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永嘉: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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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两处粥棚,长长队伍中不是老人便是妇孺,无一不是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灾民。

    令仪略略放下心后,还是不禁叹了口气。

    这般半月有余,到了十二月初四,太子妃出奇地并未出现在粥棚。

    之后接连几日,都未见她踪影。

    那些本就为奉承东宫的贵妇见状,渐渐也不再过来,各家之前开到酉时末的粥棚,渐渐未时初便撤,之前的插筷不倒的白粥米粒变得越来越稀少,有好几家到最后居然到了粥可照人,米粒清晰可数的地步。

    令仪依旧每日坐马车去巡查一圈,自家粥棚一如既往,因此排队之人越来越多。

    她命人又开了四个粥棚,所有灾民都可领粥,原来那两个仍旧只供妇孺老弱。

    新开的粥棚没有增加人手,用的全是之前帮着维持秩序的灾民,他们干活不求别的,只求一家人能吃饱便行。

    一下子开了六个粥棚,又逢粮价大涨,令仪手中的银两,眼看便要支撑不住。

    这时正巧离京两月的靖王爷回京,送来一百五十石糙米,五十石粟米,另外还有两马车的药材,据说加在粥中,人喝下去可生热发暖,抵御严寒。

    令仪虽与这位靖王爷虽未谋面,却收到过他不少的东西。

    他终日在外游山玩水,一会儿在沧州,一会儿在青州,每到一地都会着人送来当地特产吃食,还有许多别出心裁的民间玩意,还有许多自制的药物。

    这些东西都是送给秦烈的,却都刚好都是她喜欢之物,最后自然全都落在了她手中。

    以前她可以不领情,如今这些粮食实打实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令仪特意前来谢过靖王爷。

    秦洪今日终于得见失忆后的十七公主。

    她显然过得很好,他从未见过的好,面色红润,唇角带笑。

    十五公主知道了,定会高兴。

    再看自己三哥,明明人就在身旁,一双眼还是恨不得粘在公主身上,脸上再没有前几年的阴郁病容,是许久未见过的志得意满,慵懒闲适。

    秦洪终于放下心来……

    接连下了几日雪,令仪不便出门,在围炉旁烤桔子。

    烤好的桔子,用竹签将橙子扎穿,提起来放到身旁小案上,又用特制的木竹工具剥,免得烫到了自己。她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如同冀州关外囤粮的松鼠,秦烈目光早从书册上移开,越看脸上笑意越浓。

    最后索性放下书册,坐到她身边,含笑问:“想吃让丫鬟们烤好剥好便可,何必自己忙活?”

    令仪道:“这是意趣,你不懂。”

    虽然嘴上嫌弃,可终于剥出一瓣来,她用竹签扎上先递到他嘴边。

    他张口咬下,看她弯着眼睛问自己:“甜不甜?”

    “甜。”他抱她在自己腿上,连骨头都要甜酥了。

    秦烈今日休沐,难得无事。

    两人就这样你一瓣我一瓣分吃了桔子。

    秦烈未曾想,世上有这般静谧欢愉的时光,哪怕什么都不用说,也觉身心安稳舒畅。

    只是这安稳很快被他自己打破,到底忍不住,香甜的橙汁在彼此唇齿间交换,她推他胸膛,“光天化日”

    他横抱起她往床边走,眸色深沉,“要的就是光天化日!”

    拒绝的不彻底,便像欲拒还迎,床幔放下,拔步床上一片昏暗。

    只她腻白肌肤透着莹光,青丝铺洒,红唇水润,一双眼看着自己,脉脉含情。

    秦烈分不清胸口与身体哪处更火热,开始解自己的衣裳。

    随着他的动作,令仪原本羞涩的表情忽然变得凝重,坐起身来,抚上他的胸膛,“怎么、怎么伤的这么重?”

    秦烈不必低头,也知道自己今日过于忘形,竟忘了遮掩。

    以往两人欢好都是在夜里,纵然室内点灯,落了床幔也看不分明,令仪今日才看到他胸口这道长长的疤痕,自左肩到右腰,横贯整个上半身,纵使如今已经痊愈,依然狰狞恐怖,当初怕是深可见骨性命垂危。

    秦烈抓起衣衫遮挡,令仪却不肯,拨开他的衣衫,“我那时摸到,你还说男人都是这样原来是在骗我。”

    秦烈拉起被子将两人盖上,“行军打仗,受伤再所难免,算不得什么。”

    令仪不信:“若当真算不得什么,其他的伤势你还会与我讲,为何独独瞒着这一个?”

    秦烈叹息,“还不是担心你害怕?”

    “人就在我面前,伤口已经好了,我还能害怕什么?”她这样说着,眼睛却已经湿润。

    她是后怕,又心疼,更恼他不告诉自己。

    手轻轻触上去,那般轻柔,仿佛稍微用力他都会疼,“到底何时受的伤?你竟然受这样重的伤,岂不是全军大败而归?”

    他本来不想说,奈何她泪盈于睫。

    他无奈道:“几年前的事了,那时我私下渡江去寻人,遭了暗算,亲卫几乎全部战死,我也被逼得跳入江水之中。不过我命大,虽重伤落水却未死,自己爬上岸,又被秦小山寻到,之后便返回了京城。”

    他说的轻描淡写,仿佛忘记了当初被人藏在马车夹层,遇到她迎亲队伍时的深深不甘,若非重伤不能动弹,他便是死,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嫁于他人。

    后来伤势好了,却因着在水中泡太久,伤了肺腑,落下夜咳的毛病。

    于此而来的,还有无尽的梦魇。

    在此之前,哪怕她私逃数月,他也一直视她为自己的掌中之物。

    直到那刻,方才明白什么叫覆水难收。

    可如今,她就在自己怀中,温香软玉,甜蜜的仿佛梦境。

    他不由怀疑这又是自己梦魇的开端,很快,她又要决绝离去。

    低头时,正对上她温柔目光,她问:“人找到了吗?”

    他将人带到胸前,下巴在她头顶轻蹭,“找到了。”

    她却没了声响。

    过了好久,方听她闷声闷气地问:“那人是男是女?”

    他稍一错愣,接着朗声大笑,胸膛震动。令仪愈发不自在,偏偏挣不开他的怀抱,他慢悠悠地回答:“得我这般看重,自然是”

    她不自觉屏住呼吸,他却刻意顿了顿,方道:“男人。”

    “当真?”令仪怀疑。

    “当然。”他面不改色地回答:“是个三十出头身高五尺的男人,大腹便便,满面胡须,整日无酒不喜,无肉不欢,衣衫一月一喜,鞋袜一季一换。”

    令仪可不会被他轻易唬住:“这样的人,你找他作甚?”

    秦烈道:“他纵然有万般不是,却有一门独门手艺,旁人都比不得。”

    “什么手艺?”

    “酿醋。”秦烈凑到她颈边,深深一嗅,“酿的一手好醋,又醇又酸!”

    令仪反应过来,又羞又气,攥起拳头锤他,“你又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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