般洒落。

    屋顶地上的皑皑白雪被照得泛起幽幽的蓝色,寒风萧索,整个世界陷入冰冷和孤寂。

    裴淮瑾长身玉立在回廊里,衣袍随风猎猎翻涌,清隽的面容沐浴在毫无温度的冷白月光下。

    一旁檐角的宫灯被风一吹,打着旋儿晃晃悠悠,椭圆形的暖黄色光晕一下下落在他挺阔如松柏的肩背上。

    男人卸下腰间玉佩,低头轻轻抚摸着上面的纹路。

    月光落下来,玉佩角落的“鹤枕”二字反射出细微的光芒。

    没人知晓,镇国公世子、大理寺少卿裴大人,随身携带的竟是其兄裴鹤枕的玉佩。

    这块儿玉佩是宣眀十三年,裴鹤枕随父出征前给他的。

    裴淮瑾想起在永州那日,自己弯弓搭箭的那一刹那,那支弓比不上他给谢长钰找的那支,甚至连楚鸿用的那支都不如。

    可于他而言却重若千斤。

    弓身的触感与弧度、拉开弓弦的角度、手臂的力量、箭尖的方向,所有的一切犹如刻进骨子里的习惯一般。

    没有人出生就老成持重,裴淮瑾也是。

    曾经的他也同谢长钰他们一般,年幼时斗鸡走狗,上树翻墙,再大些后狩猎蹴鞠、熬鹰驯马。

    直到有一次,他骑马同谢长钰他们赛马时,一头黑熊突然窜出来惊了他的马,导致他从马上被甩了下来。

    所幸他功夫好并未摔伤,但此事不知怎么就被兄长知道了。

    临出征的前一晚,兄长将他叫至书房,给了他这块儿玉佩。

    兄长说,这玉佩是白马寺的圆空住持给他的,戴在身上能保平安,兄长将玉佩亲手戴在他的腰间。

    那时候裴淮瑾尚且才十三岁,只到兄长下巴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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