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强惨恶犬驯养指南: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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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

    牢中灯火昏黄,湿气仍重,姜辞低声道:“我会等,等他回来,也等我自己的清白。”

    回去的路上,姬栩站在督军署门前,未即刻离去。

    他静静望着那扇沉重的牢门,目光仿佛透过它,看向更深处。风吹动他的衣角,阳光照在他清瘦的面庞上,眉眼间却是一片说不出的寂寥。

    百阳站在他身后,低声问道:“大公子,您心里……既然明明在乎,为何还想着成全二夫人与都督,想要他们重修旧好?”

    姬栩被问得一愣,像是心事猝然被人看破,沉默片刻,才低声道:“这个世上,喜欢一个人,不一定非要在一起。我在乎子溯,也在意她。若他们能彼此解开误会,终有一日修得正缘,平安喜乐,那我……便已经足够。”

    语气平淡,却藏着不能言说的苦涩。

    百阳心头一紧,忍不住说道:“可当初姬夫人明明问过您和都督谁愿娶姜家女……若您没退那一步,如今的她——”

    姬栩抬手打断了他,语气一如既往温和,却多了几分不容置喙的沉稳:“好了,这话别再提了。传出去只会叫人拿来做文章,对谁都不好。”

    百阳闭了嘴,默默跟在他身后。

    姬栩听着百阳的话,心中无奈笑道:就算当时我没退一步,我这身子骨,也是平白耽误人家姑娘罢了。

    姬栩一直缓缓走在路上,没有坐马车。自从病重以来,他鲜少出府,更极少徒步。可此刻,他只觉身上有些发沉,却仍不愿坐车离去。

    他抬眼望向街市,阳光洒落,街边杨柳拂风,行人来来往往,夏日正盛,丰都城的喧嚣与活气扑面而来。

    他轻轻叹息一声,仿佛自言自语:“原来,四方天地之外,是这般热闹的。”

    话语落地如风过衣襟,轻得几不可闻,却重得叫人听了心酸。

    府内日光正好,蝉鸣阵阵。

    沈如安今日穿得素净,携了几样糖点,主动走入姬栩所住的小院。姬云梵正坐在台阶上,用小手认真捏着一个泥人,一见她来,立刻仰起头,甜甜喊道:“表姑!”

    她走过去蹲下身,笑吟吟道:“阿梵一个人在玩呀?”

    姬云梵将手中的泥人高高举起给她看,随口问道:“表姑,姜姐姐什么时候能回来?”

    沈如安指尖顿了一下,唇边的笑轻微地僵住了一瞬。她很快弯下腰,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语气故作委屈地撒娇:“难道我陪你玩就不行?你就只喜欢你姜姐姐?”

    姬云梵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经地说:“我喜欢姜姐姐身上的味道。”

    沈如安站直身子,转过身去,不让他看到自己瞬间冷下的神情,语气淡淡地应了一声:“是啊,谁能不喜欢姜姐姐呢。”

    她垂下眼眸掩住情绪,掌心微微收紧。

    身后的姬云梵还在抱怨:“爹爹也从来不带我出府,他自己倒是总往外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这样就可以自己出府了……”

    沈如安忽然眼睛一亮,缓缓转身蹲下,语气温柔地问:“阿梵,你想出府呀?”

    姬云梵重重地点了点头:“想呀!我从来都没有出去过!”

    沈如安唇角微勾,轻声道:“等你在长大一些吧,等你长的这么高。”沈如安说完,用手比了一个高度,“你就可以出府了。”

    “可我何时才能长到这里呢?”姬云梵神情有些失落,沈如安摸了摸他的头,看着他与姬栩几分相似的眉眼,眼中闪过一丝冷漠。

    沈如安终究还是决定放过他,随后笑着俯身,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姬云梵眼睛越睁越亮,兴奋得跳了起来,举着手里的泥人欢快地喊:“谢谢表姑!”然后撒着小步子跑远了。

    沈如安目送他背影消失,脸上的笑意却渐渐冷淡下去。

    她唤来婢女,语气低缓却藏着一分急促:“去一趟云和堂,告诉青羽,就说我有事与他商议,今晚三更,在东阳侯府后巷见面,不得误。”

    婢女领命退下,沈如安转身走入庭中花荫,指尖落在那株新开的蔷薇上,缓缓扯下一瓣花。

    丰都城中已有风声传开,东阳大都督姬阳,将于明日归府。

    这一消息如水波般扩散,在牢中也未能止息。狱卒边放饭边闲谈:“明日都督就回来了,啧啧,不知这牢里的二夫人,届时是生是死。”

    姜辞坐在牢房角落,面前那碗清汤寡水的稀饭早已凉透。

    她没有动,双膝抱在胸前,眼神沉静如冰潭。火光从狱门外晃进来,在她脸上投下一道道斑驳阴影。

    “姑娘。”晚娘低声唤她,将那碗饭推近几寸,“本来就没油水,你又瘦了许多,再不吃,身子如何撑得住?”

    银霜也在旁边轻声劝道:“小姐,你若病倒了,谁还替自己洗清冤屈?”

    姜辞的眼神却忽地冷了几分。她望向那扇紧锁的牢门,语气淡漠如刀锋:

    “姬阳不蠢。”

    “那封信若真是我写的,他稍加细查,必能看出端倪。他回去看那字迹,再翻我的笔录,就知道不是出自我手。”

    她声音虽轻,却每字如钉:“可那天晚上,他烧了凉州带来的东西,毁了我托父亲找来的医书,命人将我关进这暗无天日的地牢,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曾给。”

    她眼底泛着寒意,似有烈火压在冰层之下:“我险些死在这里,是他亲手造成的。”

    “我要的—

    —就是他心中的那一分愧疚。”

    “我赌他不是铁石心肠。”

    “我要让他亲手将他拿走的,通通还回来。加倍。”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点冷决,“为此,我要饿自己一天。等他回来,让他亲眼看到我这副模样。”

    晚娘眼眶发红,端着那颗早已硬掉的白面馒头,又凑上一步:“姑娘,真不吃一点儿吗?就一口,也能缓缓气啊。”

    姜辞抬手,轻轻将馒头推开,语气温和,却没有一丝退让。

    她仰头望向那堵墙上唯一的小窗。

    铁栅栏外,是青白色的天光。窗外无风无声,却仿佛遥远地传来紫川的风声、马蹄、晨钟与远山。

    她想起了父亲,那总在灯下伏案的背影;想起了妹妹,那个总缠着她讨糖吃的孩子;也想起谢归璟。

    那个在紫川时常骑白马送她梅花糕的少年,眉眼温和,气度从容,总在她年幼受委屈时第一个站出来护着她。她以为,那就是爱了。

    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是世人眼中温润如玉的良人,而她,也曾在梦中一遍遍描摹过嫁给他的模样。

    她想,自己曾是喜欢谢归璟的吧,在紫川的时候。那种喜欢像春水初融,悄无声息地生出,却也在她到了丰都后,从时光流转中慢慢淡去。

    现在回想起来,她不再心动,也不再遗憾。

    她只希望——

    他能娶一位心仪的人,平平稳稳,过他想过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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