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今天掉马了吗?: 20、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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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呢”程景借着月光给许川倒了杯水:“你又不去医院,自己更不会照顾自己,发烧了也不知道,也怪我,我不吓你,你也不至于遭罪。“

    温水滑过喉咙,心里也跟着滋润,就连白开水也变得甘甜,许川只听砰砰两声,脑海炸开了五彩的烟花,被冲昏了头脑。

    程景不仅吃醋而且还担心他?许川在程景看不见的瞬间勾唇。

    你看,没有他做不到的事。

    昨天那些话是他特意激程景的,本以为会让他有些反应,没想到竟然陪了他一天。

    不管是出于愧疚还是心动,只要陪着他就够了。

    等了一会后,程景开灯,再次接了盆热水,用毛巾给他擦身子,许川脸色微红:“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现在才想起来害羞,早看过了赶紧的吧。”

    “你之前帮我擦后背了吗?”

    “没,怕把你吵醒。”

    这一次许川坐起来:“我感觉好多了,自己来就可以了,谢谢你。”

    “不让我擦?”程景紧紧盯着许川,活动下僵直的颈椎发出咔咔声,问道:“为什么?”清醒了就不让,还这么客气,一句谢谢让程景全身不适,这拔吊无情跟谁学的。

    许川犹豫后,喉间吞吐到:“我后背上有一条疤。”丑到让他反胃。

    “一条伤疤怕什么?”不是防备自己就好,程景安慰道:“不都说疤痕是男人的勋章……”

    被程景的话动摇,攥着衣角的手松懈,程景若无其事地替他擦拭脖子,手臂……除了要害处,仅剩后背还未擦拭,程景伸手捏了下发呆的少年:“伤疤我又不是没有。”他直接拉起上衣,露出腰腹处半个手掌长的疤痕:“在这,看见了吗,给我看看你的还能有我的大吗?”

    紧实有形的腰腹突然暴露在眼前,许川毫无防备惊呼,嘴唇翘起,又被他迅速捂住,好险,差点吹个流氓哨。

    “吓人?”程景一把拽下衣服:“我不是——”

    只见许川转身背对他,低下头,双手自胸前交叉,向下抓住上衣轻轻撩起,瓷白的肌肤比起程父收藏的玉器还要惹眼。

    衣服随着双手上升,右侧肩胛骨下方出现深红色的曲线。在少年的肌肤上蜿蜒,直至左肩,肩头向下一拳的位置。

    “你……”那触目惊心的疤痕,宛如一只丑陋的蜈蚣贪婪地趴在少年的肩背。即便瞧上一眼,都觉得蜈蚣成精,扭动它肮脏,污秽不堪的身躯,挥动密密麻麻的百足窸窸簌簌,企图亵渎神明真身。

    程景以为只是一个小小的疤痕,没想到横跨了的大半个后背。他简直不敢相信,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造成这样的伤痕,等了一会半身后的男人没有说话,想来也是被恶心到了,许川冷着脸放下衣服:“很丑别看了。”

    “……确实不好看。”

    许川愣在原地,程景伸手将他面向自己,直视他的眼睛:“不骗你,没有伤疤是好看的,就像我身上的伤疤你觉得好看吗?”

    许川不明白程景到底想说什么,眼里充满疑惑:“过去,伤疤代表你的苦难,刚才将伤疤露出来彰显你的坚强,现在……”程景伸手覆上许川的肩胛骨,轻轻抚摸那条伤疤:“倾诉我的心疼。”

    程景微微躬身,将许川圈在怀里,下颚抵在他的头上,微乎其微地叹息:“现在还疼不疼?阴天下雨会痒吗?明天我带你去看看?”

    小孩子是会在乎的,即便是男孩子也在乎美丑,他怕许川因为伤疤自卑,现在医美行业发达,祛个疤也不是什么难题。

    程景的声音带着魔力,震得他有些晕,许川放松身心乖乖任由程景抱着,倾诉他的疼痛:“现在不疼了,小时候疼,很疼。”

    疼的他止不住地流泪,疼的他以为挺不过去了。血液顺着他的肩胛骨往下流,刚流出来的血是温热的,顺着腰背下滑,染红了上衣,裤子,流到脚踝已然冷得刺骨。犹如老旧的热水器储存水量不足,没一会,打在身上的水温逐渐变凉。

    疼到他以为会自己会像眼前垃圾堆腐败的果蔬一样,烂在那个夏天。浑身散发着恶臭,周围闹哄哄围着一堆阴魂不散的苍蝇,身上布满各种已腐尸为生的小爬虫,企图啃食他的身体。

    “头几年阴天下雨会痒,感觉有小虫子在后背啃咬,睡觉时也会觉得身上有小虫子再爬。”他头皮发麻连忙伸手驱赶,发现什么都没有,却更想要把后背抓烂。

    “能和我说说,这疤是怎么来的吗?”

    “……被他,被我那个名义上的父亲划了一刀。”许川想了下补充:“应该是不小心……”

    “呵”程景要被许川给气笑了,伸手捏了下许川的耳朵,许川哼了声用头顶了顶程景的肩膀。

    不小心?这么长一条疤,都算得上是蓄意谋杀了,还不小心,到底是小孩子。

    心太软了!

    “我可以做在你的床上吗?弯腰好累。”程景笑了声,许川仰头只能看见突出的喉结吞咽了下:“坐吧。”

    程景依旧站着,许川问他:“你怎么不坐?”程景直起身扶着许川躺好,替他盖上被子,关了灯,借着手电筒躺回他让人送来的单人床上:“算了吧,怕你给我传染上。”

    传染感冒是小事,但是他刚才的内心的冲动很吓人,他竟然觉得自己应该抱着许川睡觉,把他哄睡后,让人把他爸的信息查个底朝天,最后利落地解决掉许川那个所谓的父亲。

    即便周围一片黑暗,程景也能察觉许川一直盯着自己,他开口:“我一天没洗澡了,衣服裤子都带着细菌,不干净。”

    或许是睡醒一觉的缘故,深夜的许川反倒精神,转过身安静地盯着程景,他身高腿长,脑袋枕着一只手臂,曲起一条腿,平躺在狭窄的单人床上,只看一眼就替他憋屈。

    闭上眼回忆起许川被误会这个乌龙事件,程景越发想笑,自己犯蠢不说,许川又是一个笨嘴的小孩,将简单的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守了许川一小天程景此刻被盯得睡不着,干脆陪他聊天,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南海北,不知不觉许川眼皮开始打架。

    即便是上课许川也不觉得有这么催眠,程景平稳稍稍低沉的声线让他格外困倦。

    就在此时程景问他:“现在想起来还疼吗?”

    许川自是知道程景问的不是他身体上的疼痛,沉默了一瞬:“早就不疼了。”在他许明舍弃他们母子的时候,他也不再是自己的父亲,心里自然疼,只当是被疯狗咬了下,只想报复回去。

    或许是生病的原因加上许久没提起这件伤心事,即便眼睛睁不开也格外话痨,程景一直安静听着,没有回应以至于许川以为他睡着了。

    就在许川要说晚安时,单人床上的男人突然动了,大步走到他床边,许川惊醒:“程景——”

    只见程景直接躺到他的床上,压着被牢牢抱住他,开口道:“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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