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反派洗白指南[快穿]: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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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背着小书包离家出走的凌熵。

    冷冰冰的少年哨兵不看他,不理他,问急了就龇牙,一个人往黑漆漆的矿场走。

    也没走多远。

    凌熵没听见祁纠的脚步声,忍不住回头,看见夜色里的影子。

    安静站着的影子,披在身上的外套被风吹得猎猎,也不说话,不像平时那样,要么漫不经心、要么懒洋洋没个正行……光是看着他。

    看着他,好像机会有限,看一眼少一眼,又好像挺满足。

    被龇牙炸毛凶了也不生气,迎上他的视线,琥珀色的眼睛就微微透出点笑。

    凌熵觉得不对,拔腿跑回去,在祁纠跌在地上之前牢牢抱住他。

    祁纠没昏过去——向导的精神力太强,很难昏过去,只是这具身体到了某个极限点,暂时不太听使唤。

    “没事。”祁纠缓了一会儿,找着自己的嘴,睁开眼睛,“没睡好,最近有点失眠。”

    凌熵低声说:“你很多天没睡觉了。”

    之前是因为他手术,手术复杂、可能出现的并发症又多,从手术结束到他醒,再到康复,祁纠几乎没怎么合过眼。

    至于现在……

    祁纠叹了口气。

    “……”凌熵控制不住地一炸毛:“别耍赖,不是因为我不给你暖被窝。”

    虚弱的向导有点怅然:“不是吗?”

    凌熵恨不得咬他。

    赌气归赌气,凌熵根本就没不给他暖被窝,他们暂住的这个破旅馆又潮又冷,不暖被窝压根没法睡。

    每天祁纠躺下的时候,凌熵都已经抱着十个热水袋,在被子里折腾半天了。

    凌熵控制着力道,小心抱起祁纠,回到旅馆的小房间。

    他觉得祁纠比记忆里瘦了不少,反倒是他这个受了重伤、差一点没了小命的哨兵,身体恢复得火速,从没觉得疼过。

    那些本该最困扰哨兵的感官过载,在他养伤这段时间,像是凭空消失了。

    凌熵小心把他放到床上,盯了他半天,泄气地塌下肩膀,额头抵在祁纠胸口。

    他闭着眼睛,听见这具身体里紊乱的心跳声:“你开了多久精神护罩?”

    祁纠没听清:“嗯?”

    凌熵抬头,黑漆漆的眼睛盯了他一阵,一言不发起身下床,又要往外走。

    还没走出去半步,就听见劣质机械关节的嘎吱声。

    凌熵被这个声音钉在原地。

    “别乱跑。”祁纠逗他,“再让人抓住,我只能锯子拉大腿了。”

    少年哨兵转回身,盯着他,一点都不觉得好笑:“不该救我。”

    “不该救我。”凌熵按住他的肩膀,“你是向导,不会被发现,我死了,你就能好好活。”

    被他按着的向导眉宇苍白,胸口慢慢起伏,弯了弯眼睛,抬手摸摸他的头发。

    祁纠从没告诉过他,把另一个灵魂从死亡带回来的代价是什么。

    从没告诉他。

    琥珀色的眼睛慢悠悠弯起来:“那怎么行。”

    凌熵摸索着他的袖子,握住那只随便装的、最便宜的机械手臂,手指控制不住地发抖。

    这件事其实用不着担心,祁纠用不着为了这个不睡觉,他怎么敢再随随便便跑出去送死。

    他的身体里是祁纠的骨头。

    “我问了。”隔了很久,凌熵低声说,“他们说,这里最好的人造关节,要五百万,只要在矿场干一年。”

    祁纠算数不错:“我们两个一起去,只要干半年?”

    凌熵摇头:“你不许去。”

    哨兵的五感天生敏锐,哪怕他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理解,也依然凭着本能察觉到,祁纠的身体出了问题。

    广播里说,这可能是“觉醒并发症”,多出现在天赋过强的向导身上,目前没有治疗的有效手段。

    人的身体无法承受过强的精神力,尤其是精神力被催发到极致的情况,每次都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损害。

    他要钱,要很多钱,要带祁纠去上城区过好日子,每天休养身体,什么也不做。

    “你不许去。”凌熵说,“我要是发现,你再偷偷打工,我就……”

    祁纠好奇:“就什么?”

    少年哨兵用力咬牙,耳朵通红,凑在他耳边低声快速说了句话。

    祁纠按住胸口,颇受打击:“居然不让我捏耳朵。”

    凌熵:“……”

    炸毛的小白狼作势咬他,抱着他的手臂发抖,却收得更紧。

    祁纠笑得咳嗽,抬起相当便宜的机械胳膊,慢悠悠揉他的头发:“好吧,好吧……不过得准我送饭。”

    “我这人怕无聊。”祁纠说,“吃饭要人陪,睡觉要有得抱。”

    如果小白狼不给抱,孤独的向导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去抱那匹神气活现的大白马。

    凌熵:“…………”

    “孤独的向导”在捡到他之前,一个人活了十多年,悠闲自在,家里唯二的活物是房梁上的常住蜘蛛。

    “你才不怕无聊。”少年哨兵低声说,“你怕我再遇到危险,有人发现我是哨兵,打死我,怕我不叫你帮忙。”

    凌熵说:“地下又黑又冷,没人愿意去,你怕我在地底下想家。”

    凌熵抱着他,把体温分给他,低下头,轻轻磨蹭阖上的眼睛。

    “我不怕。”凌熵说,“除了和你分开,我什么都不怕。”

    耍赖的向导没听见,靠在他怀里,舒舒服服睡着了。

    ……

    祁纠尝试在这里截断记忆。

    他靠着摇晃的车厢,琢磨了一会儿,把这段碎片改了改:“我们干得不错,八个月就攒够了五百万。”

    “五百万?”系统忽然想起来,“那你之前为什么跟他要五千万……”

    祁纠:“嘘。”

    “……”系统扛着省略号静音,专心喝茶。

    祁纠继续往下构思:“我换了新的人造关节,大展身手,去上城区开店给人拔火罐,终于攒够了钱,来接你回家……”

    系统忍不住咳嗽。

    祁纠虚心征求意见:“不太可信是吗?”

    “太不可信了。”系统提醒,“你家狼崽子,睡着了都在笑话你。”

    祁纠不擅长的项目里,编故事的确算是个大坎。没有参考资料,实在很难在扭曲事实的基础上,编出什么像话的新剧情。

    但别人不捧场没关系,狼崽子不捧场就要被弹脑门。

    凌熵捂着额头,视线涣散茫然,蜷在他怀里,手覆在他的喉咙上,脸上的笑意还是明显。

    “真好。”凌熵捧场,“是个好故事。”

    祁纠问:“只能是故事?”

    凌熵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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