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夫君杀身证道后,我重生了: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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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了灵宝秘境里的事?”

    “我没有亲眼看见,这只是我猜测的……”陆鸢鸢的心头骤然雪亮:“你是在灵宝秘境里对大师姐动手的?”

    原来如此!

    真正的大师姐,确实先天不足。但在经过亲生父亲与虚谷真人多年的调治后,平时已与常人无异。虚谷真人亲笔所写的诊治记录,也可以证实这一点。

    身体好起来后,原装的大师姐总算可以出远门,参加蜀山的许多宗门活动了。譬如——需要进入灵宝秘境的天材地宝大会。

    殷霄竹,就是在灵宝秘境里对落单的她动手的。

    多年

    以后,虚谷真人开始怀疑“大师姐”被人掉包。她抽丝剥茧,顺着时间线往前捋,大概是发现了根源就出在那一次的天材地宝大会里,将此事汇报给自己的师兄后,她秘密前往灵宝秘境,寻找线索,不知因何故,和外界断了音讯。

    在这之后,蜀山一行人前来找人,触发了主线副本【蚀骨】。

    由于没有明确的方向线索,大家只能像分成数个方向,一点点地摸排寻人。

    但殷霄竹,却能预测到虚谷真人的动向——他一定不会忘记,自己当年是在哪里动手的。如果虚谷要查当年的事儿,大概率也会去同一片地带。

    所以,只要他找到机会,撇开同行的人,就能迅速奔赴目的地,长驱直入,比其他人更早找到虚谷,并将她灭口。

    没错,灭口。

    就算虚谷这一行什么证据都没找到,他也不可能再允许这个处处针对自己的人回到蜀山。让虚谷留在灵宝秘境,永远闭嘴,有些风险,却是收益最大的结局。

    这个人,果真够狠心。

    对自己狠,对别人也狠。

    陆鸢鸢理清逻辑,忍不住道:“既然你已经拿回了自己的东西,不是已经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地在任何地方活下去了吗?为什么还要冒充大师姐,十几年一直潜伏在蜀山?你是想找蜀山宗主报仇?是为了躲避追杀?还是有别的目的?”

    殷霄竹静静看着她,等她说完了,才仿佛好似有些无奈,挑了挑眉:“你的问题,三天三夜都问不完。”

    陆鸢鸢冷冷道:“不要岔开话题,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我劝你——”

    话正说着,她的目光却骤然凝固。

    眼前之人,正望着她笑,但有血从他唇中淌出。

    怎么会这样?

    难道殷霄竹真的被石头砸到哪儿了,受了很严重的伤,不是在骗她?

    不,不可能!

    他是小怪物的时候,被大蟒吞下、被烧、被打,也能无限次复活。况且,现在根本看不出他有什么问题,就像是告诉她一个人只是摔了一跤就会死去一样荒谬。这根本没道理,一定是他一贯的把戏,想要骗取她的同情,让她放松警惕,再伺机逃走!

    可是……好多血。

    血不止从他那张薄艳的唇里流出,染红他的下巴,连他的眼角也都流出了血泪,砸在他的衣襟上化开,仿佛一朵朵在靡艳中迅速走向颓败的花。

    明知自己的身体出现了骇人的变化,殷霄竹的神情由始至终却很平静,也没有去擦拭,仿佛早已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局。

    陆鸢鸢架着刀刃的手抖了抖,咬牙道:“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她一动,窥天镜就咣当一声,从腰上滚落在地。陆鸢鸢意识到什么,道:“是因为这面镜子?!”

    “不是。”

    “那到底为什么!你不可能会死在……”这实在太蹊跷了,陆鸢鸢想到了唯一的解释,她恶狠狠地瞪着他,厉声道:“你不要在我面前演戏撒谎了,也别玩什么装可怜的把戏,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我……”

    用尽力气吼出的声音,随着她的胸腔震鸣在发抖。

    殷霄竹倒是没有反驳这番斥责,微微垂下眼,自嘲地重复了一遍:“撒谎……”

    突然间,他身体暴起,大手一捞,抓住了她的衣襟,将她拖到了自己面前,正是看出了她心神正乱,而抓住了可乘之隙。这力气也大得不像一个垂死的人。

    陆鸢鸢本来还是蹲着的,猝不及防,整个人便失了衡,就被迫趴到了他怀中。

    果然!他是想偷袭她!

    陆鸢鸢恨极也怒极,一反手,就将断刃往他身上用力扎去。然而,距离太近,掌心都是血,打滑了一下,没有扎到要害,只能听见利刃插入他肩膀的声音。

    一时轻敌,错失了机会,代价就是要承受他的杀招。

    然而,在下一秒,她却没有感受到筋脉寸断、金丹被摧的剧痛,只有唇瓣一疼,被他低头,用力地吻住了。

    陆鸢鸢倏然瞪大眼睛,思绪因震惊而停滞。待反应过来后,她双手抵住剑柄,拼命地推。断刃由此入肉更深,但殷霄竹似乎已经不在意了,没有哼一声痛,手还转到她的后脑勺,压住她的脑袋,吻得更深入。

    这不是一个柔情蜜意的吻。与其说是吻,还不如说是啃噬,是用最后的力气,希望她能记住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压住她后脑勺的那只手终于没力气了,陆鸢鸢猛地挣开,跌坐在地,才看见短短一刹的功夫,他的面庞不止是苍白,而是蒙上了一层将死的、灰败的青。

    但在长睫掩盖下的那双眼,仍是那双她有生以来看过的最美的眼,是火焰中淬炼出的剔透冶艳的宝石。

    曾经的她,隔着笼子,远远地与之对望,只看见兽性。现在,她却清楚地望见了里面有自己的倒影。

    殷霄竹没有再强求她靠近自己,疲惫地靠在石头上,望着她,目光有些涣散,声音渐渐轻了下去:“我撒过很多谎,骗过你很多次,但这一次是真的。”

    “如果早知道……我不会欺负你。”

    事到如今,他已经说不清自己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出现变化的。

    一切都要追溯到在浮屠谷的山洞里的那一夜,她明明自身难保,疼得翻来滚去,还一心要提醒身为始作俑者的他快逃,那时他的心里已了波澜。

    而沦陷的开端,或许便是那一年冬至,她亲手给他捧来了一盏小橘子灯。

    当她第一次搂住正在蜕皮的他,吻过他眼皮时,他开始万劫不复。

    陆鸢鸢跪在地上,脑海一片空白,口里很腥,全是他的血。

    她感觉到,他的手抚过她的面颊,仿佛眷恋又执着,指腹在皮肤上擦出了几道血指印,最终,垂了下去。

    “别……那么恨我,圈圈。”

    这是殷霄竹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

    尾音微弱得好像随时会被风撕碎,但她却听得清楚,那两个久违了的音节落在耳膜上,有如轰雷。

    第117章

    他说的不是鸢鸢,是圈圈。

    圈圈……

    圈圈?!

    这个滑稽又可笑的名字,几乎已在陆鸢鸢的记忆里褪色。

    那是她重生以后,第一次和段阑生一起出任务,被困在他的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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