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个片刻: 2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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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这种冲动让季一南觉得陌生,他用粗糙的手指握住李不凡的后颈,咬着李不凡的舌尖和嘴唇,想你让我等了好久,好久。

    那是一段好长的路,季一南每每想起,就痛苦不已。

    “季一南,”李不凡的喘息很急,他被吻得痛,抵着季一南的额头,嘴唇和他分开很少的距离,“你……”

    季一南没等他说完话,又追着亲过来。

    手掌从脖颈换到脑后,季一南用了很大的力气,把李不凡压向自己。

    他很少有这样强势的时候,辗转咬着李不凡的嘴唇,把亲吻做得像占有。

    等舌头麻了,嘴唇麻了,连手掌和心也麻了,季一南才停下来,很用力地箍紧了李不凡。

    “别难受……”季一南用下巴贴着他的额角,“不要难受。”

    身体是不是比大脑更容易记住什么。

    哪怕李不凡把什么都忘了,那些和他的过去里,好的坏的,哭过的笑过的,爱的不爱的,这些通通都忘记了……当他们重新做一些事的时候,李不凡会不会有一瞬想起他,就算是觉得对他有一丝一毫的熟悉。

    人还真是自私,明明知道想起过去对李不凡来说不算什么好事,他也已经下定决心不再提起。可总有一些他真正面对自己的时刻,他会意识到他太渴望李不凡的爱,又已经和李不凡在一起太久,以至于那些爱早就变成了更深的东西,像花的根,树的干,构成他活在这个世界的原因。

    他明明不敢想象,如果这辈子的李不凡没有爱上他,他像一颗浮萍飘荡着,要怎么度过剩下的时间。

    幸好怀抱里的李不凡是真实的,至少这一刻——哪怕非常短暂,也是真实的。

    对季一南来说,存在比什么都重要。

    “李不凡,”季一南很深地呼吸了一次,感到双眼胀痛,“如果换一个人在你面前,你还会和他做这些事吗?”

    他的意思李不凡很快就懂了,这个问题李不凡没有想过,反应过来以后先是很轻地笑了笑。

    “不会,我很确定不会,我不随便。季一南……”李不凡喊他名字,声音像一缕风,“我知道你是季一南……”

    他们就这样安静地抱了一会儿,两个人的呼吸都渐渐慢了下来,李不凡才说话:“我想躺下来。”

    于是季一南举着灯,给他找了一片干燥的草地。

    即使不聊什么,这样也很舒服。

    身边低矮的草丛在风中摇晃,李不凡用手轻轻碰了碰。

    “是密蒙花,花瓣会染色,”季一南坐在他身边,把灯盏放在地面,伸手摘下一朵,“其实这也是一味中药材,清热泻火,养肝明目,这里的人经常出来采。”

    “你能把手给我吗?”他问。

    李不凡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还没说好或者不好,季一南就把他靠得更近的那只手拎起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动作太流畅,以至于李不凡笑了一声。

    “为什么笑?”季一南问。

    他把那朵花的花瓣一片一片摘下来,又翻过李不凡的手,让掌心那一侧朝上。

    “觉得你很奇怪。”李不凡看着季一南的侧脸。

    四周暗也安静,季一南的五官只有很少一部分被照亮,像他这个人一样,让李不凡弄不明白。

    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奇怪,谁也不太了解谁,好像走到了一起,又好像没有。

    但他想,他自己也不太了解自己,凭什么要求季一南?再说,心动应该更容易发生在这样对对方都很朦胧的时候,要是真有一天什么都知道了,是不是就不那么喜欢了。

    手腕的内侧有些痒,李不凡偏过脸,才看见季一南用花瓣在他皮肤上贴出一朵完整的花。

    他贴的花和他这个人给李不凡的感觉一样,规规整整的。

    “为什么贴这个?”李不凡抬起手腕,没看出多少特别的含义。

    “因为漂亮。”季一南握住李不凡的小臂,和刚才骑马时的若即若离不同,这一刻的季一南充满了确定性。

    你喜欢漂亮的东西,季一南想,但没有说。

    “在我眼里你就像一朵花。”

    季一南说得认真,好像和那些恋爱中的人不一样,不是单纯为了讨好,包含几分真情。

    “开心的时候,你就开花,难过的时候,会掉花瓣。”

    一片一片的,落得像雨,要我去捡。

    季一南好像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李不凡忽然想。

    他为什么总说自己不理解的话,可奇怪的是偶尔李不凡也会对他的那些情感共鸣。

    回去的一路上,李不凡都有些心不在焉,但已经不是因为情绪不好。

    他偶尔会看看手背上季一南贴的那朵花。

    失去记忆以后,李不凡就像平坦草原上一棵突兀的树,或者湍急河流中的一根独木。他在风里站着、在河上漂着,四面空无一物,没有和他相似的存在。

    遇到季一南,他的世界里才好像多了一棵树、一根木。尽管那可能是一棵没有扎根的树,随时可能漂走的木。

    洗澡时李不凡也没有特意去碰那朵花,等到睡觉前,他才一片一片摘掉了花瓣。

    他的手腕上留下一圈浅色的印记——

    今天季一南送了我一朵花。

    睡前照例查看一下之后的行程,下一个地点是那达。

    这是一段需要徒步的路线,由于他们要带的设备很多,所以租了几匹骡子,也请了向导。

    李不凡思考着需要带的东西,很快沉入了睡眠。

    几天后的早晨,他们早早集合,开车前往那达徒步路线的入口。

    向导叫刘洋,李不凡没有见过他,只知道他是一个面容黝黑,身材瘦弱的人。

    他们在约定的地点等了半个多小时,刘洋还是没有来,小柳给他打电话,断断续续听明白是央娜雪山到那达的这段路出事了。

    刘洋要从家里赶过来,必须经过这条路,因为昨夜下了暴雪,地面结冰,道路状况很差,所有凌晨赶去看日照金山的人都在掉头回来的路上。

    “这段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实在是抱歉,向导的钱我全额退给你们,我现在就去重新帮你们联系一个。”

    “不用了,”小柳开着扬声器,李不凡说,“我们自己找吧,你也注意安全。”

    他想到了阿夏,当时他们离开营地,他和阿夏也交换过联系方式。

    电话拨通以后,阿夏很快就接了,李不凡说明来意,阿夏就说他立刻安排。

    不过临时进山已经来不及,徒步路线长达十公里,光是走完就要整整一天,更别说他们还需要在路上拍照。

    离开的时间太晚容易发生危险,于是去那达这件事只能重新规划。

    “我们先去附近这个村子住一晚,等向导来了明天再走。”李不凡拉开车门上了驾驶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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