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永嘉: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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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一口,水顺着喉咙流进胸膛,胸口也暖暖的。

    她这个人,别人若是对她不好,她不过忍气吞声。

    可别人一对她好,她便会诚惶诚恐,时时记挂,一心只想报答。

    躺回被子里,看着沉默坐在火堆旁不时往里面填柴的秦烈,适才他佝偻痛苦的背影一遍遍浮现眼前,令仪心中几经挣扎,最后对他道:“要不你也上来睡吧。”

    她到底羞涩,说话时被褥遮住红透的脸,口鼻也被掩住,声音闷声闷气。

    他却乍然抬头,定定看向她,令仪两只手拉着被子,忙把眼睛也遮住,整个人缩在被子下面。

    她说出这话,是觉得他今日辛苦,又受伤生病。

    好一会儿,外面都没有动静,她还以为他是无声的拒绝,一时间,不知是难堪还是轻松。

    她还未想明白,便听到他的脚步声,虽然很轻,却像是踩在她的心上,让人紧张不已。

    他不让她和衣而睡,自己却只解了披风,穿着外衫躺在床边,只用被子搭住半身。

    石床不大,他一半身子悬在外面,竟能硬生生离她三拳距离。

    令仪本来很怕他脱衣服,她甚至恨不得把自己的衣服拿回来穿上。

    见他比自己还避讳,她倒放松了些,从被子下面露出眼睛,劝他:“你这样睡会冷,还是多盖着些吧。”

    他闻言往这边挪了挪,仍旧距离她一拳半的距离,被子才算勉强盖住了身体。

    只是他侧身躺着,身形高大,又是宽肩窄腰的身材,侧躺时中间的被子被他撑起来,被子中那点热气一点存不住,全漏了出去。

    他发现后,忙道了声歉,又缩回床边,用被子一角搭在腰间,人冷的缩成一团,好不可怜。

    令仪咬了咬唇道:“我们不是夫妻吗?不必这样生疏。”

    他闻言,看了她一眼,终于正正常常躺过来。

    本来这石床只够松散睡一个执勤的军士,幸好她骨架小人纤瘦,两人才能并肩睡下。

    他一触碰到她,她身子便僵的不行,直挺挺躺在那里。

    秦烈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她放松下来,口鼻仍掩在被子下,仅仅露出头顶与眉眼,眼睛用力闭着,睫毛却在不停眨动,可见紧张成了什么样。

    他心中叹了口气,伸手帮她把被子拉至脖间,又为她掖了掖被角,用被子在两人间划出一条浅浅的线,把她包成一个茧,只露出一颗小脑袋。

    他做完这一切,又在另一边躺好,闭上眼道:“你也说了,我们是夫妻,你不用害怕,今日如此不过是权宜之计,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他这般坦然,倒显得她小人之心。

    既然接受了两人是夫妻,她其实没必要这般小心翼翼。况且,她如今既不是公主,又举目无亲,她更不该防备他,惹他寒心。

    如何让自己过得更好,是皇宫烙印进她骨子里的本能。

    如今最要紧的,是抓住他。

    可如何才能抓住他,抓住自己的驸马,夫君。

    她没有记忆,一筹莫展。

    她侧过头,看着他挺直的鼻梁,浓黑的眉毛,轻声问:“我们以前,也是这样睡的吗?”

    “不是。”他睁开眼看她:“我们会抱着睡。”

    在她震惊的目光中,他又补了一句,“而且不穿衣服。”

    她“啊”了一声,紧接着脸颊红透,整个人又缩回了被子中。

    秦烈不得不又把她剥出来,“对不住,方才是我胡说八道,冒犯了公主。”

    令仪又羞又气,“你、你”

    她脸红通通,眉毛蹙着,双眸冒火,可见恼得狠了。

    是他许久未见过的勃勃生机。

    与此相比,之前她的百般柔顺,如今看来,不过是一种无可奈何的妥协。

    秦烈心中又酸又胀,不自觉倾身过去,想将她拥入怀中。

    他一靠近,她身体立时又变得僵硬,他动作停住,慢慢收回了手。

    气氛短暂凝固,直到他喉咙又开始发痒。

    他忙起身拿起披风想要下床,却被她拉住,“外面冷,你不要出去了,反正我也没睡着。”

    他不愿在这里,怕吓着她,也怕她看到自己的不堪。

    宛如一只孔雀,他想让她看到他的好,不愿她看到自己的一点不足。

    可是盯着她拉着自己衣袖的手,他却开不了口让她松开。

    多少次午夜梦回,都是当初她执意要走,割开他抓住她衣摆时的决绝,今日,是她拉着自己的衣袖,他怎么舍得让她放开?

    这一会儿功夫耽误,再想走已来不及,他猛烈咳嗽起来,扶着床沿,深深弯腰,咳得面红耳赤。

    令仪只在一旁听着,便觉得撕心裂肺。

    这样干咳,仿佛肺腑都要咳出,喉咙间也要咳出血来。

    她坐起身,像流翠姑姑对她那样,轻轻拍他的背,试图为他缓解。

    待到咳声渐息,他撑起身子回首,对上她那双盛满担忧的剪水双眸。

    他胸口又酸又热,来不及思考,便将人搂进怀中。

    隔着几层衣衫,他的胸膛依旧宽厚温暖,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声,砰砰震着她的耳膜胸腔。

    而他的呼吸灼热喷洒在她颈间耳后,她的耳朵早已红透,颈间一阵阵战栗。

    分明没有埋进被子里,却有一种快要窒息般的晕眩。

    这样不对,于礼不合!

    她的手覆上他胸口,在推开他之前

    赫然想到,这是她的夫君,也是她现在唯一能仰仗之人,他又对她这样好,明明病得这样重,却连咳嗽都怕扰了她。

    这样想着,她的手慢慢垂了下来,任由他静静抱着自己。

    秦烈已做好了被她推开的准备。

    不想她就这样咬着唇,柔顺地依偎在他怀中。

    只是身体仍有些僵,显而易见的紧张与羞赧。

    却依旧乖巧地不像话。

    秦烈心都快化了,软得提不起来。

    情不自禁低头,轻吻她光洁的额头。

    不带任何欲念与意图,只是单纯的亲昵。

    她还是吓了一跳,耳朵红得几乎能沁出血来。

    “你、你怎么能、能”

    那个字她说不出口,他替她说出来,“公主也说了,我们是夫妻,我为何不能亲你?”

    她睁大眼睛,震惊地看着他。

    她虽不记得成亲之事,可也知道夫妻之间应该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之前她睡着时,尚能装作无事,可如今她醒着,他竟然还敢如此唐突?!

    秦烈听她气恼之下脱口而出的话,不禁低笑出声,“原来上次公主也知道。”

    令仪愈发窘迫,又要往被子里钻,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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