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永嘉: 80-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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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再不让您担忧。”

    令仪坐在他床边垂泪,这一次,秦烈没有再劝,而是双拳攥在身后,面色沉凝至极。

    第86章 食言 ,

    太子遇刺一案, 很快有了结果。

    刺客乃恭王派出,筹划许久,意欲取太子性命, 不想刚好焕儿在,以身护住太子, 导致身受重伤。

    面对铁一般的证据,恭王再难抵赖, 跪在地上,神情逐渐癫狂。

    “父皇!是儿臣做的, 可儿臣做错了吗?太子平庸,太子平庸啊!您为了抬举他,给东宫配了多少能臣, 可他连知人善任都做不到, 时时处处需要您提点,父皇您真的看不到吗?!”

    太子确实平庸,秦烈一早便已发现,这也是为何他屡屡治罪那些大臣。是因为太子虽平庸,耳根软, 可他胆小中正。只要自己能留下一帮治世之臣,政治清明的朝堂, 一套平衡完善的制度,便是才能平庸的帝王, 也能维持大宪万里江山起码二十多年的长治久安。

    再以后,便要看天意,已不是他力所能及之事。

    他冷笑着反问:“太子平庸,难不成你是什么英明君主?你也只比太子小一岁,又有何功绩不成?”

    恭王委屈道:“儿臣确实没有功绩, 可那是因为父皇你一直在压制儿臣,您不想神武门之事重演,是以朝中太子一人独大,儿臣纵有天大的能耐也无处施展。可是您看看,为何儿臣能走到这一步?若不是瑞王刚好在旁,如今太子兴许早已是地下亡魂!若无人相助,儿臣岂能做到这一步?那是因为太子平庸,不得人心,是以才有那么多人投向儿臣!儿臣若一无是处,为何能成为人心所向?!”

    听到神武门,秦烈额头青筋突突直跳。

    他自己杀兄得位,只怕后人效仿,是以确实在刻意压制恭王与瑞王,不给他们半点希望。却不想即便他再如何权衡,依旧有人欲壑难填,妄想从龙之功,在恭王这边下注,推着他一步步走到今日。

    他心下越冷,面上越淡,“你既然提到神武门,怎么?杀了太子,下一步可是要逼宫朕?”

    恭王忙磕头:“儿臣不敢!父皇英明神武,儿臣绝不敢这般想。儿臣只是觉得,父皇膝下唯有我们三人,瑞王有前朝血脉,绝不可能继位,只要没了太子,便只剩下儿臣了!父皇,有了当年的神武门事变,才有了今日天盛治世。若太子才能卓越,儿臣不敢想也不敢争,可儿臣虽比不得父皇,太子却与昔日皇伯父更是天差地别。难道就因为他是先皇后的血脉,就要把江山交到他的手上?!儿臣与他,同是父皇血脉,只差了一个得宠的母妃罢了,便是不为皇后,若母妃得宠,儿臣又比他差到哪去?儿臣不服!儿臣不服啊!”

    秦烈唇边溢出一丝冰冷笑意,“他是先皇后血脉,你娘又是什么东西?”

    他缓步踱到恭王面前,“你这几年未曾收到过冀州来信,难道从没生过疑心?可知你母亲留守冀州,没几年便与府中一名马夫眉来眼去,东窗事发后,为了不拖累你,早已自戕而亡,如今早已化为郊外一堆白骨。为了你的颜面,朕瞒下此事,不想竟纵得你这般狼子野心。”

    恭王初听此事,不由白了脸,很快又恢复过来,“那又怎样?!她如何又关儿臣何事?总归儿臣是父皇血脉,何况皇贵妃也曾另嫁他人,父皇还不是一样”

    他话还未说完,便受了秦烈一记窝心脚,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见秦烈面色铁青,便知自己触了他的逆鳞,是以挣扎着起身跪好,再不敢言。

    秦烈缓了缓方道:“虽然你罪大恶极,朕也不会杀你。朕会剥夺你的皇子身份,在那片乱坟岗为你娘树一块碑,日后你便圈禁那里,为你娘好好守墓去吧!”

    恭王闻言,脸色立时大变。

    他来前便已经有所预料,事情败露自己会被圈禁,对此结果他并不如何惧怕。

    秦烈唯有三名皇子,瑞王乃前朝血脉,如今又不良于行,注定与皇位无缘。

    太子那般平庸,自己纵然被圈禁,日后也未必无一战之力。

    可他没想到秦烈做的这般决绝。

    一旦他娘被立碑,有这样一个母亲,还有谁愿意追随他?甚至连他是否皇室血脉都要被人质疑。可秦烈一旦做出决定,万难更改,任他如何哭求也是无用。

    恭王被侍卫压下后,秦烈独自坐了许久,才一步步慢慢走回重华宫去。

    到了重华宫,他方才想起,这几日公主都在瑞王府照顾焕儿。

    他想去瑞王府,又怕她问起如何处置凶手,几番踌躇之下,只得作罢。

    果然,令仪得知消息后便回了皇宫,质问他为何不让恭王以命来偿。

    秦烈叹道:“公主,他毕竟是我的孩子。”

    令仪反问:“难道焕儿不是你的孩子?只因为他命大活了下来,就可以既往不咎?”

    秦烈道:“怎会既往不咎?他犯下这般重罪,朕已经严惩。”

    令仪冷冷道:“如何算严惩?无非圈禁罢了,照样金尊玉贵荣华富贵,与我如今有什么区别?不如这样,我这便去杀了他,皇上再严惩我可好?”

    听她这般说,秦烈不禁变了脸色,仍耐着性子道:“焕儿受此重伤,我知道你心中难过,可又何必这样说自己,全然抹杀咱们之间的情分?!”

    令仪冷笑:“你与我何曾有过情分?但凡有一两分,你何至于对焕儿这般狠心?自小你便将他从我身边带走,自己却不肯善待他。你对太子寄予厚望,为恭王也耗费心神,可焕儿呢?只因为他是我的骨肉,你便想养废了他。我只问你,若今日重伤濒死,日后不良于行的是太子,程慧的骨肉,你可还会这般处置?”

    秦烈默了半晌,方道:“灿儿既无得宠的母妃,又无外家可依靠,尚且被旁人挑唆至此。焕儿的母妃是你,朕后宫唯你一人,倘若对他稍加颜色,便不知有多少人争先恐后地去拥趸他。况且朝中几经清洗,仍有不少前朝世家,他们与你们刘家关系盘根错节,一路追溯,甚至大都是姻亲,一旦有机可乘,他们必会拿借此大做文章。之前我以为自己恨你,确实不愿见他,可寻到你之后,我是刻意为之。太子虽生性敦厚,却也唯有不让新帝感到威胁的兄弟,日后才能够活下来。我对他越冷淡,他才越安全。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公主当真不懂?”

    “我不懂!”令仪恨声道:“我一个深宫妇人能懂什么?!我只知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我只知道你总有那么多的借口,每一次委屈的都是我的孩子!我只知道我与恭王,注定只能活一个,你自己来选!”

    他握住她的手,颓然恳求:“他们手足相残,我已心如刀绞。公主言辞更是如刀似箭,恨不得将我的心捅出几个窟窿来。公主就当真舍得,一点也不心疼我?”

    他伸手欲抚摸她,她倔强地侧过脸避开,却到底没再说话,只咬着唇不吭声,任由泪水无声滑落。

    她到底还是顾念着自己,秦烈这般一想,心立时融化为水,愈发觉得对她不起,轻轻将人搂在怀中,“公主此心,烈永世不负!朕在此发誓,定会好好补偿焕儿,让你们母子满意。”

    随着恭王被贬为素人,数百人被问罪,秋后问斩时,刽子手的刀都卷了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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