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陵娘子山食纪: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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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冒口水。

    “好鲜,鲜羊血只?膻不?腥。”陶椿说。

    “新鲜的羊肉也是,有膻味没腥味才是好羊肉。”陶母已经吃半碗了,从头到脚都暖和?了。

    陶椿挟两片羊肺喂嘴里,一嚼一口汤水,新鲜的羊肺不?需要久炖,带着点?嚼劲,越嚼越香。还有冬天的蒜苗,被积雪冻过,辛辣味淡,蒜味足,跟羊汤混一起,一吃一嘴鲜。

    半盆羊血两个羊肺,汤里没有煮粉条,五个人把这些吃完已经撑得不?想动了。

    “我没做饭,我来洗碗。”陶椿从后锅舀两瓢热水,说:“还是冬天的日子舒坦啊,吃的好,也没多少事做。”

    “冬天养好膘,明年春天才有劲干活。”陶母把碗筷丢盆里,说:“姑爷,趁这会儿身上暖和?,你去?搂雪,我去?给你扶梯子。”

    “行?。”邬常安起身。

    冬仙和?陶桃去?铲掉下来的雪。

    等陶父和?陶青松傍晚挑着肉回来,屋顶上干干净净的,雪都刮下来了。

    “分了多少肉?”陶母问。

    “一家一头猪,半扇羊,还有六七十?斤牛肉。”陶父说。

    陶母拿盆,她?把猪板油和?肥猪肉都拿出?来,年底炼一次油要吃一整年,今年的猪肉很肥,炼出?来的荤油指定差不?了。

    冬仙和?陶椿进灶房帮忙切猪肉,邬常安跟在他老丈人身边打下手,用盐、酱油、苞谷酒混在一起往猪腿和?排骨上抹,要边抹边搓。

    “在我家舒坦吧?”陶父问女婿,“我看你挺能干,搬过来给我当儿子算了。”

    邬常安不?肯,“那我懒一点??”

    第73章 粉条销路 油渣拌饭

    猪肥肉切了两大?盆,肉切完了,陶椿舀半瓢热水,又抓两把草灰丢水里搅拌,她端着水出去。她去仓房拿个有裂纹的陶碗,这是路上撞了一下没?卖出去的,有裂纹但装水不漏。

    “哥,羊肠放在?哪儿?”陶椿问。

    “在?筐里,还没?洗,今晚就要吃?”

    “不是。”陶椿把冻硬的羊肠拿出来,她拎到灶房里,就着火光捋羊肠子。

    “臭烘烘的,拿出去,别把我?的油弄臭了。”陶母赶人,“明天吃的时?候再洗,你别弄了。”

    “我?不是洗……找到了。”陶椿捋到羊的盲肠,盲肠尾部是封口的,恰好合适,她又拎着两挂羊肠子出去。

    陶椿在?黑暗里捏着羊肠往脚上比划,她估摸着那家伙有鞋底长就不得了了,拿捏好长度,她拿砍刀来回划拉。

    两节羊盲肠切下来,陶椿把剩下的羊肠子丢筐里,她先打水把盲肠冲洗一下,忍着臭味把盲肠翻个面泡在?装草灰水的碗里。

    “你进进出出倒腾啥?点个油盏,别摔了。”邬常安提醒她。

    “忙你的。”陶椿敷衍,这玩意儿也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

    把陶碗放在?门后,陶椿出去洗手。

    灶房里飘出来的油香驱散鼻间的臭气,陶椿深吸一口,说:“今晚的风雪有口福了,家家户户都在?熬猪油。”

    “你用砂锅焖一锅饭,我?们晚上吃猪油拌饭。”陶母说。

    “噢,好。”

    陶椿搬着火炉到檐下生火,米淘洗干净用砂锅煮,她去仓房舀一瓢花生坐檐下剥,花生壳丢炉子里烧火。

    一瓢花生剥完,砂锅里饭焖熟了,陶椿把砂锅端下来,换成?一个陶盘小火焙花生。

    月亮越升越高?,两盆肥猪肉和两块猪板油都熬成?油了,也攒了小半盆的猪油渣。

    “猪肉腌好了?能吃饭了。”冬仙出来问。

    “快了,你们先吃。”陶青松说。

    “我?们等你们一起。”

    邬常安把抹了腌料的猪排骨放陶缸里,这个要腌一晚上,等入味了才能挂起来熏。

    一头猪安排得明明白白,肥猪肉割下去炼油了,四条猪腿和排骨砍下来抹腌料,猪头和肋条肉埋在?雪缸里冻着,其他带膘的瘦肉抬进仓房,这个是要用来灌腊肠的。

    忙活利索了,陶家父子俩用皂角反复洗手洗脸,他俩回屋换套衣裳才出来吃饭。

    晚饭就在?灶房里吃,砂锅里焖的饭还是烫的,饭盛碗里,拌上一勺凝固的猪油,再浇三勺猪油渣,撒撮盐拌开,这是一顿不要菜的饭。

    陶椿把放凉的花生米端下去,说:“炒熟了,想吃的舀碗里。”

    “我?吃这个饭啥都不要,有油渣就好吃的很。”陶青松扒一口饭,满嘴的油润香,还有焦香的猪油渣,米香、油香、肉香,真叫人踏实。

    陶椿扒两口饭再嚼一口花生米,一碗饭吃完也就饱了,但她觉得自己还能吃一点,又去舀半碗油渣空口嚼了。

    “我?感觉在?家住几天,我?能胖五斤。”她说。

    “胖了好,胖了不怕冷。”陶母笑眯眯的,“吃的进去就多?吃。”

    陶椿笑一下,她放下碗,坐在?灶前烤着火吃脆脆的花生米。

    “我?姐晌午洗碗,晚上这顿我?来洗。”陶桃说。

    “孩子长大?了,我?们享福。”陶母欣慰。

    邬常安朝陶椿看一眼。

    “给我?打桶水,我?要洗个头。”陶父说。

    “这天你洗头?天寒地冻,还大?晚上的,越发冷。”陶母不同意,“你明天再洗。”

    “不行,我?一身的猪臭味。”陶父执意要洗,“你们先打水回屋,我?跟青松就在?灶房洗,灶房暖和。”

    闻言,陶母和陶椿她们先把后锅里的水都舀走,让他们父子俩关上门再烧水。

    躺到床上了,陶椿跟邬常安说粉条的事,陵里的人要是愿意,他们安排人送大?几千斤番薯去公主陵,做一次够吃一年,同样,公主陵的陵户因?为这一单生意也能得到吃一年的粉条。

    “去跟陵长商量商量?”邬常安说。

    陶椿摇头,“多?等两天,看陵长会不会来找我?们。我?不想主动去找他,他八成?对?我?有意见,我?主动去找他,这事八成?成?不了。”

    “那就从陵里的陵户下手。”邬常安说。

    陶椿点头,“我?琢磨琢磨。”

    邬常安从枕头下拿个话本子看,陶椿瞄一眼,见不是画册,她躺回去说:“念出来,我?也听?。”

    这本是讲侯府少爷窗外的槐花树成?精了,整个侯府只?有这个少爷知?情,一人一妖夜夜相会。为了这个女妖精,少爷装疯卖傻推掉门户相当的婚事,又制造机会,某日外出游玩时?假装落水被槐树精救起,他把槐树精带回府要娶她过门,历经波折,终于光明正大?把妖精娶进门了。

    “侯府少爷的窗外会种?槐树?这不是乡下的杂树?”邬常安开始挑刺。

    “浅薄了吧,槐树自古被视为三公之位的象征,人家这么写没?毛病。”

    “噢。”邬常安毫不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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