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含雪: 9、旺财(上面8章后其实还有一章,发漏了,已补本章开端,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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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这些人毕竟做贼心虚,一感觉不对,正要做出逃亡等应对反应,紧接着就刷刷射出箭矢,三两下射中小厮跟小胡须男子的腿肘,阻断他们逃走,接着差役跟若钊等人先后跳出。

    混乱一会,人就全被拿下了,至于前面负责盯梢的人,以及村子里的人,也都被拿住想。

    小李早已吓得抖若筛糠,不敢言语,小胡子也是目瞪口呆,指责小李引来人,小李无可反驳,只是一味不解,直到看到他刚提起的某个女人抵达此处。

    马车来,但马车边上慢吞吞跟着一匹骏马,马上的年轻郎君分外引人,但他拉了马缰,在言似卿下马车后,“夫人在雁城手眼通天,实在厉害,饶是这个村子的人都一丘之貉,比藏船一事闭口不言,也拦不住您到这找到这艘船。”

    主事的是官府,代表朝廷,正要作对,等同造反,但要拿下所有相关之人,比如一个村子,就得花时间调度驻军了,这么快成事儿,只能说明言似卿大动静动用粮行苦力人手,就没打算铺张搜查各个嫌疑之地,而是打算走捷径揪出幕后某人,至少是比沈铜青隐藏更深,也更知内情的人。

    这个人,是管事之一?

    许稠?

    若钊看了下这个小厮的嘴脸,记得许稠身边的得利小厮并非长这样,当时在门口,那小厮还帮许稠横眉竖眼敌视言以卿,他们看得分明。

    那这个小厮.....

    人被抓来了,摁在芦苇荡的泥地里,俩主仆面面相觑。

    小李知道栽了,低头快哭了,“管事的....”

    张雕自知大势已去,回头看向言似卿,“东家,您跟许管事是提前谈好,做戏不和,好让我以为有机会祸水东引,这才找您栽赃他,结果是我主动暴露了?还是您以前就怀疑我心怀不轨?”

    言似卿怀疑管事里面有内奸,这并不是难以理解的疑心。

    因为沈铜青虽是沈家人,却是旁支一脉,早就被周氏挪出管理核心,并不掺和家族海运生意,更别提如今言以卿跟长安玉贵坊达成的香料生意,更是机密,思来想去也只有管事们出了问题,往外勾结泄露内情,里应外合,在船上招呼了其他内奸,拿下了船只的掌舵权。

    言似卿:“管事太多,以前未曾关注你。”

    张雕:“.....”

    脸色越发涨红,又气又无奈。

    蒋晦嘴角轻勾,又扫了她一眼,但想到自己刚刚说了一些,她也没回应,倒是理了这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勾起的嘴角又放下了。

    张雕气急之下,也忍不住说:“难道就凭我指出许稠的不对劲,您就认为我有问题?可他确实把我的提议抹除,难道不该是他有问题?”

    言似卿:“他抹除你的提议,是因为在你跳出来之前,你确实已经暴露——你以为我让护卫们分开去找到你们这些管事,告知详情,要你们想一下可疑之地,只是为了让你们不耽误我的时间?”

    什么?难道不是?

    张雕骤恍然——她是为了让管事中的内奸察觉不妙,好派人出去传信,实则在请他们的护卫之外,另有盯梢的人,哪个管事暗中派人出去办事,既是暴露了,另有探子追踪,而那会他张雕已经浮出水面,言似卿跟许稠才私下定计......

    “原来您跟他是故意不和,让我放松警惕!”

    “可我已经派小李出来,您何必....”

    张雕又恍然了!

    但何之宏已经到了,正要说话。

    “那你不得去通知狭城漕运的内鬼藏紧点?”

    蒋晦赶在这姓何的县令走到言似卿身边说话之前,横插一嘴,又拉了缰绳,带着马儿越了一步挡在何之宏面前,说:“如此阴谋,涉及地方官员,劳累何大人都得忙忙碌碌掐着点过来处置收尾,你们就不惭愧吗?”

    张雕无语。

    被马匹挡住且被一位商人居高临下的何之宏也噎了,但对长安背景可怖的玉贵坊压着忌惮跟恼怒,只能当没听懂,“蒋公子客气了,不敢当,本官应当的而已。”

    若钊等人嘴角斜撇,什么都要言似卿洞察安排吩咐,什么事都在尘埃落定后才到。

    可恨这言少夫人好像也没看出这等小官的清正坦荡之下的精明算计。

    那小李鬼叫出来,“你怎么知道是狭城?你刚刚听到我们说话了?!”

    他跟那小胡子男子跟见鬼似的,毕竟他们这里虽被包圆,但谈事的声音不大,不至于让这些人听见吧,何况这郎君是后脚才来的。

    蒋晦见言似卿对他们的交谈没什么反应,也没兴趣继续跟小李等人声张真相,可又不急着定下局面,早点离开,拖延时间?

    他心思一转,主动道:“这么大一艘船,再深夜航行,再隐蔽的水路,势必要过漕关水口,一入境就难免被漕运巡察船只遇见,若是雁城漕运没瞧见,那就是别城的漕运衙门有鬼。但沿海之地大多水运畅通,小门小户也有个小船打渔过日子,毕竟是水乡之地,一旦大船靠近,附近人烟焉能不知,除非那一地儿的人都能守口如瓶——细数起来,你们雁城有一门村落满是宗亲。”

    “少夫人,此地是叫林公故里吧?”

    他一个外来人,对此地详知无比,却又故作陌生问人,在张雕看来实在可恶。

    既是虚伪。

    言似卿本不想理会,可这人故意称呼自己,也只能回:“是的,蒋公子。”

    知礼但话少,蒋晦在这人下马车的时候就已经下马,步履金贵,连淤泥地都懒得踩,亦步亦趋跟在她身边不远处,“少夫人也是早就猜到狭城那边有些问题?或者您本来跟林公故里这村的人有仇?”

    他不问还好,一问,在场的人,反正雁城本地的,大多表情古怪,来回看他跟言似卿。

    这些人表情也就罢了,蒋晦竟从言似卿那素来冷静端庄的皮相上看到了尴尬。

    虽是一刹,很快遮掩了,他还是察觉到了——她瞥他一眼的眼神,透着几分懊恼。

    好像在埋怨他故意挑事。

    他应当知道这事?

    那是什么事?

    蒋晦惊讶,但也没上杆子继续撩刺人,打算不咸不淡混过去先,倒是言似卿素来能圆滑场面,只平静道:“林公故里的祖上跟狭城大总兵林大人的同支,往年与我有些恩怨。”

    她说的与“我”,既是个人。

    遇到灾祸,她才自提个人。

    而非此前挂在嘴上的沈家,那时她将个人多年辛苦经营跟荣耀富贵默认跟其夫一并归属,从此无二。

    这细微差别,蒋晦却品出了些许。

    人品何止可佳,情义何止不负。

    那沈藏玉,何德何能。

    蒋晦心里很微妙,甚至很烦躁自己为什么要冒出这样的念头。

    若是不装,出自世代皇家都有的傲慢,他理当认为:阶下之人,婚姻自许,与他何干。

    所以他飞快抛开这些杂念,也随口扔出一句:“那一定是他们不好。”

    这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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