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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老婆今天回家了么》 24、从前(第2/3页)
下腰,轻嗅身旁人的呼吸。
那太不体面了,司聿竭力控制自己。
可是他忘了这次的任务对象是人,不是某个指标,而人是会动的。
“老公?还没睡啊”时逾揉了揉眼睛,自然地朝他贴了过来。
暖融融的体温熨在了他身上,司聿顿时僵在了原地。
柔软的手掌拢上了他的耳朵,时逾温声道:“没事老公,那枪声只是对面小孩在玩全息游戏。”
别人都畏他,怕他,想杀他,只有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npc胆大包天地靠近他。
就像被拴着的野兽挣开了腕粗的铁拷,司聿眸色深黑,捏住了时逾的一缕头发。
抓住了,他想。
……
第二天司聿难得睡了个好觉,清晨时逾已经去了学校,桌子上留了一碗蛋花汤。
旁边还有个便利贴,“希望我老公可以像这个不要壳的鸡蛋一样,真正放松下来。”
很无厘头的笑话,冷度堪比冬天开了一个空调。
但司聿莫名笑出了声,也不知道时逾是怎么看出来的,他总是这样,总会带给他意想不到的惊喜。
这种微妙地自己身上和“丈夫”不一样的东西被时逾看到,并认真对待的样子,让他忍不住上瘾。
司聿推开窗,看外面的广告牌,看形形色色的行人,第一次感觉到隔在他和正常世界间的玻璃,在一点点变薄。
……
那个时候他仍没觉察出来自己已经完蛋了,只是更加努力地扮演时逾的“丈夫”。
每当系统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反复提醒他的时候,他都觉得系统多虑了。
他只是在完成任务,跟完成以前那些副本任务一样,没有什么不同。
直到那一天,时逾没有在往常的时间点回家,光脑也联系不上。
他在光脑新闻里听到了ai智械人和改造人起了冲突,街道上到处都是血,而时逾的学校就在那个街道上。
他大脑一片空白,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
“系统,时逾如果被杀了会怎么样?”他冷静地问。
“宿主不用慌。”系统的声音传了过来,“主脑会捏一个新的,和他长相性格都一模一样的时逾投放进副本。”
不一样,司聿心想,他只要这个时逾。
他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事故中心,看着那些改造人和智械人只觉得血气上涌,每个都长得像凶手。
他又杀了很多人,杀到改造人的鲜血和智械人的蓝色组织液在地板上糊满了丑陋的形状,杀到系统不断弹出警报,“警告!警告!不要无故杀戮非任务人物。”
“警告!杀戮过多!信誉分下降!道德分下降!降到20将强制登出副本。”
于是司聿开始只折磨人,给他们留一口气,直到有个改造人颤抖着爬到了他的面前,“你…你是时老师的“丈夫”么?”
他是档案室的老师,曾在时逾家庭关系那一栏看到过这个男人的照片,没想到这竟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你是在找时老师么?我知道他在哪里。”
男人停下了动作,浑身都是血气,“带路。”
司聿在更衣间的衣柜里找到了时逾,他半昏迷着缩在柜子里,腹部有个血洞洇洇往外渗血。
司聿的眼睛都被这一幕刺痛了,他忙从系统空间里取出疗效最好的药剂,小心翼翼地喂给他。
那个改造人在一旁结结巴巴地解释,时逾在发现不对劲时候就用血族能力打开了个紧急通道,护送着学生们先走。
“那你们呢?这里是只有他一个成年人?”司聿问道。
改造人支支吾吾,“我们只能跟着学生们从逃生通道出去,大家都走了,只有我一个被抓到了。”
“但是,他急忙辩解,我没向外面那些恐怖分子供出时老师的位置。”
“可你们也没等他。”司聿冷笑,“真笨。”司聿指腹轻轻蹭了下时逾的脸肉。
“要是今天你出事。”司聿心想,他是绝对不会允许主脑重新捏一个“新”的时逾投放进来的。
他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恐怖的话,“我会让整个副本给你陪葬。”
时逾是在去医院的过程中醒来的,司聿悬浮列车开的飞快,像条龙卷风。
他严肃地板起脸,“老公,注意遵守交通规则。”
司聿向来听老婆的话,闻言放低车速,打了自动驾驶模式。
腾出手来捏他的脸,“出事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因为你的白月光也在这条街,每次出事你都会先去接他。”时逾别过了脸,也许是伤口疼的,也许是别的什么原因,他眼眶有些泛红,碧色的眼眸里起了水雾。
水雾还没来得及汇成雨水,就被人吃了个干净。
男人吻掉他还没成型的泪水,郑重道:“下次遇到危险要第一时间发给我,顾乘意不会先来找你,但我一定会。”
时逾翻了个白眼,“顾乘意跟你不是一个人么?”
男人不说话,只是定定看着他,大有他不同意就再吻他一次的架势。
时逾只能点头,“好吧,我答应你了。”
……
人在什么时候最能看清自己的心?当你意识到下一面可能就是最后一面的时候。
司聿的心头仿佛有一只不停跳动的兔子,又像是火山爆发沸腾的岩浆,情绪满得快要溢出来。
于是他像所有察觉到自己心意的毛头小子一样,用系统面板给他最好的朋友打了个视频电话。
那边一片刀光剑影,巨大的石像蚂蚁一样层出不穷,一排一排压了下来,想把人压成粉末。
那人一边跳着躲开石像的杀招,一边不忘夹着系统面板回话,“好兄弟,什么事?”
“是来约我下副本吗?下次去东海斩蛟还是去挖丧丧尸王的晶核?”
“那多不卫生。”司聿摇了摇头。
对面:“不对劲!你不对劲!”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司聿么!
司聿清了清嗓子,“我打电话就是想问你个问题。”
“如果你遇到一个人,既见不得他哭,也见不得他笑。”
“他一笑,他要什么你就给他什么。他一哭,你就心口疼。”
“这是为什么?”
对面愣住了,被石像一个屁股蹲坐在了肚子上。
但他现在都已经顾不上了,“不儿?你是谁?司聿你被夺舍了吧?”
这还是他那个人狠话不多,一听到打架就兴奋的兄弟么?
怎么突然开始写诗!
司聿笑了,微风习习,他笑得清俊好看,“其实在和你打电话的那一刻我就有了答案,因为我喜欢他。”
说完他轻飘飘地扔下个重磅炸弹,“我结婚了,记得随下份子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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