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夫君杀身证道后,我重生了: 140-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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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冷汗。

    “你看那里。”

    耳旁传来了段阑生极轻的示意声。

    陆鸢鸢一顿,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只见在远处的树林中,坐落着一座黑乎乎的建筑,枝叶半盖,大门半开,窗支着,露出了落满灰尘的烛台,底下好像还压着些纸,应该是没烧的纸钱。

    陆鸢鸢抿了抿唇,道:“看起来是座荒废了很久的庙。”

    段阑生往掌心吹了一口气。蓦地,远方窗台中幽光一闪,庙中的烛台燃烧了起来。

    他用狐火点亮了蜡烛?

    段阑生看向怔愣的她,含笑道:“我们过去看看吧。”

    听起来,这只是随口的一句提议,可实际上,他没有松开她的意思。一种淡淡的仿佛冷热交替的焦灼爬上后背,陆鸢鸢没有拒绝:“……好。”

    飞蛾会被黑暗中的火光吸引,荒野中的人与飞蛾并无差别。

    这确实是一座很破的古建筑了,门槛腐坏,中央的案桌上供奉的不知是一尊什么神像,雕工很粗糙,木刺都没磨干净,阴风阵阵,明灯的火光欲断未断,颇为昏暗。

    陆鸢鸢环顾四周,猝不及防,看见了一双栩栩如生的怒睁鬼目。

    墙垣墙皮脱落,绘着一幅褪色的众生相绘卷。烈火烧灼,天崩地裂,无数人类手臂在滚滚洪水中竭力上伸,压抑而古怪,像地狱画卷撕开了一角,看得人惴惴不安的。

    这些年战祸频发,三界不宁,听说凡人界的乡里也冒出了不少从前从未听说过的野神。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在供奉这么小众的东西。

    陆鸢鸢不太舒服地收回了打量的目光,就听见身旁的段阑生漫不经心地开了口:“鸢鸢,我忽然想起来,有一件事,我们一直没做。”

    陆鸢鸢下意识应道:“什么事?”

    段阑生侧过身来,笑吟吟地看着她,缓缓吐出两个字:“成亲。”

    听见这个与阴森的环境风马牛不相及的答案,陆鸢鸢错愕地睁大眼:“什么?”

    “为什么这么惊讶?”段阑生失笑,往她走近了一步,语气称得上是和煦且耐心:“鸢鸢不是说过喜欢我吗?我们是一家人,是夫妻,拜堂成亲,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

    “……”

    “我们早就应该成亲了。只是一直以来,有太多不长眼的人、太多无奈的事妨碍了我们,才让这件早该完成的事拖到了现在。”

    说不清原因,陆鸢鸢竟难得有些气怯,想要退后,与他保持距离。在隐约的慌乱中,她的目光匆匆一落,才注意到段阑生的手里捏着什么东西。

    是一张薄纸。

    自从踏入这座庙开始,段阑生就松开了她的手。她在抬头端详壁画时,段阑生也走到了供桌前,沉默地翻看着什么东西,似乎是在看那压在烛台下没烧掉的纸钱。

    此刻,段阑生将那物捏在手心,陆鸢鸢才发现,那压根儿不是祭祀的白色纸钱,而是一张褪了色的红色剪纸。

    囍。

    察觉到她注视的地方,段阑生笑了笑:“你看,从前也有人在这个地方拜堂成亲过。”

    他看着她,红唇上扬,一副笑相。然而,那阵笑意却仿佛没染到眼底,眼神很冷,两簇幽邃的鬼火在那深处闪烁,带着捉摸不定。

    正如他的口吻再怎么温和,她还是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强硬。

    陆鸢鸢身体僵硬,在电光火石间,好几个念头划过她心底。

    关于生存的选择,她的直觉向来很准,救过她许多回。她知道,此刻,最好顺着段阑生,才不会撕裂现状。

    而且,段阑生提出成亲,也是可以理解的。在生死难测的大战前,想得到自己渴望了很久的东西,没有后顾之忧地前行,是人之常情。她又不是真的古人,自然不会有拜个堂就被圈死了的想法。

    可是,为什么——她心底那种难以名状的、诡谲的不确定感,非但没有被扼杀,还在心惊肉跳中疯长?

    她的脸色几度幻变,清晰地映在段阑生眼底。

    段阑生缓步逼近了她,终于来到了供桌前,陆鸢鸢的后腰抵到了桌子边缘,也被困在了他双臂之间。段阑生低下头,囍字在他掌心下被压皱了。一个吻轻轻落在她的头发上,很体贴地俯身,问道:“鸢鸢是有什么顾虑吗?要不要说与我听?”

    他耐心地等着,等着。

    终于听

    见了怀里的人应了他:“没有顾虑,我当然愿意。”

    第146章

    阴风穿堂而过,庙门大敞,檐角下,挂着两个纸灯笼,烛心拉长,微弱地搏动着。

    破败的窗纸划拉作响,屋外枯枝交错,鬼气森然。庙内气氛也颇为诡异,没有一点喜气洋洋的气息。

    横看竖看,此情此景都和缔结亲事的喜堂没有半点关系,还不如在墙角摆上几个纸扎人、撒一把纸钱更应景。

    花轿、婚袍、绣鞋、合卺酒等民间婚俗用品,在这荒山野岭自然是找不着的。既无迎亲送嫁,也无宾客前来道喜、吃酒,一出仓促而荒唐的大戏就这样拉开了帷幕。

    尽管缺了很多东西,段阑生还是就地取材,对现场稍作了一番布置。

    那张褪色的囍字剪纸,被他耐心地抚平,粘到了窗框上。它大概已经被压在桌子上很长时间了,陆鸢鸢看到,它在桌面留下了一块暗红的颜料渍,边界模糊,渗入木头脉络中,像洇开的旧血。

    没有金杯合卺酒,就用瓷杯和清水代替。段阑生甚至还在后屋翻出了几根红蜡烛,撤下了庙中那尊不知所谓的神像,擦干净桌子,点上红蜡烛。金灿灿的光流泻在黑夜中,枝影沙沙晃动,喜气与阴森,矛盾地同现。

    沐浴着烛光,段阑生雪一样的面庞也浮现出了红润的血色,不似这一路来的那样苍白吓人。他在供桌前站定,平静地转头,看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条正红色的腰带,绸缎从五指间淌落。

    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陆鸢鸢明白他的意思。

    她克服了不断涌动的紧张与颤意,走上前。

    毕竟只是替代品,比起真正的红绣球带子,这条腰带要细长得多。两人各执一头,还是有很大的活动空间,塞三四个电灯泡到中间都没问题。

    只是,当陆鸢鸢抓住了垂落的那一端,却发现自己根本不能离得太远。

    原来,段阑生只释放了一小段红带出来,将二人之间的距离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剩余的长度,被他一圈圈地绕在自己掌上。

    即使想离他远点,也最多只有一臂之距。

    察觉到对方深幽的目光在自己面上逡巡,陆鸢鸢心脏砰砰直跳,突然,她掌心的红绸带毫无预兆地被一扯。

    似乎是觉得两人还是不够亲密,段阑生突然使了点力气,再度转腕,收紧了一圈红带。陆鸢鸢微微一惊,脚步踉跄,被带动着往前迈了一步,额头几乎贴上他的胸口。

    一只手及时地托住了她的手肘,稳住了她的身体。

    吉时到。

    段阑生先行撩开衣袍,跪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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