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只想守寡: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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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舟没有做下去,完全是因着叶攸宁受了伤,还在发热,喻隐舟岂是趁人之危的禽兽?

    喻隐舟开口道:“孤想……”

    他说到此处,一抬头,便看到了站在旁边,专心致志包饺子的柳羡之,一个碍眼的家伙在旁边,合该如何与叶攸宁解释?

    叶攸宁还等着他开口,道:“君上,请说。”

    “孤……”喻隐舟顿了顿,摆手道:“下次再说。”

    叶攸宁点点头,十足的善解人意,道:“也好。”

    喻隐舟深深的吐息,将冲动压制下去,又不想叶攸宁和柳羡之手把手的理膳,于是佯装十足好奇的道:“孤觉得包饺子十足有趣,不如……你也教教孤?”

    叶攸宁不疑有他,道:“既然君上想学,也好,那便从和面开始。”

    喻隐舟挽起袖袍,冷笑一声,和面而已,方才看过叶攸宁和柳羡之和面,不就是这样、这样,外加那样、那样么?比杀人简单许多。

    “阿嚏!”

    “阿嚏——”

    “啊……阿嚏……”

    营帐中面粉漫天,分不清到底是谁在打喷嚏,总之喷嚏的声音起此彼伏,浓重的面粉雀跃的起伏着,仿佛严重的空气污染,纵使距离很近,也难以看到对面之人。

    “咳!咳咳……”喻隐舟咳嗽起来,捂着自己的口鼻,道:“这面粉,竟如此轻盈,如此不听话。”

    叶攸宁:“……”

    叶攸宁扇了扇风,驱散空气中的面粉,道:“君上还是不要和面了。”

    短短一句话,又令喻隐舟的自尊心受到了重伤。

    “噗嗤……”

    叶攸宁突然笑了起来,大有花枝乱颤的意思。

    喻隐舟奇怪的抹了抹自己的面颊。

    “君上,别……”

    喻隐舟手上有水,叶攸宁想要提醒他不要摸脸,毕竟喻隐舟的脸上遍布着面粉,敷了一张面膜那般,犹似上了半斤的粉底。

    为时已晚,喻隐舟的手摸到了自己的面颊,手上的水和脸上的面粉一混合,瞬间变得泥泥泞泞,俨然一只大花猫。

    “噗嗤——”叶攸宁又笑了出来。

    喻隐舟:“……?”

    喻隐舟以前从未接触过理膳,自然不知面粉糊在脸上是甚么模样,见叶攸宁笑得花枝乱颤,歪头看着他。

    叶攸宁肚子有些疼,但体贴的秉性,让他碍于喻隐舟的面子,没有大笑出声,而是斯文的遮着嘴唇,隐忍的发笑。

    喻隐舟挑眉:“孤有何不妥?”

    叶攸宁:“君上……很妥。”

    妥?为甚么笑成这样?喻隐舟更是一头雾水。

    叶攸宁走过来,抬起纤细的手掌,托住喻隐舟的面颊,轻轻为他擦了擦脸上的面粉。

    柔软的手心,光滑而细腻,喻隐舟没有动弹,甚至能闻到叶攸宁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体香。

    叶攸宁道:“君上的面上,沾染了一些面粉,需要净面才是。”

    喻隐舟则是道:“你来给孤洗。”

    叶攸宁并没有拒绝,让柳羡之打来一盆温水,将帕子浸透,仔细的为喻隐舟擦掉脸上的面粉和面糊糊。

    喻隐舟微微扬起面颊,一副“乖巧”的大型动物模样,那俊美无俦的容颜,一点点从面粉之下展露出来。

    喻隐舟看着叶攸宁专注的眼神,心窍中有些蠢蠢欲动,那种冲动又席卷了上来,他突然袭击,向前探头,吻在叶攸宁的唇上。

    “唔……”叶攸宁没有想到喻隐舟会搞偷袭,缩了缩脖子,道:“君上,别动。”

    喻隐舟却不理会,变本加厉的倾身过去,吻在叶攸宁的唇上,浅浅的辗转厮磨。

    罢了,喻隐舟转头看了一眼角落的方向,唇角上勾,眼神挑衅,朝着柳羡之冷笑一声,一个小小的柳羡之,简直不堪一击。

    叶攸宁把饺子的做法交给柳羡之,柳羡之日前便有理膳的经验,动手能力很强,一下子就会,并没有耽误太长功夫。

    叶攸宁道:“明日燕饮,你便让膳房做这道饺子,将里面的壮阳食材全部替换,公孙无疾定是不会发现的。”

    “是,”柳羡之拱手道:“太子妙计。”

    喻隐舟戒备的看着柳羡之,凉飕飕的开口:“既然柳书吏无事了,正好孤也要离开,一起罢?”

    喻隐舟一直没离开,便是打算盯着柳羡之,以免他找借口留下来,此时更是断了他的念想,要与他一并子离开。

    柳羡之并没有拒绝,道:“君上,请。”

    二人离开营帐,自然是从后门。

    走出营帐之后,喻隐舟懒得与柳羡之多说一句,毕竟柳羡之身份低微,如不是他生得与寒生一模一样,喻隐舟根本不会注意他一分一毫。

    “君上,请留步。”

    柳羡之却开口了。

    喻隐舟顿住脚步,回头看着柳羡之,那眼神完全不似面对叶攸宁时的随和,冷冷的道:“说。”

    柳羡之垂着头,露出他脆弱的后颈,但整个人看起来并不软弱,反而充斥着一股柔韧,道:“君上,太子秉性纯良,若君上并非真心,请不要再顽弄太子。”

    喻隐舟的眉头微微一动,气压明显比方才低了许多。

    柳羡之却仍然道:“太子脾气温和,但也绝非不会受伤之人,倘或君上只是利用太子,便不要越过利用的边线,这样……对太子也好一些。”

    “哼。”喻隐舟冷笑,出手如电,一把擒住柳羡之的脖颈。

    “嗬!”

    柳羡之仿佛一个小鸡仔,直接被喻隐舟提了起来,吐息困难,脸颊憋得通红。

    喻隐舟幽幽的道:“轮得到你来教训孤?”

    嘭——!!

    “啊……”柳羡之痛呼一声,被喻隐舟狠狠甩在地上。

    他捂住自己的脖颈,艰难的吐息着。

    喻隐舟垂头,眼神睥睨,不带一丝温度,道:“太子攸宁是孤的人,做不做棋子,受不受伤,还轮不到你这个吏人来肖想。”

    喻隐舟擦了擦手,嘲讽道:“如不是留你还有用,今日……孤便扭下你的脑袋。”

    罢了,直接扬长而去。

    柳羡之跌在上,想要爬起来,此时才真切的感觉到手脚发软,根本无力爬起,浑身都在不可抑制的颤抖,那是……恐惧的感觉。

    *

    猎场,宋公营帐。

    燕饮散去,宋公子源回到下榻的营帐。

    他面色浓重,不见一丝燕饮的欢愉。

    宋公子源是被押入雒师的,这些日子一直是半软禁的状态,若非秋祭狩猎,宋公子源此时不能自由的活动。

    嘭!

    摘掉冕旒,随手扔出去,象征着公爵权威的头冠,发出噼啪之响,掉在地上,叽里咕噜的滚出去,流苏撞击,几乎被摔散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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