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上兄弟修罗场后: 14、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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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句,实心眼的“但凭吩咐”。

    “不必,不必。只是想托卫壹大哥,吩咐手下们替小妹跑一趟天香楼,取小妹的胭脂水粉衣衫钗裙过府……”

    卫壹听完就是声:“是。”

    白芙蓉连个由头都不必想。

    书壹换班回来听闻时……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书壹气得,整整敲了卫壹蠢脑袋十下。

    “你让你那帮卫字号的傻子,打着封府的旗号,大摇大摆去青楼帮她取东西?!你有没有考虑过我封氏之名?”

    “书壹,首先是长公子安排咱们应该听白姑娘的,只需将她一言一行,记下回禀便是;其二,我们卫字号是护卫的意思,不是傻子。”

    书壹……想回到封仁未归长安前的时候了。

    那时他们书卫两字号各司其职,不用天天见面。

    而如今,书壹既想不通他的同僚为何能如此之蠢,也实在想不通长公子,如何一边提防这位白姑娘,又要随她所欲。

    书壹只能安慰自己:书壹啊书壹,这两日你不也连番被此女无辜之态惑住么?但长公子何许人也?心仁,却从不误事。

    又暗中嘟囔:开锁与在雪中请起长公子,这白芙蓉也不算没用。

    白芙蓉倒没书壹那么复杂,只是单纯想通——

    既然,封仁摆出副不许她随意活动,听他的就能胜券在握的模样,那她何不以逸待劳?

    想来经过一日,封仁请婚之事,必已流传至坊间巷里。

    白芙蓉就再为他对她的“痴心一片,不顾世俗成见”,多添把火……好吧,白芙蓉并不喜欢曾烧死过自己的火……

    但只要,她能把她白芙蓉的名字和封仁的名字,纠缠在世人眼中难舍难分,这天命紫微可就没法,像牺牲他默默无闻的弟弟那般,牺牲她。

    至于其他后路。

    单论后几日入宫,封仁没在大明宫中住过,凭借其间的密道机关,她白芙蓉迫不得已,也可来出金蝉脱壳。

    而眼下,不若为明日七夕准备,白芙蓉垫饱肚子沐个浴,接着养颜觉去……

    ……

    整个长安这夜,却有许多未眠人。

    天香楼的前花魁清莲,自打昨日天寿帝被抬走后,就一直巴巴等他回来,没想等到是一纸要罚她“狐媚惑主”的太后懿旨。

    怪就怪,大明宫中的柳太后明白过来,封仁这位封氏嫡长公子虽暂动不了,但他身边勾着自己儿子起祸的贱|人,柳太后绝不会轻饶。

    而翊府中郎将,右街使陆绱于夜巡时,则听见——

    “诶,你们听说天香楼妖女的事了么?”

    “那能不知道么?且不论圣人被迷住,封长公子多清贵的人儿啊,分明前几日才为谏这妖女下了狱,转眼竟能晕头转向,同圣人抢起这祸水!”

    “可不是?大七月天风雪交加,惊雷阵阵,要说这白姓妖女没有妖术,谁信……”

    白姓,陆绱似知晓这些人口中的妖女。

    但就算不知,他亦会打断制止:“依《盛律疏议·贼盗律》,胡言妖邪乱传者,可流三千里。”

    满城风雪停,风言风语倒愈演愈烈。

    封府之内,亦非铁板一块。

    书贰叁们虽不像书壹自幼伴于长公子侧,处理事务,更知择选少夫人一事,他等莫敢插言。

    但:“长公子布下大计在即,那乞巧市人多眼杂,会否有些风险?”

    风险。

    那白日间行立如常,鹤骨松姿的青年郎,如今斜倚塌边,满面疲态岂会不知?

    封仁身上的伤将将全清洗过一遍,有些合好的痂因染过地牢污秽,非得全部挑开重新处理……如今他周身外袍尽去,连纱布都要等上完药后再缠,裸|露着骨肉,好一副支离破碎的残躯。

    他封仁一时意气,重回二十载前,因对幼弟当年替死之疚,徒惹这一身伤势已是不智之极。

    假皇室之威,欲囚士族的棋盘已经摆下,那七月十五的战期亦已设好,柳太后更下旨宽谅他这几日不朝……

    封仁静待于内室养伤,让手下们继续联络各方布置,监视棋子动象,无疑才是最好的决策。

    历经前世。

    封仁很清楚他手下人的能力,亦知当他出生有紫微之兆后,整个家族便实则一直在为他有朝一日,权掌天下布局。

    无奈封仁那时年少,心中杂念太多。

    过二十载,方才下完山河破碎的一局……家族天下在侧,他应当也必须下好此重生之局。

    他封仁的确不图天下,却要图天下清平。

    但偏偏,偏偏他回到青年,一些太过陈旧独属于那时的执念,就像他身上被挑开的痂一般与脓疮、与血肉一同流淌出来——

    “下月初七,七夕乞巧市,不知可否邀姑娘同游?”

    封仁启开他苍如纸色的双唇:“不过一两时辰,布好暗卫便是。长安最凶恶的一个赵典狱已死了,旁的人尚没有胆量,在大庭广众下对本公子行凶。”

    “属下们领命。”

    书贰书叁们听完长公子的话,知道劝不住了。

    但为封仁安危考量,仍言:“长公子若想同白姑娘好好游玩,堂而皇之的出行,怕总会被打搅。属下听闻乞巧市,有一戴面具的风俗,不知能否请长公子与白姑娘略略改扮,好掩人耳目?”

    面具?掩人耳目?

    自从当自己是多余眼睛后,封义已不敢再随意窥视他人,然他过分敏锐的耳朵,还是让他循声不禁又爬至兄长房外。

    更在听到这一句话时,纯黑无光的眼瞳,不知怎得亮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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