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认夫君是个柔弱书生: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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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十二箭发出,他便在一连串的惨叫与咒骂中,拉着她狂奔,奔出褪色的黄沙,落回此夜的月色下。

    叶瑾钿惊疑不定看着他,喃喃道:“你到底是谁?”

    张珉眼眸半垂,看着她眼睛,轻笑着问:“此刻在你眼里,你觉得我是谁?”

    山脚松柏挺拔,不留暗影,明净月色全数流淌到他们身上,拖出两条重叠的长长影子。

    四周沉寂,只有看不见的飞虫嗡嗡擦过耳畔。

    “阿兄,是你吗?”

    叶瑾钿昂起头颅,伸手捏住他的黄金面具。

    第49章 你说你招惹这种人做什么?

    记忆里,叶瑾钿也曾这么捏过那张薄铜面具——

    三根手指搭在左脸颊位置,一根手指在下颌骨的地方,轻轻捏着,但紧扣的机括就在食指旁边,只要一按就能取下。

    当时,那人也是这么弯腰低下头颅,并不阻止,也不答应。

    他静默着等她动作,将决定权交到她手里,隔着薄网的眼睛隐遁在黑暗之中静静凝视她,有星点光泽泛起。

    从前,叶瑾钿是心中蓦然生出一丝紧张,总觉得将面具取下就会打破什么,是故强装镇定收回手,说:“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我也不是很喜欢强迫别人。”

    如今——

    她还是有些紧张,却抖着手指按下机括。

    只是不等看清楚面具之下的脸庞,就骤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混沌许久,指尖一痛,她短暂清醒,似乎听到一声急切的“娘子”,还有一道熟悉的女子音在耳边低低说话,说的什么听不太清,断断续续辩出三两个词:神思,淤血,莫要激动。

    不知过去多久,叶瑾钿才迷迷糊糊睁开眼。

    窗外青白,没有月轮也没有日轮,无法判断白日黑天,四周也静悄悄的,只有一盆菖蒲草黑森森立于窗台。

    她想起被摘下的黄金面具,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后来还发生了什么,只是鼻息之间依稀还残留着一抹浓郁的椒芷香。随后,她又想起美人夫君还没找到,不知他会不会被同僚蓄意灌酒。

    念及此,她赶紧撑手起身,却好似推倒了什么,“咚”的一声闷响之后,又是一声闷响。

    她垂眸望去。

    美人夫君跌坐在地上,手边散落一本蓝皮册子。

    叶瑾钿知道那册子,上面都写满她养病强身、忌口喜食、癸水调理诸事。

    她常见他随身携带翻阅。

    张珉愣愣看着她:“娘子?”

    “嗯。”叶瑾钿也愣住了,呆呆拥着被子,坐在床榻看他,“夫君?”

    两人对视好一阵,都有种恍然不知梦里梦外的错觉。

    还是张珉先回过神来,把桌上的莲花座盏点亮,坐到床榻边,仔细端详她脸色:“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晕不晕?疼不疼?有没有想吐?”

    灯火如豆,窗台的菖蒲草泛上一层薄薄的、油绿绿的光。

    叶瑾钿伸手握住他的手,冲他一笑:“我没事。”她打量四周,不见其他人影,便问,“现在是什么时辰?我睡了多久?”

    “卯时不到,你昏迷了足足两个时辰。”张珉抓紧她的手,呼吸都有些不太稳,脸也苍白得厉害。

    叶瑾钿放低声音,含笑哄他:“两个时辰而已,哪里能算昏迷,是不是我太困,睡过去却被你们误解了?”

    张珉:“……娘子,我不傻。”

    睡着还是昏迷,他自能分辨清楚。

    再说了,兰夫人都说她是神思不属,忧思过度,促使淤血突然加快散开,妨碍气血正常运行,才会昏倒。

    在淤血未散之前,不宜再受这样的刺激。

    他也万莫想到,娘子不因见血受惊,不因山匪刺客受惊,甚至连那些下三滥的药都未曾伤她分毫,只要推血逼毒就无碍,却会因为他意图挑明身份而……

    “对不住。”张珉捧起她的手,把自己的脸塞进她掌心里,“是我做错了。”

    是他贪心,是他不知餍足。

    是他妄念横生,失了智,没了分寸。

    鱼与熊掌哪能兼得,娘子能对他“柔弱书生”的身份青睐有加,已是天官赐福,怎可贪恋更多。

    美人像一朵蔫巴的小杏花,委屈巴巴又愧疚难当地窝在掌心里,叶瑾钿瞬间就心软了:“这事儿哪能怪你。”

    他又并非毫无交代便出门。

    心里担忧他的安危,决定到春宵楼找他,都是她自己的主意,与他有什么关系。

    她掌心收了收,大拇指捏捏那手感甚好的玉白脸蛋。

    张珉却在想,这怎么能不怪他。

    罪魁祸首就是他。

    他根本不敢看她眼睛,低着头,一副随便搓圆捏扁的样子,连头上微微晃动的凌乱发丝都在说着“我很自责”四个字。

    叶瑾钿低头,在他脸颊亲一口。

    张珉眼睫一颤一抖,抬起眼皮子看她,又圆又大的眼睛有些躲闪,却不见情绪有多少好转。

    叶瑾钿又托起他下巴,在他唇上亲一口。

    张珉眼睫颤动得更加厉害,神色中掺杂着愧疚与雀跃,硬生生将脸扭成又哭又笑的两半。

    他抿唇,把脸埋进她掌心里,只露出一双眼睛,闷闷说话:“我不配得到娘子垂怜,娘子你别哄我了,你打我吧。”

    要是她能给他两拳,估计他心里还能舒坦些。

    叶瑾钿自然不可能打他。

    打坏了自己还得心疼老半天,跟没事找事干有何区别?

    不过她昏迷醒来,身体略有些疲惫,也不太能强打起精神慢慢哄他,说着说着反倒摸进自家夫君怀里睡了过去。

    张珉看着对自己毫无戒心的人,又是欢喜又是忧愁地低叹一声。

    “真不知道是你完了,还是我完了。”他喃喃自语,抬手将她散落脸颊的发丝轻柔拨走,“你抱着的人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此人死性不改,冥顽不灵,怙顽不悛,有死无二,认定什么就是什么,永远都学不会放手,是个让人讨厌的‘大魔头’。你说你招惹这种人做什么?”

    像是反驳他的话一样,叶瑾钿蹭着他胸膛,

    抱他更紧了。

    张珉认清现实,捂住发烫的眼睛,笑出声来:“看来要完的人,是我。”

    *

    再睁开眼,竟已日上三竿,不见明光入室。

    叶瑾钿望着灿灿烈阳,迷瞪两个呼吸的功夫,尔后呼吸便是一滞,赶紧跳下床穿衣梳发,捞起桁架上挂着的布袋便往外跑。

    桁架被扯得“嘎吱”一声,发出抗议,跟着跑上两步,等她将布包袋子挑开,拽在手中,才停步目送她跨出门槛。

    匆忙之下,没太留神看路,叶瑾钿埋头撞入闻声而来的张珉怀中。

    他扶稳她双肩:“娘子何故太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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