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觊觎的低等血族: 7、狩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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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中的烟草味越来越浓了,夹杂了点很清爽的薄荷味。池重银没再靠近,隔了段距离和对方对视。

    “看起来你不太喜欢烟味?这里面有薄荷,很能提精神,挺适合你的。”

    池重银摇摇头:“我的小羊不喜欢烟味,它不应该闻到这些,对它不太好。”

    巴维尔哑然失笑。

    “看起来琳娜威伦没有真的对你下手,可我不会这样。”

    祂朝侧边吐了口烟:“等会记得走左边,然后直走……忘记了我不会再说一遍的。”

    池重银单手紧搂住小羊。

    下一刻他就欺身而上,提脚踹开了对方的拳头,借湿润的泥土滑向左侧岔路口。

    巴维尔并没有给他逃离的机会,高等血族的身体素质,尤其是贵族,祂们接受过一定训练,比低等血族要好得多,祂一蹬地就追上了猎物,再次挥拳。

    池重银接住了祂的拳头,整个人被巨力压进了花墙,他有点不适的蹙眉。

    不久前被威伦踹的一脚还有点麻,现在玫瑰的尖刺又穿过薄薄的制服衬衫,扎得他很不舒服,不知道有没有流血。

    “我还以为你没有别的表情呢。”

    巴维尔朝他吐了口烟,但还没张嘴,就被对方铲倒,烟也卡嗓子里呛得祂咳了好几声。

    池重银头也不回的跑了,柯劳德始终安静地待在怀里。他有点心疼地揉它耳朵,拐进下一个路口。

    猎手拐弯的瞬间,就迎面袭来一个肘击。巴维尔差点没接住,瞪大了眼:

    “你打我脸?!”

    池重银又很警惕地瞥了祂一眼,什么也没有说,继续努力赶路。

    迷宫的泥土很湿润,现在是春天,清晨结一点霜,更容易打滑。池重银没办法只能借草墙的力应对接连不断的攻击。

    右肩又被踩上一个鞋印,他侧身护着羊,接了对方的一踢,鞋底的质量着实不太好,人也出去了一段距离。可怜的柯劳德在他怀里咩哼哼地直颤。

    巴维尔停止了片刻,笑了笑:“抱歉,小羊。”

    祂指尖的烟已经燃得差不多了。

    池重银不想浪费时间,他现在只想要赶紧结束,把他的小羊送到一个安全地方,不要再受折磨了。

    这是他花了重金,一点点亲手奶大的小羊。

    见对方始终没有理过祂,巴维尔本就不多的耐心耗尽了。

    原本第一场车轮战结束的时候,池重银的衣着还算得体,现在等他终于拐过了最后一个弯,冲到一片空地时,他的黑卷毛里夹了好几片叶子花瓣,衣服也乱的不成样了。

    空地中心就是狩猎游戏的目的地,圆顶亭。

    池重银马不停蹄。

    身后陡然响起一道破空声,以无法反应的速度横扫而来。他双手搂住羊,一条西裤腿恶狠狠地击中他的腹部。

    池重银闷哼一声,人和羊都被掀倒在地,连滚了数圈。等控制着停下来后,那条腿又袭来。

    他彻底不高兴了,伸手拽住巴维尔的脚踝,一个使劲就把对方甩了出去。

    紧接着,他又支起身子爬起来。

    夜色褪得干净,另一边太阳一点点升起来,把天空涂的五颜六色,光柔柔地洒下来。

    像层纱一样,柔软的,温和的,静悄悄地落下来。

    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累的,池重银终于走到了圆顶亭,他躬身坐到阶梯上,把柯劳德放下。

    始终护着羊的手因为长久维持着一个姿势有点血液不通,僵得发酸。

    巴维尔走了过来,被甩飞后祂很灵敏地落地,只乱了衣摆,连烟都没掉,就操着那口阴阳怪气的声音道:

    “脾气不小,路上没理我,最后开始不开心了?”

    池重银垂着头没理他,只把他一头插花作品展示出来。

    凌晨的微光映衬出亮晶晶的露水光,把黑卷发浸得湿哒哒的,花瓣应当不是心甘情愿掉落的,很新鲜,很白嫩。

    失败的猎手受不了冷暴力,又叼住了烟。

    红烟纸已经要烧到手了,巴维尔瞅了眼,丢地上碾灭了。

    祂蹲下身,语气稍微正常了点:“说话啊,嗯?新的奥瑟拉。”

    池重银困得不行,也许还有身体的酸痛,但他识别不出来。意识开始离体,不知道对方叽哩哇啦说些什么。

    柯劳德对着巴维尔很凶的咩叫了好几声,被它的主人按下了头。

    他终于抬起眼,静静地看着巴维尔,绿缓慢地流出。

    对方渐渐闭上了嘴,眼神乱飘几下,落在他的衬衫衣摆上。

    他靠在亭柱上,衣服下摆在打斗中已经挣开裤腰的束缚,大大咧咧地露出一节腹部和一块淤青。

    巴维尔眼角抽了抽,刚刚那失控的一腿回到他脑袋里,掀开一角一瞅,淤青的面积比他想象的要大。

    柯劳德踩在泥里用头顶巴维尔的腿,轻易被用手推开。

    “我踢的?”

    池重银没回答,他也许在打瞌睡。

    “琳娜那俩也踢你了?”

    池重银被他吵得有点烦,皱着眉又睁开眼看他。

    眼睛绿得很纯,刚好现在是春天的早晨,又在玫瑰的领地里,就好像春意对巴维尔敲了门说:

    你打搅到我了。

    巴维尔终于安静地得到了回答。

    “……不、我只是很困……”

    “睡这里?”

    “……”

    “真睡着了?”

    巴维尔挠挠头,比划着想扛他起来,又想到那块伤,只能变扭地给人抱起来。

    池重银累得不想说话,从冰冷的台阶换到另一个冰冷的怀里也没有异议。

    “……我的羊。”

    巴维尔停下脚,啧了一声,认命地换成单手抱人,另一只手捏着羊后颈,提着走了。

    “这不是没睡吗?”

    池重银靠在他肩上,困顿地“嗯”了一声。

    声音轻飘飘的,又来敲门。

    对方耳朵根麻了一会儿,彻底没声了。

    怀里有股淡淡的香味,这是池重银出门前特地喷的果木香,小羊不会讨厌的香味。

    “你们都打完了?!这才多久?你抽烟没这么快吧?”

    钟奇心的声音几乎是摔了出来,他像个被踩了尾巴的猫,急冲冲地赶到一线战场。

    “为什么他直接来你……”

    他的声音骤停。

    【吵死了。】

    巴维尔把池重银的宝贝小羊扔到炸毛钟的怀里。

    【他怎么了?他死了吗?】

    【你是不是脑袋有病啊,钟奇心】

    池重银没再听到声音,他的意识飘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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