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绝色美人成为路人甲: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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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阳之体,仅得一位。”

    澹擎苍:“其人何在?”

    云济舟:“业已谢世。”

    澹擎苍:“验本王之血。本王命造四柱纯阳。”

    云济舟微顿。苍王竟是毫无迟疑。他道:“殿下,日取心头精血,亏损根基在所难免。轻则体质虚羸,重则引动他疾。”

    澹擎苍:“本王令你验血。”

    心头血滴落,云济舟一番验看,未几,便道:“殿下乃世间少有的至阳之血。”

    澹擎苍:“那便以本王之血为引。”

    云济舟:“不等寻其他的至阳之血?”

    “不能等。先用本王的血。”

    云烟恰如其名,恍若一片薄云,一缕轻烟,澹擎苍每常梦见她倏忽如云烟散尽。若有疗法,自当刻不容缓,不事延宕。

    云济舟:“若是……始终寻不得其他至阳之血,当如何?”

    澹擎苍斩钉截铁:“那就一直用本王的血。”

    云济舟再进言:“殿下,日取心头血,亏耗元气非轻。轻则体魄转虚,重则惹发顽疾。”

    澹擎苍:“毋须赘言。”

    见澹擎苍执意如此,云济舟心底微澜。苍王殿下,为了亲弟的妃子,竟愿做如此牺牲?

    澹擎苍又道:“她不爱吃汤药,嫌苦。将药熬制为药丸吞服可行否?”

    “可行。”

    取血事毕,澹擎苍欲返案牍,云济舟复又言:“殿下,您取过心头血,每日须得大补元气,食补药养,兼须保养精气,不可过度劳乏,暂忌剧烈之举……”

    澹擎苍忽而转头:“能否行房事?”

    云济舟:“暂且禁绝。”

    澹擎苍:“仅行口舌之事如何?”

    云济舟:“口舌之事?”

    澹擎苍直白道明其意。云济舟耳根子倏地一热:“亦不可行。”

    澹擎苍蹙眉:“‘暂时’是多久?”

    云济舟:“全赖贵妃娘娘病情而定。”

    隔日。午膳方歇。云济舟托着药丸步入昭阳殿。

    云烟问云济舟:“这药丸子,能医好我的病?”

    “或可一试。”

    云烟颇不愿吞服。若非云济舟所制,寻常药丸她早已弃掷。但这华佗后人亲手调制,万一他真有回春之术?倘若真能,下一世她便毋需再近气运之子,照他方子自医得了。

    她问:“药丸所用是何药料?”

    云济舟言明药方,隐去心头血一味,先前苍王严命他不得透露此事。

    云烟略通岐黄。云济舟道出的方子,颇有些古怪,配伍奇异。

    “快吃罢。”澹擎苍催云烟。

    “嗯”了一声,云烟指尖拈起药丸,凑近鼻端:“有血味儿?”药丸中那一丝血气淡至微茫,偏她嗅觉敏锐异常,能捕捉到。

    澹擎苍:“是鹿血。”

    又屏息细辨,确系无毒,云烟才咽下那药丸。

    是夜。云烟略带诧异地瞧着澹擎苍。他说过她体弱,房事当节,故此定下三日由他侍奉一回。今夜正又届其期。

    他却全无动作。只规矩地环抱她卧榻。她探问起来,他只答:“服药期间,此类事暂需禁绝。”

    “也好。”她道,“不过,你睡觉时能否莫箍得这般紧?每回晨起,倒似被绳捆过一般。”

    他抿唇。略略松了臂弯。

    岂料醒来,云烟发觉他又故态复萌,将她缠锢得甚紧,如蛇索环锁。她不甚耐烦:“澹擎苍,昨夜所言你便又忘了?”

    他被她吵醒,浑如本能般收紧怀抱。

    “别抱这么紧。”云烟道。

    他稍卸些力道。

    她烦躁更甚:“罢了,撒开罢,夜夜这般箍着,手臂也不发麻么?”

    “不麻。”

    “放开。”

    “不。”澹擎苍固执得像块顽石。

    云烟全不客气,手肘往他胸口用力一撞。正撞在澹擎苍取血的创口上。他“唔”地闷哼一声。

    注意到他脸色煞白,疼痛难忍的模样,云烟愕然。她分明未使多大气力,何以他竟痛至如斯?莫非是惺惺作态,博取同情?

    她才不吃这套。攥起拳头,又重重搥上他心口:“起开,莫扰我清眠。”

    澹擎苍面上血色又褪了几分,强忍心口剧痛,默默松开了手,挪至一旁。

    爱她就要冷落她(30) 知晓

    “别装了。”云烟抛下这句, 阖目又睡。澹擎苍见她睡着,方轻轻拢住,黏缠着细细亲了一回。

    直待再不起便要误了上朝,他才放开。甫行至门口, 却又折返。

    他探手再将云烟轻轻笼住, 她身子在臂弯下微伏,恰似一枚脆弱的蚌, 徐徐开合柔动。

    她是如此得脆弱。脆弱到他含在口里唯恐化了。

    他凑近处闻到指间清逸气息。她掌心温软如玉, 他不由得亲了又亲。末了捧至眼前, 贪婪地细看,手指反复抚过那纤细手骨上的纹路。

    他将她雪白的手指轻轻咬入唇间, 齿尖滑过她的指纹。

    她手上薄薄的皮肤下, 血如浅溪流淌。齿痕悄然陷落,留下痕迹。恍惚间,似精琢的羊脂白玉上, 平添了啮碎的罅隙。

    他想要她, 便渴望化之为己有、藏入腹中最妥帖安稳。如此,便永无旁人觊觎侵夺。

    怎生将她完完全全据为己有?嚼碎了,吞吃入腹即可。他启了齿关, 唇齿间泄出细弱的啮噬微响, 无声咀嚼着掌心那一小块微温皮肉, 贪婪地犹如永不饱食的饕餮。

    云烟梦醒。发觉手上有齿痕。她无语, 翻了个白眼。澹擎苍此人当真属狗, 偏生嗜舔爱咬。

    午膳服过药,云济舟来为云烟切脉。指尖落处,肌肤相近。

    澹擎苍的目光如有实质,似欲将他们几近相触的寸地, 生生灼出焦洞疮痍。

    妒意如青苔裹心,缠裹、潮湿、阴暗地蔓生,无声无息地密织。恨不能将云济舟指尖碰过的那寸寸肌肤,尽皆削刮剔除。她身上每一处,独属于他,岂容他人染指?

    澹擎苍目若寒冰:“用帕子隔了再诊。”

    云济舟:“隔了帕,脉象便不准了。”

    澹擎苍面上煞气如霾:“废物。”

    云烟自然晓得澹擎苍是在吃醋。这人独占欲忒是霸道。她看不惯他这般乱发火,道:“你当他真是神仙,隔着帕子还能切准脉象?澹擎苍,莫要在此处妨碍大夫诊脉。”

    她对澹擎苍全无一丝客气。云济舟愕然。

    澹擎苍此时已是大权在握的摄政王。先前云济舟为皇上诊脉时,太后在侧。太后似亦不敢如云烟这般语气对苍王说话。云烟不过一介妃嫔,竟能如此放肆。

    更奇的是,煞气森然的苍王,被云烟这般奚落,竟无半分愠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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