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认夫君是个柔弱书生: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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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玉、落影、扶风、苍鹰、玄隼与你我。”

    “书中几次写到,奸相怕御前失仪,也因白玉有暇,对自己心生厌恶。是故,酷爱穿高领衣袍。想必,对方并不知,你脖颈疤痕早已无影踪。”谢昭明如是言。

    张珉斜靠在坐榻上,支额敲桌,抽空白了他一眼。

    看来给这厮处理的文书,还是太少了,竟还有闲情逸致调侃他。

    “陛下与阿姊绝不会这般待我,落影他们四个是我救回来养大的阿弟,鸣玉又是我胞妹,更无可能害我。再者,他们也都知道我不会留疤痕。”他扫过两人,眼中露出些许嫌弃,“你们与老司空、中书令待定。”

    他核算完修河渠的耗费,放到紧急事务的文书最上方。

    谢昭明起身,理了理袍子,展扇:“哎呀呀,此言真是伤人心。方才有文书提到,京中护城河疏通、修缮诸事不顺。我便不与你这奸相待一起了,趁早寻老司空取取经去,免得闲人说我这兼领的工部侍郎玩忽职守。”

    公孙朔亦跳起,紧了紧自己的皮革护臂。

    他将衣摆往后一甩,跃下坐榻:“既如此,我也寻中书令教教我,这起草文书,究竟有何讲究。我堂堂国舅,老让书院驳回功课,也不像话。”

    张珉:“……鸣玉说你乃须眉院榜首,与她在巾帼院的名字并在一起,十分碍眼,功课还能被驳回?”

    这借口,是不是太明显了。

    便是打草惊蛇,也莫要如此着态才是。

    公孙朔眼皮子一跳。

    “国舅爷的事情,你这奸相少管。”他冷哼一声,路过长桌,伸手抢走他手中果子,塞进嘴里“咔擦”一声咬,尔后扬长而去。

    张珉:“……”

    真是少年心性。

    幼稚至极。

    他处理完桌上文书,着扶风全部带上,一起入宫。

    得来萧旻应允,他取走水监递来的文书,直接策马去左相府。

    门房低头跑进中堂通报,一抬眼,却瞧见黄金面具已晃荡在眼前。

    “……”

    门房哑然失语。

    杜君则脸不变色,让左右官员继续公务,门房下去忙活。

    他抬眼看向毫不客气,大步流星奔到前的人:“右相,《仪礼》所载,士之相见,执雉相询,以请终赐见,你此番亲至……”

    张珉双手撑在长桌上,打断他所言:“水监工事,自开春至今,未尝解决。我看户部定然有些什么难处,才会不愿支使钱。

    “然则上岁丰收,今岁未半,初逢天灾,这钱又怎会不足以拨往水监疏通河道呢?左相身为文官之首,瞧这暴雨横天,霭霭不见日光之景,又怎能不管此事。”

    杜君则拨开他压着文书的手:“既是未尝解决,水监可曾反思再三?”

    他将文书抚平。

    “那是自然了,身为当任司空,本相责无旁贷与他一道反思。”张珉伸手拿了笔架上一杆狼毫把玩,“不过,说来也是古怪。这河修了尾巴,中断又被冲垮;修了中断,下段又淤积大堆泥沙……我们也是不得不再三请款。”

    初时,他还以为自己太年轻,没搞明白滋水河的问题,以至于疏通修缮之事不利。

    如今看来。

    说不准是有人不愿意让河道一次便疏通干净,再等好几年才清沙修堤坝。

    杜君则额角跳了跳。

    此人哪来这许多失礼的破习惯!

    他伸手按住那根数次从他眼皮子底下划过的狼毫,抬眸看他:“既然是不得不,右相且按规递上文书,或于朝堂之上提出即可,找我作甚。”

    张珉趴在两叠文书中间,冲他一抬眉眨眼,尔后又快速撑手而起,自然抢走他手边镇纸掂量两下又放回。

    仿佛趴下只为抢来镇纸玩儿。

    杜君则:“……”

    他抬起清正冷峻的一张脸,面无表情看他。

    示警便示警,屈指点桌即可,抢他手边镇纸作甚。

    幼稚。

    “人家老司空在任时,户部尚书拨钱可不会这般慢吞吞。”张珉后撤两步,在内室漫步,人憎狗嫌地转上一圈,惹来好几道忍耐的眼神。

    他面具下的嘴唇勾了勾,停在堂中,不再继续拱火。

    杜君则默然端坐,盯着他悠然自得瞎转的身影,手中墨笔悬而不动。

    他听懂了。

    这是让他帮忙查查老司空是不是与户部尚书有勾结。

    “如今北宛蠢蠢欲动,正是要上下一心之际。国廷若乱,怎好收场。”张珉随手将狼毫丢回笔架上,“除非,有人要帮着北宛。”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很是轻巧。

    挂上木钩的狼毫笔,晃动出一片残影,“当当”敲在笔架上。

    第72章 再嘴硬,就更热了

    天气晴好两三日,地面总算恢复干爽。

    叶瑾钿刚到军器监,便碰上等候在门口的李虎。

    互相作揖,打过招呼,李虎便开门见山道:“相爷说,今日气清,请叶工到东山一同测测新弩。”

    此事不宜声张,所以他带了几名暗卫,打算悄悄将东西运过去。

    叶瑾钿伸手要来文书,确定落款乃张珉印信。

    确认无误,她把人引到正堂去,寻监正再度确认印信,盖上军器监的章,才将人带到木房去,一共领走四张弩,四方载架。

    不过——

    “李伙长可知,相爷是否到场?”她问。

    李虎:“自然。军中重器,事关重大,相爷怎会假手于人。”

    “那我可否先到相府,给我家夫君送些糕点,再与相爷一同前往东山?”叶瑾钿伸手点了点自己放在一旁的食盒,“不会太久的。”

    李虎迟疑瞥了暗卫一眼。

    暗卫齐齐摇头。

    别看他们,看也没用。

    他们的任务是当驴做马,把东西弄过去而已。

    叶瑾钿人情说不通,便开始讲道理:“此刻方卯时正,军器监为右相管辖之下,配合右相无可厚非。可此事来得突然,我总得先将自己本来的事情安排清楚,才好配合右相不是?”

    李虎哪敢真拦着,只好亦步亦趋跟上,企图给相爷打个配合。

    今日陛下没开朝会,左相说不准会过来他们相府。

    对方有个毛病——不愿踏入右相府,每次到来,都只在后门树底下与他们相爷谈话。

    就后门临河那一排纤纤柳树,哪能遮得住他们相爷那宽厚的肩。

    此刻。

    相府后门。

    张珉还在不紧不慢听杜君则

    说话。

    “……由此可见,老司空的确与户部尚书有所勾结,从多次疏通河道、复土、郊祀等水土之事上运作。”杜君则眉峰隆起,眉尾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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