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夫君杀身证道后,我重生了: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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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大战以后,潭水上仍漂浮着妖怪的血。而比潭水更红更刺眼的,是躺在地上那人连衣领都遮不住的脖颈。

    段阑生坐在她旁边,精神尚可。陆鸢鸢看起来则要凄惨得多,无力地躺在那件外衣上,手腕浮现出几道清晰的指印,还散落着齿痕。脖子红斑点点。傍晚无风,尚未完全吹散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气味。

    甜中带腥。

    不是血,也不是汗液的味道,他能闻出来。

    他没有一刻比现在更痛恨自己的嗅觉这么灵敏。

    就在这时,躺在地上那人仿佛从衣袖的缝隙中看见了来的人是他,突然一眨眼,扁起嘴,两行眼泪就滑了下来。像是一个在外面被欺负得很惨的小孩,终于看到救星,苦苦忍耐的委屈和痛苦,由此找到了倾泻的出口。

    段阑生的手一直扶在陆鸢鸢的脸畔,当那温热的泪水砸在他的指腹上时,他蓦地一怔,倏然低头,看向她。

    但陆鸢鸢没有看他。

    像是最开始尝试逃离他身边一样,她用力地翻过身,变成了趴着的姿势,手肘及地。这个简单的动作似乎牵动了某些肌肉,她的泪水落得更凶,咬紧牙关,往远离他的方向爬走,向远方的人爬去。

    牵一发,动全身。她的反应,似乎触动了现场这凝滞紧绷得下一秒就要爆炸的气氛,余下两人几乎同步一动。

    与此同时,喧杂声和脚步声从四面八方的树林里传来。

    “是这个方向没错吧?”

    “应该没错!我听见动静是从这边传来的……快跟上!”

    ……

    陆鸢鸢听见声音,顿在原地。她的余光瞥见段阑生朝自己伸出手,同一时刻,殷霄竹已经来到她面前,一言不发地将她抱了起来,退后了几步。手臂托着她的臀,让她抱住自己的脖子,像是抱小孩的抱法。

    段阑生的手扑了个空,他的脸色也不好看,蓦地站了起来。

    蜀山的人终于赶到了,剑光与符篆的火光照亮了这片空地,为首者正是齐怅。

    一闯进来,看到三人都还好端端地在这儿,大伙儿先是松了口气。随即,就迷惑于这剑拔弩张的对峙气氛,都不敢大声说话。

    齐怅扫了周围一圈,只见地上一片凌乱,草堆都有被压过的痕迹。段阑生站在人群中间,罕见地衣衫不整,唇瓣红肿,脖子上还有一道道抓痕,但他的腰板挺得很直。注意力没有分给闯进来的人半分,绀青色的眸子,始终只望着殷霄竹怀中的人。

    而那个人……蜷缩着身体,好像想钻进殷霄竹怀里。视线下落,连鞋子都没了。

    直觉这里发生了什么大事,齐怅眼皮猛跳,收起剑,率先开口:“大师姐,发生什么事了?是有妖怪袭击你们了?你们可有受伤?”

    陆鸢鸢将脸庞埋在殷霄竹的脖颈处,一动不动。

    在外人看来,殷霄竹是大师姐,这样抱一个女修,着实有些怪异,但此刻,他似乎已经没有心情去掩饰。

    她离得近,看得一清二楚,在齐怅那些人来到这片林地前,有一个瞬间,殷霄竹的瞳孔克制不住地变成了蛇一样尖锐危险的竖瞳。

    陆鸢鸢状若害怕地收紧了放在他脖子上的双臂,瑟瑟发抖,抱他抱得更紧了。

    她感觉到,自己这么做之后,殷霄竹仿佛忍住了什么,深深吸了一口气,寒冰似的声音贴着她的头皮响起:“回去再说。”

    齐怅连忙接了话:“说得也是,有什么事,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不远处,段阑生仍死死地盯着陆鸢鸢的背影——那道从醒来后,就躲避他的背影。

    在这么多人里,只有傅新光和他比较熟悉。傅新光看了看左右,还是硬着头皮介入其中,上前拾起地上的外衣:“这是你的衣服吧,先穿上……咦,这是什么东西?”

    看清他所指之物,段阑生的神情蓦地变了。

    众人定睛看去,只见一朵被压得皱巴巴的花,从那件外衣的口袋里抖出,轻飘飘地落在了傅新光的靴子前。

    陆鸢鸢伏在殷霄竹的肩膀,身体微微发僵,但她没有回头。

    因为不用亲眼看,她也知道那是什么。

    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她要封死段阑生所有的退路,让他百口莫辩。

    于是,她欺骗段阑生,说草地扎人,让他脱下外衣给她垫着。

    在段阑生专心地低头吻她、注意力不在她手上的时候,再悄悄将自己储物戒里仅剩一朵的蚀骨花,藏进了他外衣里侧的口袋里。

    她成功了。

    第105章

    殷霄竹本要转身离去,步伐蓦地一顿。陆鸢鸢以为他要说点什么,可他只是略停一下,就阴寒着脸,抱住她继续前行。

    林地的火光被远远抛下,黑暗吞噬了他们的轮廓。风有点冷,陆鸢鸢打了个哆嗦,无声地抬起头,露出眼睛。

    她面对面趴在殷霄竹身上,此刻正好面向那座深潭。

    喧嚷的人群遮挡住她的视野,只看到似乎是齐怅皱眉上前,弯腰,拾起了土壤上的蚀骨花。

    有人去保留那朵花,自然是最好的。没有也无所谓。

    因为,这么多人一起看到蚀骨花从段阑生的外套里掉出来,就是证明他有解药而不用、借机强迫她的最有力证据。

    相比起那边的状况,这会儿,攫住她大部分心神的是另一个东西。

    ——系统。

    陆鸢鸢的神经微微拉紧,注意着系统的动静。

    等了又等,系统仍是一片安静,没有发出一次OOC违规警告声。

    和前世不一样,她如今戴着一副名叫系统的镣铐。篡改剧情,就是在和系统作对。该怎么在它眼皮子底下达成自己的目的,又不触发惩罚机制,是一个难题。否则她前脚奶活自己,后脚就会被系统摁死。

    为什么要提前把蚀骨花都连根拔除?因为她是舔狗,想借机睡了段阑生。那么,不让段阑生拿到解药,不是很合理么?

    为什么瞒着段阑生,独独留下一朵蚀骨花?因为她害怕段阑生不管她,所以给自己留了后手,不是很符合这个角色贪生怕死的人设么?

    为什么要把蚀骨花放进段阑生的衣服里?她当时浑浑噩噩,身不由己,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

    谁能证明,她是在绝对清醒的意志下做出这些行为的?

    谁能断言,她就是故意在陷害段阑生?

    ……

    系统确实

    是一台无情的走剧情机器。但机器也有机器的优点,那就是它的每一次惩罚,都不能只靠臆测,要有切实依据。

    她要做的,就是一边阳奉阴违,一边在规则层面上合理化自己的行为。

    君子论迹不论心,就算系统怀疑她有恶意又如何?

    只要她的行为合乎角色逻辑,系统就是想判她扰乱剧情,也拿她没办法。

    如今看来,她过关了。

    强撑度过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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