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夫君杀身证道后,我重生了: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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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白,翻页无声无息。

    陆鸢鸢咬了咬唇。

    昨晚逞强一次,就闹出了这么多麻烦。这一次,她学聪明了。因为喉咙干,她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抓住段阑生的袖子。她的体温很高,碰到他的手腕,凉凉的。

    几乎是在她伸手那刻,段阑生就察觉到她醒了,立刻放下书,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额温:“还没退烧。口渴吗?”

    陆鸢鸢摇头,强撑着坐起来,颧骨浮着艳红,模样恹恹的:“我要去小解。”

    一回生,两回熟,她这次已经淡定多了。

    她也不想求助段阑生。可这样下去,吃苦头的反而是她自己。

    可她没想到的是,段阑生拿过外套给她披上,就去了外面一趟。再回来时,他手里便拿着一个东西说:“大夫说你不能吹冷风。”

    那是一个新的恭桶。

    陆鸢鸢定睛一看,登时脸色一变,就要逃下地。可她没想到自己病了一场,根本没力,脚一沾地,就头重脚轻地一晃。好在,段阑生及时地勒住她的腰,她才没有双膝重重地跪在地上。

    她这个样子,反倒是佐证了她没法自己出去。

    段阑生攥住她腰的手微微一紧,抽过一条丝绢,束住眸子,才将她抱起来。

    生病的人还是拗不过他。

    在失守的那一刻,陆鸢鸢一瞬间就流出了泪水,不知是解脱了还是过分羞耻。事已至此,她闭上眼睛,自暴自弃,不再挣扎。被放回床上时,还像鸵鸟似的,将脸埋进被子里,从你头到尾都没有吭一声。

    片刻后,她感觉到有沾了热水的丝帕在给她擦拭。

    屋中很安静,段阑生似乎还蒙着眼,可他是半妖,有些事不需要靠视力来做。比方说现在,碰到她的就只有丝帕。

    突然,段阑生擦拭的动作一停:“你在哭?”

    “……”

    “为什么?”

    陆鸢鸢攥紧被子,声音闷而凶狠:“我没有!”

    段阑生顿了顿,给她整理好衣裳,洗净手,才扯下眼睛上的布条,将她的脑袋从被子里挖出来,皱眉端详她:“你有。”

    陆鸢鸢瞪视着他。

    重生后,她不止一次示弱和佯作温顺,可她从来都不觉得自己真的弱小,因为她虽在书里,却能以书外人的角度,俯视书中人的命运。

    她永远有所保留,游刃有余,她觉得自己比上辈子长进了。

    所有的退让,都是她预见未来并权衡利弊后,暂时做出的伪装。是舔还是不舔,是怀柔、攻心还是欺负,选择权都在她手里。

    可现在,她好像又落入了被动的境地,竖起的铠甲被拆光了。

    太狼狈了,太丢人了。

    还是在最不想让他看扁的人面前丢人。

    发誓了不会再为上辈子的事哭,但这一辈子还有新的考验。泪水的开关随着熔断的理智一并失控。

    她的目光像两把小刀子,刺刺的,不肯让他接近。

    “一开始你也是这样照顾我的。”段阑生的手被她挥开了,却没离去,而是将这只手也撑在她脸畔,俯身下来,注视她的眼眸,沉声道:“为什么你可以给我沐浴,我不可以给你擦拭?”

    陆鸢鸢:“……”

    敢情,这家伙还是从她这里学的照顾法?

    也对,现在识海里的段阑生,和现实的他不一样,并没有经过蜀山剑派的男德规训。她给他做了什么榜样,他就怎么学,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陆鸢鸢突然有了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可是,段阑生怎么说也是洁癖和高岭之花的担当。如果说现实里的他没加入蜀山,就会长成这种性格——是不是也太过头了?他不嫌脏吗?

    这不是崩人设吗?

    也罢,现在不想这个。陆鸢鸢回过神来,水洗过的眼睛,又亮又红,冒着火一样:“那是两码事,我只是给你洗洗澡,又没有给你……给你做这种事。”

    她还是说不出“小孩把尿”四个字,顿了顿,又生气地说:“而且,那都是都多久之前的事了,你记得那么清楚干什么?”

    识海肯定是给段阑生填补了记忆,让段阑生以为他已经和她生活了很久。那么,在段阑生心里,她捡到他肯定是很久前的事了。

    陆鸢鸢吁了口气,用手臂挡住眼睛,负气道:“再说了,你那时候是狐狸,又不是人。变成人是另一回事,不是什么事情都能互相帮忙的,你懂不懂!”

    段阑生停住了,好一会儿没说话,半晌,开了口:“为什么不行,我们不是夫妻吗?”

    夫妻这个词,就像一根毒针,冷不防地扎了陆鸢鸢的心脏。她眼睫一抖,蓦地放开手,发现段阑生的表情很认真,不像在开玩笑。

    陆鸢鸢:“………………?”

    草,她好像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反常了。这个破识海到底给他灌输了什么东西?

    第26章

    系统:“他有这样的认知也不奇怪。宿主,你忘了么?这片识海,并不是段阑生自愿留在这里的。是欲色鬼在想方设法地想将他困在这里。”

    段阑生的童年与少年时期存在断裂。为了不让他发现此世非现世,就必须有一个自然而顺畅的解释去衔接二者,模糊中间的年岁。

    而段阑生是半妖,她是没有金丹的人类。也就是说,她既不可能是段阑生的兄弟姐妹,也不可能是引他修道的师父。

    夫妻,就是排除一切生硬的解释后,最合理的答案。

    毕竟,两人现在看起来年纪相仿,明明有条件住两个房间,却“多年”都共处一室。除了夫妻,没有更合理的解释了。

    听完系统的话,陆鸢鸢烧得有些糊涂的大脑,仿佛被凿穿了一个小洞,灌入冬风。反驳的话涌到喉咙里,又咽了下去。

    在一瞬间,无数念头,纷至沓来。

    陆鸢鸢胸膛起伏。

    现在,她应该怎么应对才好?

    最初,她之所以能成功地装作段阑生母亲的故交去接近他,是因为段阑生对她没有先入为主的看法。

    而现在,他的记忆已经被另一股强于她的力量改写了。

    跟客随主便的道理一样,作为被扯进来的客人,如果没有系统提点,她十有八九也会被催眠,和识海里的其他NPC一样,服从于段阑生的认知。

    也就是说,如果段阑生觉得他们是夫妻,那么路上认识的每一个人都会觉得他们是夫妻。若她跳出来反驳,反会成为异类。

    而且,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她还应该反驳吗?

    陆鸢鸢的指尖嵌入掌心里,飞快地思忖着。

    原本她希望,自己能作为一个在识海里帮助段阑生的恩人,被段阑生记住。至于他知不知道她是清醒的,她无所谓。只要他记住这份过命交情就行了。

    可是,现在,她被他误当做妻子。离开识海后,段阑生想起他们相处的时光,他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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